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命玄,感覺很久沒有打文章了,這樣不行,就算是過年前我還是要打文章,誰讓我手癢,這篇文章是用手機打出來的,所以錯字可能比較多請見諒。眾所周知,老玄再回來做這行之前,幹過許多工作,而這其中一項,則是在獸醫診所當過助理。雖然時間不常,中間卻發生了一些讓我銘記於心事件,獸醫診所,依然是動物的生死交關之所在,也就是說在這裡見證的是其他生物的執著信念,我們都知道動物的是有喜怒哀樂。過年要到了,就先來說說感人的一條吧。
阿布,一條聰穎的米克斯,從我一開始到結束前後總計三個月左右吧,幾乎天天都跟這條米克斯相處在一起,見證了他的生到死。
「阿布,今天怎樣啊。」在幾乎又差點遲到的這天我一樣保持開心的心情跟大家打招呼,尤其是這個跟我同期進來的阿布(一個助理,一個病患)
「汪!」(廢話,每天攤在這裡,有個毛線事)阿布稍稍抬了頭看了我一眼又趴回去了。
說到這裡,就要來介紹一下,阿布進來的原因了,原本是因為一個簡單的小手術而入院的阿布,在術後原本狀況良好,也在術後三天內就完成出院了,可是因為某些原因,出院不到一週的阿布又回來了。當阿布被阿布媽媽抱回來的那一刻,我心中咯噔一下,一堆污黑穢氣圍繞著阿布的後腿,嘖,該死,麻煩的東西,誰說只有人有因果人有冤親債主,只要是生靈,都會有。而阿布,這不就是被冤親債主給纏上了,這下,麻煩了。
「張醫生......阿布這是?」我疑惑又不解的問,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結果,以然隱隱浮現在腦海了,但我仍然冀希於張醫生,希望事情能有不同的轉機。「嗯...小惠,你幫忙阿布安排住院事宜,他這個狀況不一般,感覺像是淋巴系統有失常。」張醫生肯定的答案讓我心中一定,可是卻沒有注意到張醫生......並沒有說這種情況能不能治癒。
接下來的日子,阿布就這樣每天每天跟我們耗在診所裡,稍微能聽得懂寵物心情的我,當然知道阿布心情是多麼低落,但,我又能做什麼呢。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阿布的狀況時好時壞,縫合的傷口無法自癒,淋巴系統也逐漸的失去功能,我每天的最後一項工作,也從雜事變成了給阿布按摩,聽起來很舒適是嗎?錯!是將阿布,放在特製的躺枕上,幾壓傷口,把多餘堆積的組織液給擠壓出來,阿布的哀嚎聲,直到現在,依然無法忘懷。
每當阿布的媽媽來的時候,我總是將阿布,放出來,看著他帶著歡心雀躍又一搖一擺的朝診所門口奔去,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那股越來越重的黑氣。有時候,當阿布媽媽在診所陪阿布到最後,聽到阿布那似疼痛又似求救的聲音時,阿布的媽媽總是默默的在角落擦去他的淚痕。張醫生也不再那麼確定阿布是否能好了,但面對生命,只有可能,我們總是不能輕言放棄的,不是嗎。
阿布的狀況不再時好時壞,阿布也沒有發出病危什麼的,但是阿布的狀況......每況愈下,漸漸的,他跑不動了,漸漸的,他站不起來了,漸漸的,他叫聲不再響亮了。直到某次,阿布的媽媽來了,但是阿布,叫聲虛弱,撐起前腳,努力的向阿布媽媽爬去。我們才忽然醒悟,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阿布需要的不是治療,而是穩穩當當的陪在他最愛的主人身旁,走完這人生的最後一步
「阿布⋯⋯可以回家了」張醫生無奈又惋惜的宣布,但是瘦小的阿布媽媽又該怎麼將阿布抱回家呢,即使阿布現在已經骨瘦如柴,也不是說抱就能抱的呀。
「還是...我來吧,張醫生今天你辛苦了,我會把東西都帶上,晚點回來我直接回家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說吧,我便把東西收拾收拾。
「阿布,我們回家了。」我輕聲的對阿布說到,而我知道,他聽的懂。
輕輕的將他抱起,這次他不再像往常一樣吠我,而是任由我將他抱著,隨著阿布媽媽的腳步,我們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診所,走過阿布曾經奔跑的公園,這時的他,抬起頭嗚咽了兩聲,代表著他多想要再次奔跑在這公園,輕拍了他的腦袋。
「阿布,你好了可以再出來散步,好嗎?」
「嗚」(阿布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哈,都這種時候還不肯給我好臉色,看來真的是對我相當記恨阿。
當我們走回阿布家時,我提醒了阿布媽媽關於狗狗迴光反照會有的反應,比如說失去五感,或者會有不認識主人或突然兇暴等事情發生,等到我離開的時候,阿布家的另一條狗,已經上前去看看這個他許久不見的朋友了。待我回到診所,已經將近11點了,我沒想到的是,張醫生,竟然還在等我。
「如何?」張醫生關切的詢問,張醫生不同於我看到的其他醫生,就是因為他真心愛這些動物。
「還不錯,看起來很開心。」我回到。
「呵,或許,這樣才是正確的,你也辛苦了,明天可以晚一點再來。」真的也很感謝當初張醫生明白我的難處,經常讓我遲到早退。
又過了2天阿布媽媽很緊張的打來跟我們說,阿布咬另外一隻狗,但是原本有要咬她的阿布卻在咬下去的那一瞬間煞車了,果然,養了一輩子的狗就是不一樣。當天下午,我又看阿布了,不過這次的祂,不同於以往我所看到的,是一隻健壯靈活的中型米克斯。
「我知道你們其實是在幫助我,而不是要故意讓我痛苦的,之前對你兇,是因為只有你能懂我的話語,知道我的處境,這些事,不是每個人都理解的,希望你能能明白,還有,謝謝你。」阿布直愣愣的看著我對我說了這些話。
這白癡,要走就走了廢話那麼多,獸醫本來就是做這個的呀,只是我比其他人看得多一點,也多一點理解你們在說什麼而已。
「玄,你在看什麼?」另一個助理apple問我。
「沒什麼,阿布走了。」我故做正經的回答。
「嗄?」聽不懂正常
當天晚上,阿布的媽媽特地來告知死訊,也感謝我們為了阿布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不過啊,張醫生的回答也跟我一樣。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我是行走兩界,代天巡狩的陰陽道師——命玄,萬物有靈,毛孩子也是,甚至,比某些人更懂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