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0/26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一個人的朝聖(The Unlikely Pilgrimage of Harold Fry):記憶宮殿裡的自我凝視

一個人的朝聖,台灣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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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朝聖」是非典型road movie。當塵封的記憶宮殿如潘朵拉的盒子被掀開,藏在真相背後的虛偽,嫉妒,憂傷,痛苦,一個不落的在眼前鋪展。彷彿腳下有裂縫,跨不過去,可是男主哈洛得迎難而上,跨過每一步,從Devon 到Berwick-upon-Tweed,87天,627英里的旅程。此行不若朝聖麥加聖地,也非聖雅各之路,而是探望舊友昆妮的贖罪之旅。

 

哈洛從接獲昆妮進入安寧病房的消息後,原本只打算寫信回覆到後來改變心意,用行腳的方式,跨越大半個英格蘭,由最南走到最北。他希望用這種方式,為昆妮打氣,祝禱,讓昆妮有所期待,期待雖然沒有任何親人的她知道仍有人掛念她,會去探望她,即便是最後一面,最後一眼。

 

當用走的這個念頭深植哈洛心中後,他便立即動身,忘了帶手機的他,只打了通公共電話告知妻子莫琳。妻子並不樂見如此衝動行事的哈洛,尤其她認為哈洛甚至連自己身體狀況都不考慮,實在太不負責任了。一氣之下,莫琳說了反話,她以為哈洛會像以往一樣回家,可是哈洛邁出電話亭後就走上他的征途。

 

穿著不適合的鞋,沒有手機在身,哈洛遇見不同的人,與不同的人對話,在對話裡勾勒出過去自己所失去的,所得到的,所錯過的,以為遺忘的,以為釋懷的,以為自己已經敢勇於去面對的真相。當距離昆妮所在的院所只剩最後一哩路時,哈洛退卻了,害怕直面已在他記憶宮殿裡深處沈睡25年的事實。

 

25年前與昆妮同在啤酒廠共事,原本萬事如意的他,有個令他驕傲的兒子大衛,且申請上最高學府劍橋大學。但好景不常,學業壓力讓大衛開始酗酒嗑藥,最後走上絕路。喪子之痛讓哈洛一蹶不振,甚至同樣走上酗酒之路,且誤了工作大事,而昆妮替哈洛頂了罪。

        

昆妮離職後來與哈洛道別,她對哈洛的妻子莫琳說:「請哈洛不要自責。」可彼時也沈浸在喪子之痛的莫琳卻隱瞞了昆妮的訊息,讓哈洛自昆妮離職後始終活在罪人的煎熬之中。

 

看「一個人的朝聖」讓人想起卡爾維諾「看不見的城市」一書中忽必略與馬可波羅的對話敘事,在看見與看不見中,從自我的凝視中審視記憶的差異與融合。哈洛在一個人的朝聖途中,藉由每個相遇的人,打開他不敢觸及的記憶宮殿之門,將那些痛苦的、憂傷的、煎熬的一一重新檢視,拼湊出他不得不直面的事實,大衛已離世,昆妮仍活著,或許再也無法言語,但他得將自己一開始準備的禮物及遲到25年的歉意及心意表述出來。

 

這是部會在不經意中讓人熱淚盈眶的自我救贖電影。由Hettie Macdonald執導筒,原著小說作者Rachel Joyce操刀劇本。英國男演員Jim Broadbent及女演員Penelope Wilton的演出無懈可擊。在巨觀與微觀間,將人性的幽微拿捏得嚴絲合縫。

一個人的朝聖,resource from 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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