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可蕾帶我去La ville d'Auvers sur Oise拜訪那座墓地。多年以來,我只在印刷物中見過。進入墓園後,不見任何醒目的標示,只是剛好有遊客離去,我們便順著他們的方向,找到那被綠藤滿滿蓋住的墓地。豎起的兩片墓碑,Vincent一邊,Theo一邊,簡樸素雅的外觀與印象並無二致。 讀著墓碑上的文字,想起許多年前,父親曾對我說過的一件軼事:Vincent van Gogh出生前,他的父母失去一位男嬰,名字就叫做Vincent,被家人葬在每天都會行經之處。取名自未曾謀面兄長的畫家Vincent,因而彷彿自幼日日望著自己的墓碑長大。年少時的我曾一度著迷於van Gogh的畫作,而他的所有作品給予我的感受,也就不曾與這個記憶脫離。當天離開墓園後,可蕾開車經過一片收割後的稻野,田地在豔陽下汎著金黃色的亮光。可蕾談起她最近過世親人的喪禮,還有自己想要安葬之地。在關於逝者的嘆息裡,回響著生命的應許、死亡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