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的家景炎還是認識的,因爲那是全市最出名的豪華別墅之一,全院上下誰不知道?
所以景炎毫不費力的就來到了陳松的家門口。
可是接下來尷尬的一幕出現了,無論景炎如何費力的在口袋中尋找,卻始終找不到家門的鑰匙。
“難道是出門忘了帶鑰匙?真是個蠢貨。”景炎暗暗罵了陳松幾句,隨後無奈的敲門,希望有人會在家。
過了不大一會,就見門被打開了,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出現在眼前,滿臉厭惡的看了看景炎,然後冷冷說道:“這都幾點了?你怎麼纔回來?又到哪裏胡混去了?”
景炎對眼前的婦人有所耳聞,她名叫司愷琦,是林依璇的生母,也是愷琦集團的董事長,據說當年從一個化妝品店起家,硬生生建立了一家資產數十億的化妝品公司,這家公司是整個邯城市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每年上繳的利稅足有幾千萬,即便是市級領導都奉若上賓,絕對是不折不扣的女強人。
其實景炎也知道以司愷琦這樣的身份,必定會很難伺候,可畢竟陳松是她的女婿,哪怕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不應該持如此冷淡的態度啊。
雖然事情有些出乎想象,可是景炎卻也只能笑臉相迎,畢竟林家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安身之處,自己又身無分文,想要不睡大街,也只能暫時忍受委屈,等到見到林依璇,向她先借點錢,然後再想辦法離開就是。
畢竟自己想要做回景炎,而不是窩囊廢陳松。
不過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不管怎麼樣,這也算是出於對林依璇的尊重,不看關鍵是一會兒借錢的時候好借,所以景炎努力擠出一絲笑容,生澀叫了一聲“媽,”隨後想要解釋一番。
然而他只說了一個“我”字,卻聽得對方冷哼道:“反了你了,竟敢跟我頂嘴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趕緊去做飯,我喫了飯還要趕緊去上班呢。”
“做,做飯?”景炎一聽這話頓時頭就大了,雖然他是孤兒院出身,可是對廚藝實在是沒有信心,或許陳松的廚藝很好,可是一旦讓他去做飯,肯定會暴露自己的。
可是還沒等他猶豫,就見司愷琦冷笑道:“不讓你去做飯,難道還讓你去喫飯?我們家裏可不養廢物,你要是不願意,可以滾出這裏。”
景炎不是陳松,陳松可能逆來順受慣了,可是他卻有些難以忍受,當即就想發作,不過爲了不睡大街,他還是決定強行忍下來,一切都等見了林依璇借到錢再說。
所以他強忍怒氣,默默的進了別墅,準備去做飯。
雖然自己不會做飯,可是他想起來自己在穹隆宮內還有一張專家級技能卷軸,決定先用這個卷軸在司愷琦身上覆製做飯的技能,將這件事應付過去再說。
“陳松那小子雖然懂得廚藝,可是未必合這個丈母孃的口味,我現在複製她自己的廚藝,這是完全按照她自身的口味去做,這叫做投之所好,想來她對我的態度一定會有所改觀。”
其實第一次學習別人的技能,景炎的心中還是蠻激動的,只是轉眼之間,自己就能夠熟練的掌握廚藝,成爲一名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上門女婿,雖然自己沒必要在這裏長期呆下去,可是在對方苦苦哀求下自己不顧而去,這逼到時候該裝得有多爽?
然而等到景炎用完卷軸之後,卻突然聽得達叔宣佈道:“恭喜成功學得專家級經濟管理技能。”
“啊?什麼?專家級管理技能?我要的不是這個,明明說是要學習對方的廚藝技能啊。”
景炎本來一切計劃的好好的,可是沒有想到事不如人意,他想要學習對方的廚藝,卻學到了管理技能,自己總不能拿着這樣的技能直接接收對方的企業吧?
卻聽得達叔解釋道:對方的廚藝不足以學習,而技能書已經確認使用,只能學習這項專家級經濟管理技能。”
“什麼?廚藝不足以學習?那她的廚藝等級是?”景炎頓時心中震驚,堂堂愷琦集團的董事長,廚藝會有多差?竟然都不足以學習!
只聽達叔說道:“已學習過對方的技藝,有權限得知,司愷琦的廚藝爲小白級,只會水煮白菜和泡方便麪的那種。”
“啥?”景炎雖然已經做了心理準備,可還是沒有想到,司愷琦的廚藝竟然差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即便是比上他還差了不少,因爲他最起碼還能煮粥,炒個簡單的小菜,雖然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是也能勉強養活自己,可是司愷琦這廚藝,估計養活自己都很困難吧?
想到這裏,景炎很是同情林依璇父女,真不知道他們兩個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然而隨後,景炎開始擔心他自己了,原本覺得自己能夠學習到司愷琦的廚藝,所以纔信心滿滿的準備去做飯,可是現在,他總不能去做對方最擅長的水煮白菜或泡方便麪吧?
不過既然自己反正已經決定離開了,也不必在意她的態度了,先假公濟私一番,喫一頓熱乎飯,然後靠着從林依璇那裏借來的錢和從司愷琦那裏複製到的工商管理技能做個小買賣,也未必不能養活自己。
所以景炎來到了廚房,挽起袖子就準備熬一鍋小米粥,然後炒兩個小菜,隨便應付應付得了。
可是當景炎到了廚房之後,卻發現那裝修高檔的廚房中並不是想象中的乾淨明亮,竟然到處都是油膩污垢,除了餐具洗的雪白髮亮,菜板、鍋竈到處都是油膩污穢,一看就讓人忍不住作嘔。
景炎略一思考就知道,肯定是林家人從不下廚房,對陳松又不好,所以陳松將廚房弄成這幅模樣,以作報復。
其實景炎挺能理解陳松的,可是他卻無法忍受自己喫在這種環境下做的飯菜,於是他動手將廚房給清理一下。
其實有一點景炎不清楚,原本下廚的事情有林家的保姆來負責,陳松平時就連下廚的資格都沒有,可是現在馬上過年了,保姆回了老家,而司愷琦又不會做飯,其他幾個人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所以做飯的事情才交給了廚藝相當不錯的陳松。
好在保姆離開一共沒有幾天的時間,再加上飯鍋的利用率本來就不高,上面附着的都是乾飯粒,只需要用熱水泡一下就解決了。
然而那炒菜鍋就令人無法直視了,從保姆離開後一直都沒有刷過,裏面層層油膩,都看不清鍋的本來顏色了,現在的顏色簡直比他的那口黑鍋還要黑。
這樣一口炒菜鍋景炎實在難以忍受,就連清理的情緒都沒有,他略想了想,突然對達叔問道:“我的黑鍋能夠炒菜不?”
“當然可以,這口黑鍋不僅可以用來防禦,還能當做正常的鍋來使用,而且效果還不錯。”
“哦?這可真是太好了。”景炎眼睛頓時一亮,這樣一來自己終於不用理那口令人作嘔的炒菜鍋了,既然已經準備要離開,自然是能少幹一點是一點,如果不是他作爲醫生而天然的帶有嚴重潔癖的話,就算是清理廚房這樣的事情也都懶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