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3/23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議點事》-這次來談談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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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議題有點硬,但我還是想要說一下我自己的觀點,網路上的新聞、發文很多,事實真相也都還沒有水落石出下,我並不想去輕易地責怪一名願意服務人的社工,畢竟這個職業是很多人都不想碰觸的工作之一,所以在真相出來之前,我也查了一下關於社工和這次事件的資訊,並做了統整,如果不喜歡沒關係,但發言請大家理性。

2024年3月12日,兒福聯盟的社工因為男童「剴剴」遭保母虐死案,而涉嫌偽造文書罪,從證人轉為被告,在那日被檢警戴上手銬,獻給媒體公開拍照,這舉動引起了社工、基層警界的不滿,而這次要討論的就是,為什社工要在3/20上街抗議?警察上銬有哪個地方不對?我們的社會安全網到底出錯在哪裡?這三個面向。

首先,這個我們要先聊所謂的社工專業,為什麼要先聊這個?因為我想讓你知道,就像是我們俗稱的設計師一樣,雖然統稱都叫做設計師,但光是類別就多到數也數不清,像是平面設計師、網頁設計師、室內設計師,都一樣叫設計師,卻屬於不同專業,如果要跨領域,對我們來說也是很吃力的。所以今天這個個案的社工是收出養社工,通常收出養社工是不會碰到高風險家庭的個案,秉持著人性本善的念頭,和政府認可且又和公司曾經配合過,表現良好的保母合作這點是沒有問題的,就某位社會局的社工也發文過,一直以來社會局的社工都扮演著黑臉的角色;配合機構的社工則是扮演著白臉的角色,然而剴剴這個案例特別的是,母親在剴剴出生就先找上兒盟辦理出養手續,沒多久後母親失聯,父親又在監獄,兒盟社工這裡一直都是需要和剴剴的監護人聯繫,在沒辦法聯繫的狀態下,透過社會局才找到剴剴的阿嬤,而阿嬤也因為無力撫養,同意繼續出養手續,這時政府也因為這樣脫手這個案件,才導致在這個案件中,沒有黑臉的角色存在,讓機構的社工去同時扮黑臉與白臉,這樣確實社工在探視的過程中,會因為經驗不足而導致過於相信保母的話,又或者缺少個細緻的判斷遺失掉部分的訊息,但究竟是不是真的是這樣,還是要等檢調釐清。

在知道這位社工的專業不同後,要來探討的事情是為什麼社工上銬會引起各地社工和基層員警的不滿,我們先看到臺北市社會工作人員職業工會在3月12日晚上10點就發聲明稿​

再來我們看看工會所提出的《執行拘提逮捕解送使用戒具實施辦法》第5條到第7條


從《執行拘提逮捕解送使用戒具實施辦法》來看,社工精神狀況、身體狀況沒有問題,全程也都是配合的,但在媒體面前疑似有作秀的樣貌,這才引起了社工界的不滿,當然兒盟董事長的失言也是原因之一,不過就不討論了。

接著在事件後隔一天3月13日,北警認錯,懲處失職人員,這又導致基層員警不滿,那又是為什麼呢?從多方的留言來看,上銬是屬於一種心安的動作,不管有沒有銬,只要有銬通常不會出錯,所以現在的基層員警也一律上銬處理,這樣嫌犯不會跟你說「我是初犯能不能不銬」、「我只是酒駕而已」等的原因跟你說不想上銬,有了這次的特列,是不是以後這些嫌犯都會跟你這樣盧?然而上層又不挺自己,還懲處!這才導致基層員警的不滿,所以用這次的案例來看,原因真的在於上不上銬嗎?

從石明謹3月14日的發文來看,問題在於為什麼警方要作秀給媒體看,這才是真正該被檢討的原因,甚至媒體像獵巫似的去挖這位社工的照片、資訊公開在大眾面前,還有沒打馬賽克的,請問這位社工是殺了人嗎?她需要被這樣對待嗎?說真的看到新聞我很擔心,某天下一則會是社工自殺的新聞,這樣惡意的壓力,對於一位從事服務人的社工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但也從這方向來看,看來警界和兒盟和政府各單位一樣,都有上層長官和基層員工不同調的狀態,啊!我忘了,不討論這題

最後一個觀點社會安全網,忘記是從哪裡聽到的,但我還蠻喜歡這一句「社會安全網,因為是網,所以就會有洞」,沒錯,世界上沒有任何的完美,就像我自己追求盡可能完美,仍是會有疏失、懶散的面相一樣,在堅固的網都會有漏洞,從前陣子的國中生割頸案、五億高中生命案,到2016年小燈泡命案、1984年螢橋國小慘案,從這些我們討論到了觸法少年、毒品氾濫、精神疾病等議題,而這次事件只是多增加了讓社工督導制度以及問題保母的部分浮出水面而已,我們有社會安全網,網子就一定安全嗎?如果安全這麼多年以來,為何還是會有層出不窮,令人心痛的慘案發生呢?而這個有洞的網,又豈能是光靠一位社工或是一間機構就能補足的?對我來說,這次的事件浮出水面的在於整個制度的不完善,合格保母在領到證後,政府要如何審查後續保母是否都還是合格?社工訪視的過程,在人心險惡有心隱瞞的合作方面前,要怎麼確保個案的安全?當孩子確定要出養,父母又無法擔任起監護人一職時,政府又該如何輔導?這次的事件可以討論的部分太多了,我們的社會安全網,也絕對不是指責一位社工這麼簡單而已。

最後的最後,雖然很逆風但還是想說,兒盟這次責無旁貸,他們被罵活該,不過我不想忽視他們過往在倡議也好、社工服務上的表現,沒有人會為了傷害別人而去一間服務人的機構上班,2004年他們引進並翻譯「Bully」為「霸凌」,從此大家開始正視這個議題;在偏鄉教育與弱勢孩童的支持上,他們是很多校園老師的幫手,因為對他們來說,服務的個案沒有結案的一天,他們會持續交接,確保孩子能正常長大(雖然現在聽起來很諷刺,但這是我從朋友那聽來的),在服務上是很努力的機構,所以我只希望這次事件給他們一個深痛的教訓,去檢討去改進,而不是因為這事件,可能會讓我們失去一間有在服務端努力的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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