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一進門,屋裡居然放著古典樂,這玩意一良是一竅不通啊,但別說這音效還是真不錯,音量夠大,雖然樂曲中只有鋼琴在獨奏,但卻有種說不出的惆悵還略帶幾絲悲涼。路走到功放前,關掉音樂,一良才發現那個蘑菇頭正坐在屋子的正中,閉著眼欣賞,音樂停了,他卻沒有睜開眼,仍自顧自的有節奏的輕搖著頭,仿佛音樂還縈繞在他的耳邊。有趣的是,他的髮型居然文斯不動,他不會是地中海,帶著個假髮吧。
“來,說說你對事件的想法吧”路坐下,示意一良也坐下。
“啊?你指的是玻璃破碎這事嗎?”一良心想,“我一個新來的能有什麼看法啊?各掃門前雪,管好自己的事是本分,何況現在都還沒有自己該管的事。”
“雲老和我都很看好你,今後你就是咱們辦公室的一員了,咱們不搞形式主義,你就直接進入工作角色,慢慢你就會對咱這兒的人員以及情況有所瞭解了。”說著,路看了眼“蘑菇頭”,“他叫,玄同,是個自閉症患者,他是咱這的老人了。好了,談談你的想法吧,直言不諱就好。”路毫不隱瞞的直截了當的說著。
“哦,好,好吧,我不是太瞭解啊,只是在雲老那聽您簡單介紹了下情況,覺得這似乎不像是意外事件,串聯你說的情況後,我反倒有點興奮的感覺,具體怎麼興奮,也說不出來”說著,一良撓撓頭,笑了笑。
“哦?興奮?”
“恩,我就是覺得,如果我是嫌疑人……額”一良語住。
“X,大家管未確定身份的作案人都這麼稱呼。”路同塵後背向後,靠在椅背上說。
“哦,如果我是X,會覺得整件事,很有趣,像個作品,而且會沉浸在整個過程中,呵呵我就是亂說的啊。”一良邊說邊在查看路的神情。
“恩,這是犯罪心理學的範疇,大家也考慮過,甚至還對X做了側寫,但範圍太廣。X可能有很多動機,最重要的是這類心理動因與實際事件的具體聯繫。”路一張嘴就是一堆的專業術語與理論。
“恩,能給我看下事件具體的材料嗎。”一良不知為何自己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好的”路說著手掌平按在桌子之上,瞬間從桌板上翻起一塊透明顯示幕。接著,路又說了句什麼,一良沒有聽清,屋內照明瞬間關閉,在他身後憑空投影出了相關資料的全息影像。
“我的天,看不出還隱藏著這樣的高科技啊!這裡可以放大嗎?”一良指著影像中的一部分說道。
“我已授權給你全部唯讀許可權,你試試看自己想要做什麼,用手操作或者直接說出命令就可以!”路同塵仍舊靠著椅背,微笑著說到。
“黑科技啊!這麼牛。”一良發出感歎同時一指畫面中的一個黑色物體!瞬間被他指定的物體,被選中、放大在二人眼前,並慢慢轉動!原來只是個轉筆刀。
一良又打開一個檔,是最近一次事發現場辦公室內部監控拍攝的視頻。攝像頭安裝的位置,應該是辦公室進門後左手邊的牆角處,角度很好,可以覆蓋辦公室絕大部分視野以及將近一半的窗戶,室內大概有十人左右,分成兩組,衣著統一的相對而坐,對著電腦聚精會神敲敲打打,偶爾有人起身外出但很快就會回來。
一良將視頻快進,驚訝的是快進了將近一小時,這些辦公人員除了偶爾喝口水、活動下頭外基本沒有多餘的動作。
不知何時,蘑菇頭也坐在了一良身後,安靜的觀察著。在全息影像的映射下,他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加上他的蘑菇髮型,畫面顯得有些詭異。
視頻看的久了,一良不免有些分神。突然,視頻中傳出一聲驚呼,一良一個激靈,全息影像中拍攝的畫面一片混亂,還有些輕微的晃動,玻璃的碎屑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辦公人員也都大叫著跑出了辦公室。一良趕緊將視頻重播了幾遍,在玻璃爆炸前的瞬間,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只見畫面中的辦公人員都在全神貫注的敲擊,突然玻璃就全部炸碎,所有人驚呼著狂奔出辦公室,甚至差點發生踩踏。
一良見畫面右下角處有個類似地圖的選項,好奇的點了一下。畫面隨即出現了三次事件在地圖上的標注位置,並沒其他更多的資訊顯示。
“路隊,哦不,路同塵,咱們去現場看過嗎?”一良問。
“現場嗎,第一次事發時大家去過,後兩次,警方提供的勘驗結論與第一次完全相符,我就沒再親自去,不過隊裡其他的人去過;周邊地區範圍太大,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逐片排查不太現實。”
“這樣啊”說著一良隨手將三次事發地點連成了一個三角形,又在三角形中畫了個內切圓。路同塵一愣,驚訝的問“你這是?你學過犯罪地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