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來的海岸 ]

岸邊，有些還隱隱在暗潮的地方翻攪的事情，會不定期地流沙。很快就被吞噬進去，只聽見不遠處還傳來潮水的聲音，或一些沙灘上的嘈雜。

還依稀記得在沙灘上的是人群。本來正向著那走，卻突然瞥見在人群最後方的一些模糊的身影。停下腳步，發現好像無法再繼續往前了。罷了罷了。只是看著繼續嘈雜的人群，決定待在距離的外面，不久便離去。

離去之後只覺得在逃竄。是種沒有關聯更遍無根據的逃竄。此時遠處暗潮依然在翻攪。一些偽裝成的過去開始混入當下，疊映在視線裡難以分辨真實。氣象預報不了了之地報導著外海的暴風雨。但暴風雨真的存在嗎，還是只是在光年以外的時空裡虛晃。曾幾何時幾個銀河系外的過去，爆炸遺留的殘骸還能漂到今日星球的海灘邊激起滔天巨浪。

好想離開海邊，海邊的擁擠令人窒息，還隱約遺留著令人卻步的暴風雨的痕跡。海灘上還有被沖刷上岸的船的殘骸，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了。

但內陸的河流又太寂寞，太過寬廣的地方一個人都容不下。待在中間的原野呢。久了便會忘記自己身在何處了吧。眼前沒有地方。或地方在人群的另一側，每有辦法穿過去的原因實在太多了。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前進的時候，也不該想著那裡的樣子。

如果今天還不能出航，可以先在海邊蓋一座燈塔，晚上若沒有船來，還可以照亮著身旁的陸地，讓陸地上耀眼的一切還有機會從星空反射。至於後今日的樣子，就繼續沿著海岸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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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2023.06, 葛西臨海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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