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是一件不好意思的事,不過我曾在村上春樹的散文集中,讀到一則關於日本家庭主婦的趣事。
根據民調,有相當大的比例(比例究竟多少,倒忘了)日本主婦喜歡裸著身子做家事。
聽起來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但想想其實非常直覺,而且方便。在空無一人的家裡,小孩去上學了,丈夫也去上班了。好不容易可以放輕鬆做自己了,夏日炎炎,先來杯飲料,放點微風輕撫的Bossa Nova吧。何況等下還要處理麻煩的家事呢,很容易就弄髒衣服,這樣看來,裸著身子也沒有什麼啊。
獨處的時候,是我們和自己最真實擁抱的時刻。卸下面具,拉上窗簾,不刻意打擾世界,也就不希望被世界所打擾。
說到這裏,突然也就羨慕起能夠安心裸睡的人。
一絲不掛,連棉被都顯得多餘,就這樣回到原初的母胎狀態。而夢是唯一的靠枕。
可惜我向來對自己的身體是相當自覺的人。無法在兩人以上的空間裏,輕易睡著,像那年的畢業旅行,明明白天都玩到體力透支了,和同學窩在一起的帳篷,腦袋卻極為清醒,一任失眠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