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7、天使的翅膀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

黎央和少芝在森林步道繞來繞去,自從通過第二個關卡,兩人已經在森林裡走了約莫半個小時,都快到步道終點了,硬是遇不上第三個靈魂。

 

時間剩下不到一個小時,眼見優勝的獎學金正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離她們遠去,少芝率先發難:「會不會工作人員沒到這麼遠的地方?」

 

「可是……」黎央撥了撥馬尾,思考著:「我覺得…這裡一定有工作人員,而且天使可能也在附近。」

 

這種尋寶競賽一定要逆著思考,從起點到中間點是最多小組爭相廝殺的地方,也是本活動最有趣的地方,一年獎學金對主辦單位而言比掉了一根鼻毛還不重要,根本沒放在眼裡,重點是要讓學員玩得開心。而大部分組別都在中間這一大段淘汰的淘汰、因為走步道太累棄權的棄權,最後剩下極少數勝負欲旺盛或動機強烈的組別會堅持到後段。越往終點參賽者就越少,時間也越少,通常主辦單位不會在最後階段惡搞參賽者,反而關卡傾向簡單直觀。

 

兩人討論著,腳步沒停下,忽然一個轉彎,黎央、少芝在昏暗中分別看到了人影。

 

少芝興奮地指著左前方驚呼:「靈魂!」

 

黎央則指向右前方:「天使!」

 

黎央見到在一棵被夜色遮蓋的大樹下有個女生身影,且背上有著類似翅膀的外張形狀。

 

少芝立刻轉頭望向右方,卻並未看到黎央所指的天使。但此時情況急迫,少芝也沒有多問,就當黎央看到自己看不到的死角。少芝眼底全是興奮與欣喜,她很快穩住勝利的欣喜感並壓低自己音量:「天使只有一個,妳先去找妳的天使蓋章,要是她因為妳只有兩個圈不給也沒關係,拖住她,我很快來!免得被搶走!反正蓋章是以一組為單位,之後我們再互換補蓋就好!」

 

黎央朝少芝豎起大拇指表示贊同,兩人立刻分頭行動。

 

靈魂與天使相距約莫10公尺,但靈魂的位置距離兩人原本的位置較近,黎央還在接近天使時,少芝已經翻開冊子準備唸出台詞。

 

黎央興奮地加緊腳步,一年份全額獎學金快到手了!

 

與天使僅剩五步之遙,雲層散開,方才被遮掩的月光灑落而下,此時黎央看清楚了站在樹旁、背對著她的天使,腳步隨之停止。

 

天使是個中等身高的女生,但她背上不是翅膀,而是兩片被割開拉起的背肉。

 

對方背上鮮血淋漓、筋骨外露,肌膚和血管被徹底暴露在外,泛紫且清晰如標本般的肌肉紋理上還能看到血絲糾纏,像是被人用拙劣手法以利器割開時產生的傷口。背部中央露出白森森的脊椎骨,如同蛇骨般蜿蜒並深深嵌入在肉裡,每一節椎骨都清晰可見。兩片背肉的邊緣已經開始糜爛、紫得幾乎發黑,血漬在月光下反射出黑紫色的光芒,仿佛是一個恐怖又炫目的幻覺。

 

黎央呆立當場,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只有那兩片背肉外翻如翅膀的驚悚畫面,在她眼前盤旋不去,腦海一片空白。

 

她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卯足勇氣抬起顫抖的腳往後退了一步,這舉動似乎觸怒了天使,她猛然轉過身。

 

一張血肉模糊、無從分辨五官的扭曲人臉,張開黑洞般大嘴尖叫著朝黎央迅速接近。黎央反射性地往後退,突然腰間撞上步道旁的護欄,那破舊的護欄應聲斷裂,重心不穩往後踩空,從陡峭斜坡滑了下去。

 

人處於極致驚嚇時是叫喊不出聲音的,黎央就是最好例子。

 

她雙手抱頭一路滾下斜坡,中間試著要抓住點什麼煞住自己持續往下的動力,但灰皮樹旁的坡地幾乎是濕滑黃土,沒有岩石且吋草不生,正當以為自己會摔死時,「磅」地一聲。

 

黎央身體觸地了。

 

少芝蓋完章,走向黎央剛才前往的方向,沒見到天使,也沒有黎央的身影。

 

「黎央!」少芝大喊著,但四周除了蟲鳴,沒聽見搭檔的回應。

 

四周都是灰皮樹,爭相映照著月光,不用夜視鏡片也能清楚知道四周有沒有人,少芝一臉疑惑,身後剛替她蓋完章的靈魂也往她方向瞧。

 

少芝對著四周再喊:「夏黎央!妳在哪裡?出個聲啊!」

 

少芝具夜視功能的雙眼往更黑的樹林裡望過去,仍沒找到晃動的人影。

 

「奇怪……」少芝雙手抱胸,不悅地嘀咕:「跑到哪裡去了……?」

 

少芝沒注意到在她所站之處再往前幾公尺的護欄,破損了約一個手臂的寬度。

 

///

 

「好痛……」

 

黎央緩慢地從地上坐起身,身上多個地方傳來陣陣痛感,略過她腦海的第一個念頭不是無助地哭泣,而是小心地檢查自己關節處,確認有沒有骨折。

 

「謝天謝地……」

 

黎央鬆了口氣,自己手腳關節健全,只是全身泥土,而且八成多處擦撞傷。

 

她確定自己身體無大礙後,開始觀察四周,想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周圍毫無亮光,她在黑暗中能看到的東西有限,其餘感官似乎代償性銳利起來,她耳朵能聽到不遠處有流速相當湍急的水流聲音。

 

黎央抬頭想看自己距離步道有多遠,不幸地是,目前能見度大概只有兩公尺,黑幕遮住了其他事物。

 

在黑漆漆的環境,黎央逐漸回想起自己失足的原因,她不再認為那是幻覺,而且深怕那東西此時此刻就在自己周圍,隨時會嚇她個措手不及……甚至傷害她。

 

所有恐怖片的情節一一在她腦海上演。

 

發疼的身子、幽冷的氣溫、急速的流水聲、伸手不見五指的恐懼,她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身子也不住發抖。

 

黎央背靠著山壁,縮起雙腿並以雙手環抱,將臉埋入雙膝之間,心裡不斷重複:『冷靜夏黎央,先冷靜下來……大不了在這裡睡一晚等天亮而已,妳會沒事的…妳會沒事的………』

 

此時,黎央想起少芝給她的信號彈,立刻伸手進口袋翻找。

 

翻遍身上所有口袋,只找到活動小冊子,唯獨沒有信號彈,而且為了防止作弊,這個活動禁止攜帶手機,她陷入求助無門的窘境。

 

黎央絕望地又將臉埋進膝蓋,喃喃唸著:「一定是滾下來的時候掉了…天吶……」

 

隻身在森山老林,人生地不熟,黎央知道待在原地是最保險的選項,她也打算這麼做,可是因恐懼而雷馳的心跳一直靜不下來,被掀開且血肉模糊的背、森白的脊椎骨、泥爛的臉……

 

那種樣子……她見過。

 

先前還在救護隊服務時,三不五時便會見到。車禍、墜樓、兇殺毀屍……

 

那是慘死屍體的樣子。

 

她真的看到「某種東西」了。

 

以前聽別人說起陰陽眼,總是搖頭覺得迷信,因為她認為自己算是第六感很強的人,但她從來沒見過,甚至感受過靈異現象,一點點都沒有。

 

可是為什麼突然間她像開了眼一樣,不斷見到她以前口中的「迷信」之物?

 

黎央嘆了口氣。

 

多想無益,看來今晚她只能一邊安撫自己,一邊祈禱不要再出現奇怪的東西,然後靜靜等到天亮。黎央心想:『少芝……應該回營地求救了吧?』

 

「夏黎央。」

 

「啊啊啊!!」

 

一陣男生聲音嚇得黎央大叫,握起雙拳準備攻擊的瞬間,突然被亮光照得瞇起雙眼,下意識用手阻擋光線繼續刺激她的眼睛。

 

手電筒!?

 

「妳跌下來了是嗎?」說著,來者將光源從黎央臉上移開,朝她走近。

 

再聽第二次,黎央認出這個聲音,驚喜地抬眼。

 

果然在手電筒的光線下,清楚見到那張好看的臉。

 

「劉祖榕?!」

 

他一身營隊的運動外套,下身搭配牛仔褲,走到她身旁蹲下:「看妳灰頭土臉的……」

 

這種時候遇上認識的人,黎央安心得差點哭出來:「你怎麼知道我──」

 

劉祖榕打斷她說話,伸手探向黎央腳踝:「剛在路上遇到張少芝,她很緊張地說妳可能掉下步道,請我過來幫忙,然後急匆匆地往營隊去了……妳腳有扭傷嗎?」

 

劉祖榕抓捏她腳踝的動作很溫柔,黎央心跳漏了一拍,立馬紅著臉縮了縮腳,婉拒他的觸診。「沒有,我檢查過了。只是身上其他地方有擦撞等級的皮肉傷而已。」

 

劉祖榕似笑非笑地哼出鼻息:「擦撞等級的皮肉傷……妳當自己特種部隊啊?」

 

有個問題在黎央思緒一閃而過,即便是受了少芝的請求前來,但劉祖榕是怎麼這麼短時間就找到她的?步道那麼長,她跌下去的地方又接近步道末端,就算少芝指明位置,也得花上一段時間才到得了這裡吧?

 

還有……

 

黎央指著他的照明裝備:「你怎麼有手電筒?」

 

劉祖榕聳了聳肩:「我們小隊的活動跟妳們不太一樣。」

 

劉祖榕伸出手,拉黎央起身:「如果能走最好,我帶妳回營隊吧。」

 

大難當前幸得貴人搭救,她感恩戴德都來不及了,對劉祖榕的其他疑惑當然一閃即逝,沒有放在心上。

 

黎央搭上劉祖榕溫暖的大手,見他一個人,語帶歉疚問:「是說……你的搭檔呢?影響你們競賽不要緊嗎?」

 

劉祖榕一聲嘆息:「妳問題一向這麼多嗎?」

 

突然,兩人位置的左前方傳來一個帶著濃濃鄉土腔的聲音。

 

「幹!就叫妳不要一直吃!害拎北現在累個半死!拎娘勒!」

 

劉祖榕立刻關掉手電筒,棲身上前,將黎央壓在山壁和自己中間,她的臉及身軀幾乎快貼到劉祖榕了。

 

黎央能聞到他身上很淡的小蒼蘭香,頓時心跳失速,她用力祈禱劉祖榕別感受到自己胸口不爭氣的強力擂鼓聲。

 

劉祖榕扭頭警戒地盯著傳出聲音的方向,他的眼裡也裝了夜視鏡片,所以當一個穿著花襯衫及胯褲的矮瘦中年男子拖著一個大布袋出現在對面河岸時,他看得一清二楚。

 

布袋在河岸泥地上拖出一道痕跡,男子在黑暗中看不到黎央與祖榕,以為四下空無一人,邊將布袋推入河中邊罵:「去啦!別怨我吶,妳身為大姊,照顧我這個小弟是應該的!」

 

劉祖榕視線移到被拋下河、在急流中載浮載沈的布袋上,這個地方既沒有住家也沒有路燈,是偏僻河道上游,而且要出現在那男人的位置,還得先經過那片猛鬼域。

 

他丟什麼需要特地長途跋涉到這裡?

 

中年男子回過身拔腿就跑:「吼!幹!指定這什麼鬼地方,暗漆漆什麼也看不到!恐怖死了!」

 

見男子離去,劉祖榕起身快步到河邊攔截布袋,有稜角,布袋兩側有凸起的痕跡。

 

頗沉,不是1、20公斤的東西。

 

黎央撿起劉祖榕遺落在旁的隨身小手電筒,打開開關:「欸,你不拿手電筒哪看得到啊……」

 

隨著手電筒的光線,黎央見到他正拖著布袋上岸,一時沒反應過來:「呃,那個──」

 

「是剛那人丟的。」

 

黎央聽後立刻上前幫忙:「怎麼總會有人把大型垃圾往河裡丟啊,受不了。」

 

黎央忍著身上大小傷傳來陣陣疼痛跟他一同將布袋拉上岸,雖然大部分都是劉祖榕出的力。

 

黎央覺得布袋外被撐起來的兩個角很奇怪。

 

「來看看那個人丟了什麼進河裡,該不會是雕像吧?」

 

此時劉祖榕驚覺這不是一般布袋的材質,正要阻止黎央,她已經拆開麻繩綁住的封口,隨著她由袋側拉下布袋,一股濃稠的惡臭炸裂出來,露出約三分之一的內容物。

 

劉祖榕很快上前搶下黎央手裡的麻繩,立刻將布袋拉上、綁回去。

 

這布袋的材質,跟屍袋相同,防水且能一定程度上隔絕氣味。

 

黎央兩眼發直,全身發抖。

 

是一具女屍。

 

以鐵絲纏繞額頭,再往兩邊延伸出去鉤住向上掀起的背肉,乍看就像頭戴光環、有一雙翅膀的天使。整體的模樣加上那張因長期泡水而糊爛的臉孔──

 

跟她剛才在樹下見到的一模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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