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原作向】深淵（6）

06 處決

佩恩之戰結束後，五代目火影綱手昏迷多日未醒，木葉村處於脆弱的重建期，再不選出下一任火影，恐怕會讓敵國有機可乘。因此木葉高層迅速協調，由輔佐火影經驗豐富的團藏擔任六代目火影。

就在這時，佐助加入曉、抓走八尾祭品之力奇拉比的消息已經傳回木葉。雷影身為奇拉比的兄長，早已勃然大怒，揚言要殺掉佐助。

為了殲滅曉組織，五影緊急在鐵之國召開大會，身為六代目火影的團藏出行前也下令由木葉自行處決佐助，而這個極為沉重且艱難的任務，將由和佐助同期的夥伴們執行，包括第七班、第八班和第十班，就連佐井也參與其中。

對於處決佐助一事，幾乎所有人都表示同意，只有雛田和小櫻沉默不語，而鳴人更是被大家蒙在鼓裡。

鳴人已經隻身前往鐵之國，哀求雷影放過佐助，甚至還在雪地裡下跪，「我了解您為了弟弟復仇的立場，但我真的不希望佐助被殺掉，如果要究責的話，利用佐助的曉組織才是罪魁禍首，我自己也是尾獸的祭品之力，曉也在針對我，所以我會跟您一起討伐曉組織，拜託您放過佐助吧！」

雷影無視了鳴人卑微的請求，直接繞道而行，「作為忍者，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做的事，忍者世界沒有所謂的憐憫。」

五影大會在各懷鬼胎的詭譎氣氛之下展開，各國領袖互相嘲諷，還差點起了口角。這時被各國視為眼中釘的佐助突然闖進充滿火藥會的議場，剛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他匆匆和雷影、水影、土影交手，好幾次差點就送了命，而火影團藏這時竟然趁亂逃跑，讓佐助不得不轉移陣地。

這時的佐助已經從鳶口中得知鼬的真相，他必須親手殺了逼迫鼬屠殺全族的團藏，當作是為了哥哥和家族復仇的第一步。

他用須佐能乎救出受困的香燐，又將她重重摔在地上，冷漠而強硬地丟下一句命令：「快點帶我去找團藏。」

「好、好的。」感知能力優異的香燐察覺到佐助的查克拉已經變得兇殘、冷酷且邪惡，她深知現在的佐助已經不是從前的佐助，不僅要殺害仇人，還會對無辜的人出手，而她的推測也在不久後化為現實。

經過雙方好幾波的交鋒，被佐助逼入絕境的團藏，竟然將香燐捉住當作人質，佐助冷靜地要她別動，卻突然發動千鳥流將她和團藏一同刺殺。

「在妳成為人質的那一刻，妳就變成累贅了。」

佐助最終成功殺掉了團藏，但他深知這樣的殺戮遠遠不夠。

他要殺光高層，並且毀掉木葉的一切，讓村民們歡樂的笑聲全都化作淒厲的悲鳴。

身為漩渦一族的後裔，香燐的生命力極強，被千鳥流穿心也沒有立刻死去，還被陌生的粉髮少女偷偷帶至安全的隱密位置。

裹著黑色風衣，全身包緊緊的粉髮少女是醫療忍者，香燐感覺到她的查克拉相當溫暖，此刻卻陷入無盡的悲傷。

香燐的傷勢大致上復原後，粉髮少女隨即戴好黑色頭巾和狐狸面具，遮住那辨識度極高的粉髮和清秀面容，然後拔腿狂奔衝到佐助面前。

「不要去……」香燐的微弱聲音沒有被任何人聽見。

「誰？」過度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佐助視線模糊，卻能看見眼前偷襲自己的人戴著木葉的暗部面具，「區區木葉的廢物也敢殺我？」

少女雙手開啟查克拉手術刀，迅速往佐助身上狂砍，雖然幾乎全被躲過，但其中一刀擊中了腿部，使他的行動變得更加不順。

剛和團藏決戰的佐助雖然體力耗盡，但他的精神已然達到前所未有的癲狂狀態，他要將所有骯髒的、噁心的、齷齪的木葉仇敵送進無間地獄，給含冤而死的哥哥、父母和所有宇智波的族人陪葬。

佐助將最後的查克拉集中在左手掌心，使出致命的雷切貫穿少女的胸膛，而猛烈的衝擊力也導致狐狸面具猝然脫落。

是小櫻！

「為什麼？」為什麼是妳？為什麼連妳都要殺我？為什麼不躲過最後的致命一擊？

佐助雙腿一軟，跪坐在雪地上，沾滿鮮血的雙手劇烈顫抖。小櫻口中的血液不停湧出，她躺在被染紅的雪裡，流著淚水緩緩向佐助訴說一切真相，「木葉下達處決你的任務，命令包含我在內的同期夥伴殺了你，我想大概是為了避免嫌隙，或是讓我們全都被你殺死，這樣木葉就不會有人因為你的事情而對高層不滿了吧！」

「忍者不能拒絕任務，但可以讓任務失敗，所以我在途中下藥迷昏了鹿丸、丁次、志乃、佐井他們，由我這個最弱的人來殺你，將任務的成功率，也就是殺死你的機率降到最低。你趁現在快逃吧，這個時間他們都快醒來了，如果任務遲遲沒有成功，高層也會派其他人來殺你的，不過我相信他們都傷不了你……」小櫻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嘴角微微上揚，笑得像交代完遺願從容赴死的烈士。

心頭像是被利刃剁碎般劇痛，佐助握緊拳頭，掌心快被指甲刺出血來。他害怕「殺錯人」的悲劇重演，雖然恨不得殺光木葉的所有人，但聽到小櫻寧可白白送死也要站在他這邊，直到生命最後一刻都在為他著想，殘暴的殺意此刻變得像停在半空中的子彈，如同當年在死亡森林被她緊緊擁住而收回的咒印。

冰冷的雪花如碎片般隨風飄落，凍僵了少女哭紅的鼻尖。鮮紅的血液夾雜粉色髮絲在慘白的雪地裡開枝散葉，無言訴說著無窮無盡的悲痛。

降雪時總是特別寧靜，就連自己的呼吸聲也快要聽不見了，喧囂的人間頓時化作死寂的煉獄。

「再見了，我最愛的佐助君。」小櫻輕輕闔上雙眼，身旁的風雪紛飛，寒風吹凍了她逐漸失去血色的臉頰。

佐助將越發冰冷的少女緊緊抱在懷中，他咬牙低頭，惶恐的眼神被低垂的瀏海蓋住，夾雜鹹澀和鐵鏽味的血液從眼眶流淌至痠軟的嘴角，令他不禁顫抖。

他完全沒發覺剛從五影大會脫身的水月正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到他身邊，當他回過神時已經被水月揪著衣領再狠狠推到一旁。

平時看似玩世不恭的水月第一次在鷹小隊成員面前動怒，就連體型魁梧的重吾怎麼攔也攔不住。

「喂，香燐欠你什麼了？她那麼喜歡你，為你做這麼多，你為什麼還殺掉她？」水月怒不可遏地跨坐在佐助身上，連續往那張俊顏揮了好幾拳，而雙眼空洞的佐助早已無力也無心反抗。

「重吾，用你的能力治好她。」鼻青臉腫的佐助回憶和奇拉比對決時內臟都被打飛，是重吾將自己的細胞和他的同化，起到治療嚴重創傷的效果。

「還有，香燐沒死，她剛才已經偷偷醫好了。」佐助自知理虧地安撫勃然大怒的水月。

當卡卡西與紅得知部下全被小櫻迷昏，作為緊急增援而抵達處決佐助的現場時，更名為宇智波斑的面具男立刻將佐助、小櫻和重吾帶進神威空間。卡卡西與紅兩名上忍此行唯一的收穫，就是將佐助昔日的同伴香燐和水月帶回木葉，由情報單位審問關於佐助和曉的情報。

由於五代目綱手昏迷不醒，六代目尚未正式上任就死亡，因此高層決定任命卡卡西擔任六代目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