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世界裡的真實】No.16

No.16

晚上向總裁作出定期回報，他當然是相當高興。但事件接著就開始延燒，最旺的地方就是奧莉維亞原屬部門HR！而就在珍妮佛經理知道『望族』是什麼等級的馬娘後，她接著是集合所有的部屬，狠心的教育一番，而想當然的，這些職員們無一不是對奧莉維亞這位前輩相當佩服外，而對我這位總監那更是…『五體投地』！珍妮佛經理跟我通話時是使用這種形容詞來形容她部門現在的容貌，這還真是…我的腦海裡又有哀嚎的聲音。
然而在第二次週日大休息，小特硬是拉著我過去『卡蘿菲市』裡散心。其實她不說我也有這種打算，望族的出現實在太讓人震撼！只不過目前不曉得她鍛鍊到甚麼樣的程度，如果真如動畫和遊戲裡那個模樣的話，還別說現在的小特，就連我都不敢打包票可以輕鬆贏過她。我們接著是漫步在『紀念公園』裡，這時當然有好奇的群眾不停的打量著我們，不過這些群眾好奇歸好奇，但卻沒有任何人敢向前跟我們對話。接著坐在休憩椅上之後，小特的目光開始呆滯，完全不發一語，想也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有那種力道的馬娘出現，她心思應該完全被打亂。而我接著開始嘗試跟她對話，她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位先生拿著手機拚命的朝著我們拍照，接著還詢問我們是否願意成為『廣告明星』？聽到這種詞句，我是娓婉的拒絕，但他仍然不死心，輕嘆一口氣之後我是把手用力的一揮；離開學園之前，我是有連絡了管制室，請他們派出警衛來保護我的安全，原本是以為派不上用場的，但結果卻還是得用上，而且這還會產生一些負面的形象！這當然是因微從剛才那位先生話言話語當中，應該就可以知道他從事的行業－星探！而我們簽下的『賣身契』也有規範這種事，這除非公司的允准，否則馬娘是不得作任何『兼差』的活動！出現這種事件，定期回報時要怎麼開口，我還真不曉得怎麼解釋現在的心情和發生的狀況。是還好回程經過『個性服飾店』時，我取回了特別訂製的耳罩和髮束，小特也拿到她的髮箍之後，這些繁雜的心情終於是平復了一些。
週日大休息的隔天，這個好消息自然是平復了不少不安的情緒，那就是：柔伊也在中午轉身成功，成為『優駿』的成員，她轉身成為的馬娘是『優秀素質』。而仔細查資料這才發現：柔伊的心思和這位『優秀素質』好像真的有點神似，而且這位『優秀素質』相當特別，優勝拿得並不多，但是第二、第三、第四拿得相當的多，算得上是位『實力派』的馬娘！
這一連串的事件讓我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動作，整體考量之後我決定在晚餐後直接向總裁建議三件大事：第一、由我親自製作介紹特雷森學園和現在在學園裡所有學員的介紹影片；這原因當然是昨日大休息發生的狀況，這對學園和我們馬娘絕對有負面的形象，而在負面形象還沒有擴大之前，要趕緊把形象扭轉過來！第二、更改學園馬娘的規則；而這一條當然是第一條的延伸，現在還有三位原籍烏克蘭的女生還未成為正式的馬娘，而我當然也確定她們適應力分數全部都已經超過70分；之後的規則會修改為：適應力分數超過70分就可以轉身成為正式的馬娘，而且擁有學號，但同樣是90分才可以再次轉身。會建議這一條當然是為了拍攝介紹影片，這總不能告訴觀眾們學園這裡面還有未轉身成功的學員，讓人感覺好像難度很高。最後我則是建議於6月12日(周三)，那天也就是我們決定現在訓練方式開始訓練後滿一個月的日子，在這天我是建議舉辦第二次的『試合賽』，一方面是藉著比賽瞭解訓練一個月之後獲得的成果，而另一方面則是想要試試水溫，舉辦地點就是正式的賽馬場－『東賽馬場』！
總裁在聽完我作出的建議之後思考了很久，看起來是相當的猶豫！這是必然的，尤其是第三條！現在其他的學員還沒有著落的情況下，如果貿然舉辦這樣子的『正式比賽』，最後結果就是像賭博一樣－『一翻兩瞪眼』，不是贏就是輸！但我這時不忘記提醒著總裁：世界各地還辦著徵才的活動，如果救援計畫緩不濟急的話，這次的活動有很大的加分作用，至少可以讓想進入這個職業運動的女性更瞭解。而到最後，總裁是終於同意我的建議，但是他接著詢問我影片何時可以完成，因為距離6月12日其實也沒幾天，兩個多星期而已！我思考了一下，向他提出保證：3日之內會將影片上呈，有缺失或需要補充的立即修改，預計一周內絕對可以完成。總裁在聽完我作出的保證之後隨即完全同意：『那妳放手去做吧！』
而想當然的，這群夥伴聽完我和總裁的對話之後無不大驚失色，但我是安撫著她們，並且要求她們：每一位都要在我規定的時間去『美容Spa館』美容一次，要把自己最漂亮的那一面秀出來！而且『試合賽』是屬於『G3』的等級，獲勝奪冠的那位馬娘，最後那也是有『勝利演唱會』的，別忘記練一練唱歌跳舞喔！而這些話一出，每個夥伴的表情都完全不一樣，有好幾位很想現在就衝過去商店街那裡，這可真是讓我覺得莞爾。

介紹學園的影片是時尚之前就已經做過，裡面欠缺的是後續修改過的部分而已；但介紹這些夥伴的影片就是個難題，而尤其是愈熟識的愈難掌握，這當然就是莉莉安和我自己！沒辦法啊，那是已經『箭在弦上』，不做都不行的事，整個把程序推演一遍之後，我是要求那三位烏克蘭的女生先完成正式馬娘的轉身，然後開始要求背誦介紹自己的台詞；當然，我也帶著這群夥伴隨意的在校園裡走動，然後觀察每一位最適合拍攝的地點。而拍攝之前，還多虧鈴鹿提醒我，這幾位再次轉身的馬娘身上現在可都有他的同伴『附身』的，想要什麼姿勢或是表情就趕緊要求，他們都會盡全力配合，這還真是不錯！然而在拍攝時，有很多馬兒是過來圍觀，甚至開始『指指點點』，這可是讓我覺得真不是味道。而最難拍攝的就是妮娜和那三位烏克蘭的女生，她們的身上可沒有任何馬兒『附身』的，不過還是很順利的拍完，最終剩下的就是小特，也就是莉莉安，還有我自己。最終結果又是『附身』的特別週發動一些力量，讓小特真的聽我的命令作動作，想想這還真是…不曉得又該怎麼形容？而沒甚麼考慮的，我是選擇學園的門口拍攝自己，很溜的說完介紹的台詞。檢查應該沒有問題之後，我是立即要求駿川將所有完工的稿件送出，這時剛好就是第三天接近黃昏的時刻，心情整個放輕鬆下來，接著就準備前往餐廳好好的吃一頓，這幾天用餐時間不正常，好像又回到以前在澤維爾廣告公司工作的日子。
而用晚餐的時刻，總裁是用訊息傳遞給我：『今日不用作定期報告，影片審議當中！』這動作還真是快，不是剛剛才送件出去的，怎麼現在就已經開始審核了？我是不曉得自己作的這些影片合不合他們的『胃口』？不過我可是只用了3天的時間做出來的，這要是挑剔的話，說實在我也沒甚麼辦法，使用最短的時間作出最有效率的影片，我覺得我已經盡力了。

整個晚上都沒有任何人找我，這個覺睡得還真是安穩。而原本想要把她們通通挖起來做晨操的，後來想想也算了，這三天已經把她們折騰得夠多，放她們『一馬』吧！可沒想到當我走上頂樓陽台時，那是連小特和瑪麗娜都已經到了，而小特還故意『吐槽』我：妳很慢咧！這一問之下，原來這些夥伴知道我這幾天很操勞，原本她們今天不想叫我起床，是自己自動自發開始練習的，距離『試合賽』雖然還有一段時間，但她們都想拿到最好的成績給大家看，之後幾天早上的時間，她們是會去商店街的『卡拉OK』練唱，而從下周一開始，她們可是會開始『各自練習』，所以正式的要求我：既然後面有這麼重大的比賽，那之後就通通『各自練習』，自己要加強哪個地方，其實是最清楚的！聽完了她們的說法，我真是覺得她們已經成長了，根本不用再去指揮或是鞭策，於是就答應了她們的請求，以後各自練習。不過我後面有但書：這只要有新學員出現的話，這種動作就要停止，而所有的夥伴也欣然答應。
正當我們高興的用著早餐時，學園長和駿川手綱都是很慌張的快步到了我們的面前，然後要求我們趕緊用完早餐，卡蘿菲和賽傑思要在早上的9時在室內運動場召開『臨時記者會』！細問之下，這原來是公司凌晨已經初步的製作完成『賽馬娘』的網頁，而且把學園以及學員介紹的影片都完整的『掛』在網頁上，然而就不過這幾個小時的時間，點閱的次數是相當的驚人，而且留言板上已經出現很多意見，而最重要的意見就是：詳細的介紹『特雷森學園』和目前在學院裡的學員。而公司當然不敢怠慢，而且這是個絕佳的機會，這可以立即讓這件事登上『大舞台』！而公司現在已經決議和賽傑思召開聯合『臨時記者會』，而我們這些位『主角』，當然是要好好的『梳妝打理』一番！學園長剛才已經連絡了『美容Spa館』的所有工作人員前來，等一下就要開始好好的『修理』我們的面貌！聽完學園長的說詞，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這件原本很有可能消失的職業運動，現在突然出現強而有力的轉機，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成名，但也很有可能瞬間墜落谷底，這到底是好還是壞？！我實在不敢繼續想下去…
我和小特是被要求好好的沐浴一次，然後穿上乾淨的制服前往辦公大樓，那裡現在可是有化妝師等著我們，我們是學員裡最後的兩位。這當然是因為我們倆個是學員介紹裡面點閱率的前兩名，而尤其是我！學員號碼是01號，使用的『藝名』是『無聲鈴鹿』，整體外型與動畫上的那位根本沒兩樣，這還真是無言！想想…也許不該搞這兩支介紹的影片…也許我不該建議那個『救援計劃』…也許我不該揭穿『遊戲空間』…也許我不該簽約…也許我一開始就不該去應徵…也許…將整個事件推到底，這源頭其實就是莉莉安！而當初沒有遇到她的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我也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模樣－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讓別人在我的臉上弄東弄西的，而這個人現在就在我旁邊，模樣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而鈴鹿這時安慰著我，原本的情勢是對我們相當不利的，但現在出現了這件大事，也許這就是個『轉機』，注定要讓這個運動浮上檯面！『唉！但願如此…』

記者會這種事，以前只在新聞頻道上看到，可沒想到今天是結結實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而我們這9位學員，那是分成按照學號分成兩排坐在後面。會議開始之後，最起始的就是介紹這座『特雷森學園』，只見飯田學園長像是『天花亂墜』般不停的說明學園裡所有的設施；瞄著眼前諸多的記者，很多都已經不耐煩，那些硬生生的建築物和設施，網頁最後一定會有完整的介紹，而且這些幾乎是不會變動的。那種表情可想而知，他們感興趣的是我們這幾位會高速奔馳的『馬娘』，我們可是會跑會跳，而且之後還要舉辦比賽，最後『賽馬娘』會成為一項職業運動，他們當然想要知道眼前這些選手是甚麼樣的能力，而且看這樣子，連八卦媒體記者也在裡面！我趕緊用手機傳訊息給所有的夥伴：『裡面好像有八卦記者，大家絕對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喜歡、不知道、不願意回答的問題絕對不要回答！』而所有夥伴在接到訊息之後都紛紛跟我點頭。
介紹完建築及設施後，接著就是介紹我們這些位學員，我當然是第一個被點起來的，學園長的介紹詞相當的簡潔，這不用想也知道，等一下開放提問的時候一定會出現一大堆問題，我這個學號01號的學員一定是矚目的焦點，而且搞不好還會有那種『辛辣』的問題！而在把我們介紹完畢之後，學園長是對我們下令：更換運動服及運動鞋，15分鐘後賽道集合！
這道命令的出現，還不只是我們震驚而已，所有的記者群是一片譁然，但既然命令已經下達，我趕緊要求這些愣在座位上的夥伴們離開，而這時她們才像『大夢初醒』一般，趕緊跟在我的身後逃離室內運動場，每個人幾乎就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狂奔到『寢居區』，而我也趁著這個時候連絡了學園長，原來這個模式是總裁親自下令的－介紹完畢之後離開，不要讓記者在當場提問，接著我們是在賽道上一位一位的跑一次，把時間儘量拖久一點，等最後一位跑完之後他們能夠提問的時間也所剩無幾。而總裁是建議從09號開始跑，我這個01號最後跑，這裡面熟悉日本賽馬史的應該不多，讓他們見識到那種跑法之後，嘴巴應該就會說不出話來。聽完了學園長的解釋，我還真是見識到總裁不凡的功力，這好像就跟他的姓氏一樣，真是一隻謎樣的『狐狸』！
整個換裝完畢之後，我們是集合起來慢跑到賽場的『閘門區』就位，果然這就看到『終點區』那裡已經擠滿了人，而我在剛才慢跑的時候已經把整體情況解釋給這些夥伴聽過，她們聽完也覺得總裁這種作法真是厲害，而我接著是要求她們：用自己最完美的姿勢跑就好，別在這個時候就把自己的實力完全展露，而且千萬不要受傷！而在我們抵達之後，學園長早已登上『主播高台』開始指揮，接到她的指令之後，學號09號的朱菈已經就位，閘門一開，她便奮力的衝了出去。而過沒有多久，學號08號的克洛蒂爾也被要求就位了，同樣的，閘門打開之後她也衝了出去。
身旁的夥伴愈來愈少了，最後終於輪到02號的莉莉安，在她衝出去之後，我開始盤算著今天該用甚麼模樣來跑，而問了鈴鹿之後，他是覺得今天我絕對是主角，他是建議前面一直到過彎都保持低速，在過彎之後就用最高極速，最後直線道華麗的表演一下，讓這些記者見識一下我的功力，他說的建議還真的相當不錯！『嗯！那你們的眼睛就給我睜大一點…』
閘門『喀噹』一聲開了，我並沒有使出全力，感覺只有用75％左右的力道，相當輕鬆的跑著，而且用這種速度，過彎的時候根本不用減速，就在完成過彎後，眼前就是我最喜歡的直線綠地，閉起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把氣呼出來之後，我是使用全速，嗯…搞不好比全速還多，那是因為我真的很享受，享受這種在草地上衝刺的感覺，眼前是閃爍著亮麗的景緻，真的好舒服啊！根本不想停下來，但到底這次旁邊還擠了一大票記者，所以衝過終點站之後，我是有些刻意的把速度慢下來，停下來之後呼了一口大氣，有些不情願的往回走，要不是這些記者，我是還想多跑一大段的。
『以上就是我們9位學員她們現在的奔跑模樣，』學園長這時已經從高台下來了，『每位都讓我感到相當驕傲！讓我們給她們熱烈的掌聲好嗎…』
這些記者的掌聲有大有小，不過這其中有不小的歡呼聲，這可讓我覺得有些詫異，放眼望過去，竟然還有人在擦眼淚，『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