HER 第五章　　戀

第五章　　戀

阿儷接連的公益活動和公益廣告，幾乎都看不到她的人影，我也熱得輕鬆的專心準備考試。還好最後低空飛過，很多同學還很訝異我的成績。不過我心知肚明，是好多人在旁邊幫忙才有這樣的成績，商城這時已經提前全部到位，就只等測試報告，只要測試報告通過的話就可以營運；第一件最重要的商品當然就是這台命名為『思想』的超級電腦。而阿儷的生日也快到了，且Samantha未來的老公Jack還欠我一頓，趁著這個機會，我想找這些人一起吃飯，但是當我打電話邀Matt的時候，他卻意興闌珊。
「這又不是你出錢，你過來負責吃喝就好了。」
「可是..可是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還沒有完成。」
「商城的工作不是已經告一段落了嗎？還有什麼工作啊？」
「這個是比商城還重要的東西！」
「什麼啊？又是要我代言的嗎？」
「嗯..我不曉得這樣子是不是叫做代言..」
「我不管啦，你一定要來，不然的話..」
「好啦，我一定會去就是啦。」
「真是的！」掛完電話我有點生氣。
「Isabelle，妳剛剛打給誰啊，幹麻那麼氣啊？」說話的人是Ann姐。
「華創的軟體工頭，Samantha老公Jack的上司Matt！」
「他怎麼了？」
「邀他去吃飯，結果龜龜毛毛的，不知道在忙什麼。」
「這樣就生氣喔，我才氣咧！」
「怎麼了？」
「Helen沒辦法要我了！」
「啊？！」
「我好不容易找到她，告訴她這裡的狀況，問她願不願意回來，結果她告訴我她已經嫁人了！她被她們家裡逼婚，最後是相親結的婚，現在已經大肚子，而且哭著要我別再去找她了。」
「我們又少了個伙伴。」
「是我才該氣對吧？！嘿，等等，Isabelle，妳剛才說妳的另一半，我們的董事長生日快到了..」
「沒錯啊。」
「有次Samantha就有提到，結果大家一忙就都忘了，但是我已經把它弄到接近完工了。」
「妳要不要馬上參一腳？」
「是什麼東西？快說啦..」
原來Samantha看到健身中心的5樓閒置在那裡，只堆了一些雜物，想說改成一座小型的鬥牛籃球場，這樣子阿儷要練習的話就有一個隱密的私人空間。
「原本是用她代言廣告費的尾款來做的，現在快完工，但是錢已經用完了。」
「那還有什麼話說啊，缺多少都算我的。」
「妳這麼大方啊？」
「Ann姐，妳不知道嗎？！籃球才是我的最愛。」眼睛又不聽話了。
「好啦，別這樣，這是讓阿儷小姐高興的事，我相信大家都會參與，我會告訴大家，要捐多少隨意，剩下來的再交給妳，這樣好吧？」
「Ann姐對我真好！」
「有空閒的時候播出一點時間來陪我就好了..」
我親了她的唇。


我勒索Jack的慶生酒會當然是選在阿儷生日當天舉行，包了5星級飯店好幾桌，他們一聽到說是阿儷的生日，又是優待調酒，然後還臨時請鋼琴師來彈奏，終於到了大伙兒盡興將要離開的時候，卻有個人把我攔住。
「我有沒有這樣子的榮幸能夠邀請您參觀我的作品？」對我說話的人是Matt，臉紅紅的，應該是喝了不少的調酒吧。
「現在已經有點晚了咧，這樣不好吧。」我有些訝異這男生為什麼會選這種時間。
「拜託妳，雷小姐，可能是我喝多了一些酒，有些失態，但是，如果我再不跟妳說，我怕的是我沒膽量再開口了。」
「好！我跟你去。」我也喝了點酒，不再考慮。
轉頭告訴阿儷這件事，她皺了個眉頭：「別太晚回來喔！」
跟著他坐進計程車，車子一晃眼就到了華創的總部，和警衛確認之後，他拿著身上的磁卡一道門一道門刷卡進入，在下班之後還能這樣子暢行無阻，這大概是公司重要的人物才可以這樣吧，轉眼之間就到了研發室，一樣刷卡進去，但是進去之後他卻把門鎖了起來。
「你幹什麼要鎖門啊？」我驚叫。
「我不會對妳怎麼樣的，真的！我只是不願意任何人看到我為妳創造的東西。」他把他的椅子用力的一壓，變成了半躺的姿態：「請妳躺在這裡。」
「我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你要給我看些什麼？」
「等我一下，電腦還沒有完全開機完成。」
等了一會兒，他把頭盔遞給我：「戴上它，我會一步一步告訴妳。」
出現的畫面是登入的帳號和密碼。
「帳號請妳填入Isabelle，密碼是1234567890，嗯..用想的..」
「..好了，然後咧..」
「會進入一個地方，但請先返回『主控制台』。」
「嗯..」
「請選『更改密碼』..先填入原本的1234567890，然後妳自己選擇一組至少10個阿拉伯數字和英文字母組合的密碼。」
「最多可以到幾碼？」
「可以到20碼，只要妳記得住就可以。」
「好了..」
「那『重新登入』..」
「好..」
只聽見耳邊響起『歡迎光臨，Isabelle管理員..』，然後畫面慢慢的清晰起來，在我眼前出現的是一座城市，一座很亮麗的城市，有街道，也有建築，正在懷疑時，Matt出現在我的眼前。
「妳現在站的地方是這個城市的中心點。」
「這個城市以前我就已經有一個平面的雛型了，但是一直沒有想要完工，直到我見到妳！而這台『思想』電腦出現之後，我更想要創造一個不一樣的城市！」
「我要妳的基本資料沒有別的，我想要塑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妳。」
「啊？！」
「Queen，給我一個連身鏡..」
天空裡有個聲音回來：「馬上來囉。」那個聲音和我的聲音幾乎一樣。
「Queen是這個程式的管理員，聲音的範本完全是妳的。」然後在我們的地上有一面鏡子從地面昇起，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好真實，跟我現實世界裡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滿意嗎？」
「這個是模擬的『我』？」
「應該說是在電腦程式裡面的『妳』。」
「做得跟真的一樣，但是是用電腦做出來的。」
「大腦接受的也是一大堆訊息的組合，如果我把這些訊息模擬出來，創造一個完美的境界有何不可。」
「所以你要我那些資料其實是要做這個。」
「對不起，我騙了妳。但是..但是」他不敢正面的看著我，帶著啜泣的聲音：「第一眼看到妳我..我就喜歡上妳了！」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我不眠不休的編寫，就是要把這座城市獻給妳！」
「這個..這個完全是..你獨立建造出來的？！」
「是！」
我摀著嘴，腦袋裡一片空白，看著他所做出來的一切，眼淚就這樣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這一切，為什麼來得那麼突然？見面沒有幾次的男人，為什麼對我這麼這麼死心塌地？我真的沒有辦法說什麼。慢慢的，他抱著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發抖，沒有任何的猶豫，我吻了他，緊抱著他的身體，完全不想放開，他回吻著我，那感覺，好像比真實還真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把他放開，「我們回到現實世界去！」
沒有多久，我摘下頭盔，發現他坐在另一張躺椅上，也才剛把頭盔摘下來，我重重的跳到他身上，緊緊的摟著他，「好好的吻我一次！」
四片灼熱的唇緊緊的黏著，糾纏的舌四處舞動，他的鬍渣扎到我的臉確實有些痛，但是我不在乎，現在的我已經分不清楚什麼是虛擬，什麼是真實。


一聲不響的進了家門，阿儷正在看著電視，還在等我。
「好晚喔！」
我不敢看她，也沒有回答她任何一句話。衝進了浴室，連衣服都沒有脫就開啟了蓮蓬頭，水無情的從頭髮一路留下來，我開始仰著頭，讓水盡情的噴在我的臉頰，為什麼這樣的事會發生在我身上？
「公公妳在做什麼啦？！」我開始哭了，垂下了頭，手不停敲著牆壁。
「妳停下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好嗎？」
「不管我接下來的抉擇是什麼，另外的一方都會傷得很重。」
她把水關了起來，「妳到底要不要告訴我啦？」
「好！聽完之後告訴我妳如何抉擇？」
我開始述說從遇到Matt臉紅心跳，一直到剛才把他送回家，他躺下來馬上睡著的整個事情經過，當然，還包括剛才兩次完全不一樣的熱吻。
「妳問我怎麼抉擇？我要妳去選擇Matt！」
「為什麼？」
「我們倆的感情好那是一回事，女生遇到喜歡的男生會臉紅心跳這才是正常的，妳懂嗎？而且他又那麼喜歡妳，這根本是別人求之不得的事！」
「可是對妳..」
「我..我和妳這麼多年，已經很滿足。」
「我覺得對不起妳..」
「沒有誰對得起對不起的，」她堅定的說：「起床之後帶我去見他，可以嗎？」我點了個頭。


進入華創總部，找到了Matt。
「她是誰你應該認識吧！」
「不好意思，不曉得您們會來，我們研發室沒有什麼可以招待的東西。」
「你就是把我的公公拐跑的那個Matt！」
「什麼？」
「公公，妳還沒有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他？」
「嗯，他還不知道。」
「沒關係，ㄟ，你昨晚給她看了什麼東西？我想要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這件物品還沒有完全完成，而且這個是屬於雷小姐私人的東西。」
「我不可以參觀喔？」
「Matt，她是我很重要的人，可以讓她看的。」
「好！請妳一定一定要保密，因為這東西是違反公司規定，被公司知道的話，我的飯碗會丟的！」
「雷小姐..」
「叫我Isabelle..」
「嗯，好！Isabelle麻煩妳先登入進去，我也會進去，我會告訴妳怎麼做。」
戴上了頭盔，選擇了他的City選單，輸入完密碼，自己的聲音又再度出現：『歡迎光臨，Isabelle管理員..』，我又再度進入這個世界。
不一會兒，他也進來了。
「妳先到主控畫面，然後選擇【新增帳號】，然後輸入妳想要使用的帳號名稱，最好是英文..，好了嗎？名稱告訴我，好，我去引導她操作。」
我輸入的帳號是Lillian，這是阿儷習慣使用的英文名字，我靜坐在車道上，靜靜的等待他們。
不一會兒，Matt進來，後面跟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生，臉孔是動畫卡通的臉，我知道這應該是阿儷。
「對不起，這個地方原本真的只有給雷小姐..嗯，我是說Isabelle一個人進來的，所以我並沒有那麼多選項，只好從我自己的資料庫裡先找相似的來做。」
「阿儷，妳的樣子好浪漫，要不要照鏡子？Queen管理員，給我連身鏡..」
「Isabelle，我剛才已經將Queen這個帳號刪除了，妳是最高等級的管理員，程式是聽妳的，妳直接下令就好，不用再呼叫Queen了。」
「給我連身鏡！」馬上地面就昇起一座鏡子。
「這個地方是你一手建造起來的？」阿儷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問。
「原本應該是要等它所有完工之後才請..Isabelle進來，昨晚多喝了一點酒，很莽撞的就把她帶進來..」
「這..實在是太誇張了啦..好夢幻的地方，怪不得..」這個聲音並不是阿儷的聲音，但是那個調調我認得。
「這感覺真的好好喔，不要刪我的帳號，也幫忙做一個我好不好？」
「夏小姐，您是Isabelle的好朋友，這是當然可以的..」
「我們..不只是朋友..」她說這句時有些哽咽，我聽到後眼眶也滿是淚水。
「怎麼？」Matt很訝異的看著我們。
阿儷拉著Matt的手，「想知道嗎？就陪我散個步走一走。」。
看著他們愈走愈遠，我並不想要追上去，複雜的心情很難化解，不知道後面阿儷到底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
站著站著有些無聊，想起剛才Matt說已經可以直接下令。
「給我一張沙發。」馬上有張沙發就出現在我眼前，「換成雙人座的！」這張沙發立刻就拉長變更成為雙人座，「再長一點讓我可以完全躺下。」躺了上去，也沒有任何不舒服或是有虛假的感覺，「好神奇啊！」眼睛馬上就閉起來了。


「啾！」我的唇被熱情的吻著，我知道是他，把他摟上了沙發，盡情的吻著，突然想起阿儷，急忙停下來，「阿儷呢？」
「她今天有另外的行程先走了，我看妳睡得好香，不敢吵妳，一直到剛才，我實在忍不住想要親妳..」
我敲了他的頭，開始有了想作弄他的念頭，「以後不准偷親我！」他臉上有些難色。
「以後只有我可以偷親你，你不可以偷親我！」
「為什麼？」
「就跟你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聽到沒..」
「是..是..」他吞了一口口水，「剛才..剛才夏小姐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了。」
「喔？」
「她說她會成全我們，希望我們能夠..能夠..」
「什麼啦？」
「她說..希望我們能夠白頭偕老..」
雖然我已經知道阿儷會成全，但還是故意生氣的說：「那現在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了吧？你會拆散我們咧！」
「我不知道妳們的關係，真的啦..」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啊？！」
「我還有一個小老婆呢..」接著我也把和Ann姐的關係道出。
「阿儷在台灣的時候，是我陪伴她，大約半年。另外半年她去美國打球，是Ann姐來陪我，你出現之後，把她們倆的老公都搶走了，她們怎麼辦？」
他聽了大驚失色，沒有想到還有這一段，楞在我身邊半天說不話來。
捏著他的臉，看著他驚訝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作弄他的意念愈來愈強烈，「那現在還要不要跟我交往？」
「Isabelle..會痛..ㄠ嗚..」
「你要負起完全的責任，到底聽到沒有啊！」我換捏他的耳朵。
「不要..不要，不是..好..好！我負責，Isabelle求求妳..」
「以後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知道嗎？」
「是..」
「我下給你的指令你要馬上完成，知道嗎？」
「是..」
為什麼有了這種虐待他的動作和快感，我不知道，但是好像突然解放了一樣，身心都很滿足，馬上就把他拉過來，抱著他的臉，強吻了起來，他並沒有抵抗，而且還回吻，好像是在享受。
「回到現實世界，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帶他去的地方就是之前和媛姐常去的那家爵士club，結果時間太早，人家還沒有開始營業。
「我要一個像這樣子的爵士club在那裡面！」
「這裡面有些什麼東西？」
「你不會自己進去看啊！」
「是..」
「什麼時候能夠完成？」
「這座城市要完全完工的話大概再半個月左右就完成，之後如果再要修改加上東西，就要久一點..」
「你最後才要弄這個爵士club？」
「這個是要全部完工之後的細節部份。」
「我不管，先把爵士club蓋好！」
「可是..」
「你不聽我的話了是嗎？」我又捏著他的耳朵。
「是..是，我先做！快放開，饒命啊..」
「那爵士club什麼時候可以完工？」
「今晚我進來看..ㄠ嗚，三天內就可..」
「兩天！」
「有點趕啦..」
「我說兩天就兩天！把研發室我的權限打開，我會隨時進來看你的進度！」
「我會死啦！」
「為什麼會死？」
「研發室的權限要老總的命令才行啦。」
「是喔！那每次我要進來都要你來帶？」他點點頭。
「我自己去跟他要，我就不相信要不到！」
我又向謝總撒嬌，死纏爛打之後，果然他把我的合作廠商的ID卡換成公司最高等級的ID卡，也就是全公司沒有我到不了的地方，甚至直接殺進董事長辦公室也沒有任何問題。
當我刷卡再度進入研發室之後，Matt的臉色大變。
「現在還懷疑麼？」我秀出我的新卡片給他看。
「兩天真的有點難啦..」他哭喪著臉。
「你不愛我了？」
「沒有..沒有，我愛！我愛！」
「那我下的命令你不聽？」
「是..是..」


「公公這樣子談戀愛喔？！」阿儷聽到我說的事情，笑得人仰馬翻。
「是啊，不知道啦，反正臉看起來很好捏我就想要捏下去。」
「妳要對人家溫柔一點啦，哪有女生脾氣這麼壞的！」
「他搶了妳的公公了咧，妳還幫他說話啊？」
我做勢要捏她的臉，「啊，虐待狂來了啦..」我一把就把她抓住，親吻著她，「我現在還是虐待狂嗎？」
「公公隱藏有虐待狂的性格..」
「我有嗎？」
「我覺得他好可憐喔..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