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風暴2
長假期,時間過得悠閒,身心難得可以懶散,是大模廝樣的模樣,没有甚麼的不好,有着大道的饒恕。散一個隨便的步、隨便一個電視節目便看、選一個隨心時間,聽唱心愛的唱片、親近久違了的鋼琴,才發現它已走音不少,需要調調:::
晚餐,媽媽習慣在黄昏四、五時往菜市場準備:::
這時,這天:::媽媽以吩咐,起動了我:「女呀!陪我到菜市場走一趟吧!」
不再小女孩,但還像當年,阿葉在鋼琴前彈奏,爸爸相伴在旁:「爸爸,我回來時,再給你彈奏」
爸爸看着女兒,一臉期待:「好」
新曲、舊曲,爸爸永遠也是我的第一聽衆。我的爸爸,就像一位紳士。
沿着海傍街走,向着長洲唯一的菜市場,步呈散步,繞着媽媽的手,繞着親情,是母女間的甜蜜。長洲,說大不大,隨時也會遇見相熟的街坊,霎時,迎面而來的,是長洲的老街坊林老太,還有她推着的嬰兒車上,滿了周歲,樣子長得很男孩的小孫女:::海晴。
嬰兒車和林老太一同停在我與媽媽的跟前,林老太以早早相熟的態度和我們交通着:「紅葉,陪媽媽出來散步嗎?」
阿葉:「是呀!還有陪媽媽同到菜市場」
林老太讚賞道:「紅葉認真孝順」
接着,媽媽與林老太彼此關心、問候着家中近況,而我,就彎了身,跟嬰兒車上的周歲小孩,當時還未知道她名叫海晴的我,逗哄哄地玩了起來。
阿葉伸出食指,讓小海晴的小手牢牢握着,邊微微遙動邊說着聲線是和譪是可親:「小朋友,你叫甚麼名字呀!可不可以告訴姐姐知道呀!」
小海晴牙牙學語,但就是說不清自己的名字給阿葉知道。
言談間,林老太注意到紅葉跟小孫女的對話,便主動介紹、眼波又來回在阿葉和海晴之間:「她叫海晴。海晴是嘛!」
阿葉看了看小海晴,男孩子臉,卻是頗女孩的名字,令阿葉生起猶豫道:「林老太,他是妳的:::男孫兒」
林老太呵呵好笑地看着海晴,道了過來:「呵呵,不,她是我的孫女。人家是女孩子來的,海晴,是嘛!」
阿葉感覺着神秘而差意,但差意中,自有差意中的請求:「林老太,我可否抱她一抱」
林老太慷慨道:「當然可以」
然後,阿葉就去手,從嬰兒車中,抱起了小海晴,樣子着很小心很小心,托着腋下,保護穩穩的模樣,安在懷中說:「小海晴,妳好嗎?我是紅葉姐姐呀!」
林老太看着阿葉的熱愛小孩相,便跟她經驗之談說着:「紅葉也很愛小孩:::依我看。照顧他們雖然會有辛苦的時候,但只要看到他們健康成長,這份滿足感,没有甚麼可以代替:::有他們在妳身邊,會是件很開心的事。紅葉將來生兒育女的時候,便會知道。也許還會感動得感謝上天也未定」
阿葉:「係」
林老太:「我想,紅葉將來一定會是一位好母親來的」
但林老太給我的說話,卻像給媽媽帶來非常必要的不安,她更在我的手中,强行抱去小海晴,將她放回嬰兒車上,再向林老太請個失陪,就拉着我開了步去,害我連話別也來不及道上。
不安,我知道媽媽不安我的甚麼。但需要嗎?我卻不知道。
也許,是我跟小海晴太親暱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