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的深夜對話：偷渡的愛夢

我們一如往常地哼著同首歌。

我戰戰兢兢，你一樣自在——我仍不曉得你為何自在。

我小聲地叫了你的名字。

不像你那樣，總是大喇喇的，坦率且毫不在意地喊我。

好像你真的迷戀我一般。

我說，有人來了。

那些人真的來了。

你說別怕。你要在我身邊，自首，或是戰鬥。

下雨。或是沒有下雨。都可以。

你靠在我的肩膀上，說，我們和好吧，然後看要去到哪裡吧。

下雨。好一個傾盆大雨。

我們躲在朦朦朧朧的房裡。我好懷念，極其懷念。

想起時眼眶也積了一盆熱淚，輕輕地偷渡在那夢上面。

你說我好像變了。不過沒有，只是某處變輕了。

你哪。我總是拿你沒辦法。

要求與接受已經模糊了界線。

與其說是擁有，倒不如說是一起。

與其說是他與她的深夜對話，倒不如說是我與你的互相拉扯。

愛恨情仇裡，有愛，沒有恨。只有情，也沒有仇。

這也是時間沒有教會人的頓悟。

所以，我寫下去。

在我眼中你永遠都是個女孩子。

那麼美麗，毫無粉飾。

永遠清澈，卻無人能懂。

你說，你是我冬天裡的一座花園。

我搖頭，不是無情。

我說，這年頭，已經沒有人供奉愛情了。

這是真的。

你說。

我們一同說。

誠懇，沒有一絲猶豫。

Kind of Blue - Miles Davis 23.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