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原作向】深淵（3）

03 失控

九尾妖狐從鳴人體內釋放大量查克拉，四尾狀態的鳴人全身都被查克拉嚴重燒灼。

鳴人不停自責沒能帶回佐助，痛恨自己的實力不夠強大，無法阻止大蛇丸奪走佐助的身體作為轉生容器。鳴人強烈的負面情緒讓九尾的力量全面失控，就連大蛇丸召喚的三重羅生門也被鳴人擊出的尾獸炮化為灰燼。

由於轉生體已經到達極限，大蛇丸不得不收手，單手結印後整個人像被抹去一般逐漸消失在空中。

「夠了，已經夠了，鳴人，我也會拚命救回佐助的，所以，拜託你停下來……」小櫻邊流淚邊衝到四尾化的鳴人身旁，然而鳴人早已失去理智，不分敵我地用一條尾巴擊傷小櫻的左臂，留下數條極深的黑線，九尾的劇毒滲入皮膚內，使小櫻痛得直冒冷汗。

「小櫻！」雛田啟動白眼，清晰看見小櫻傷口附近的查克拉如同打結的絲線被利刃斬斷。

「我沒事，這點傷我可以自己治好，幫我看看鳴人的情況……」小櫻的右手掌貼在左臂傷口，手指一掐將所有的毒液全部取出，接著再放出溫暖平靜的綠光讓傷口逐漸癒合。

「鳴人君，那是小櫻啊！你忘了嗎？」雛田的白眼看見鳴人體內九尾查克拉就像破壞力十足的龍捲風，導致皮膚表層幾乎被嚴重灼傷，就連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滾燙。

「鳴、鳴人君，振作一點！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我真的很不想失去你……」雛田雖然害怕鳴人也會像打傷小櫻那樣攻擊她，但她更害怕鳴人放任九尾查克拉暴走而喪命。

雛田將查克拉凝聚在掌心，給了鳴人一個響亮的巴掌，這個舉動讓旁邊的小櫻看傻了眼，起初是擔心雛田的手會被九尾查克拉燒傷，然而下秒她鬆了一口氣，因為她的擔憂是多餘的。

劇烈的紅色九尾查克拉逐漸消散，全身嚴重灼傷的鳴人昏倒在地，小櫻趕緊釋放大量精密的查克拉包覆住鳴人全身，讓血肉模糊的大面積傷口迅速復原。

小櫻憶起了中忍考試在死亡森林時，佐助的咒印初次發作，帶有邪惡性質的紫色查克拉在他身邊高速旋轉。佐助發怒打殘兩名音忍之後，冷笑著走到躲在草叢的鹿丸、井野、丁次後方，嗆他們是躲在暗處的膽小鬼，還迅速結印想發動火遁之術。最後是她不顧一切衝上前抱住佐助，駭人的咒印才一點一滴退回頸部的黑色勾玉裡。

進入四尾狀態暴走的鳴人實力極強，就連大蛇丸都節節敗退，雛田的那一巴掌根本不可能傷到鳴人。

想必雛田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阻止鳴人繼續放任自己被不祥力量吞噬。

「雛田，妳喜歡鳴人對吧？」小櫻問道。就像自己喜歡佐助那樣，那個偏執冷酷卻溫柔體貼的少年始終在她心裡最深處。

「啊……那個……我、我……」雛田雙手食指互碰，臉紅得就像一顆番茄。

「哈哈哈，其實啊，當我看到妳，就好像看到喜歡佐助君的自己。那時候，佐助君的咒印暴走，變得很可怕，他沉浸在凌虐對手的喜悅，還跟剛才的鳴人一樣敵我不分，但我一抱他就恢復理智了，我認識的那個佐助君也回來了。」

「這樣啊……」雛田聽懂了小櫻的意思。

「鳴人那個笨蛋不知道妳喜歡他，但他潛意識裡可能早就知道妳的心意，甚至將妳視為與眾不同的存在。潛意識不會騙人，想看一個人最誠實的反應，就要看他神智不清的時候。」

「雛田、小櫻……」鳴人的傷勢已經痊癒，剛清醒的他吃力地坐了起來，「剛剛發生甚麼事了？」

「你很厲害，大蛇丸都被你打跑了。」小櫻說道。

「是喔？啊哈哈哈！」鳴人得意忘形地搔頭。

「真是太好了，鳴人君。」雛田輕拍鳴人的肩膀。

「欸，佐井那傢伙去哪了？」後知後覺的鳴人這時才發現小隊成員少了一人。

「那傢伙只是個影分身，本體應該去找大蛇丸了。」小櫻分析道，「他的機密任務很可能是幫團藏和大蛇丸牽線，團藏覬覦火影大位很多年了，說不定他要利用大蛇丸毀滅木葉，好讓自己篡位，大蛇丸也能從中撈取好處。」

「什麼跟什麼？好複雜啊，聽不懂……」鳴人滿臉不解地歪著頭，「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

「什麼？快講啦！」小櫻不耐煩地敲了他的頭。

「我想尿尿……」

「給我滾遠一點，快去快回！」

鳴人被小櫻揍了兩拳之後迅速跑到樹叢裡解決生理需求，當他準備走回原點跟同伴們會合時，雛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鳴、鳴人君……」

「雛田，怎麼了嗎？」

「雖然小櫻交代我不能講，但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雛田表情凝重地抬頭凝視鳴人憨傻的表情，「你剛剛進入了四尾狀態，還打傷了小櫻，只是她醫術很強，很快就治好了，而且你也全身燒傷，是她用盡全力將你脫離險境的，所以，拜託不要再使用九尾的查克拉了，我真的好怕你會有危險……」

雛田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鳴人眼色一沉，記憶中幾乎沒有自己失控的片段，卻誤傷了同伴，還害眼前的女孩擔心得快要哭出來。

「不用擔心，總有一天我會控制九尾的力量。」鳴人溫熱的大掌覆在雛田的頭頂。

耗盡查克拉的鳴人、小櫻和滿懷擔憂的雛田在樹林裡休憩一夜之後，雛田立刻啟動白眼找到大蛇丸據點的確切位置，並且由她帶路，三個人就這樣闖進了危機四伏的蛇窟。

蛇窟位於地下，構造如迷宮般錯綜複雜，還可能設有機關，不過這些在雛田白眼面前都不是問題。

雛田用白眼尋找佐助、佐井、大蛇丸的下落，還沒到人就發現了驚人的資料，「那個……我看到佐井掉落在走道的暗殺名單，上面有佐助……」

「原來團藏派給佐井的機密任務，就是暗殺佐助……」小櫻氣得握拳，「我們必須趕快確認佐助的安危！」

「我還沒看到佐助，但已經確認大蛇丸和兜在距離遙遠的實驗室，而且這裡沒有什麼陷阱，也沒有明顯的查克拉，看來這裡是不被重視的邊陲地帶。」

雛田馬上調整白眼的視角，順著暗殺名單的位置往前或往後尋找佐井的所在地，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要暗殺的佐助，但就在這個時刻，他們一行人路過隔著灰暗玻璃的實驗室，裡面的研究員還偷瞄雛田的白眼，這時鳴人立刻勸雛田不要再使用白眼，以免引起別人不安好心的注意。

「可、可是，我就快要找到佐助了……」

「沒關係，佐助就由我親自找出來。」

「但我真的想幫鳴人君，就差這麼一點了……」

這時嘹亮的女聲在雛田耳邊響起，「白眼跟寫輪眼一樣，都是外人所覬覦的特殊瞳力，我想鳴人一定很了解因為體質特殊招來災禍的無奈，況且這裡是充斥各種人體實驗的地方，最好不要再用白眼，妳已經幫了很多忙，至少我們已經找到重要線索，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嗯，謝謝你們……」雛田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

三人立刻趕往爆炸現場，無奈蛇窟的長廊蜿蜒曲折，他們跑了很久很久，跑遍許多條死路都未能抵達爆炸聲傳來的地點。

刺眼的白光照進長廊盡頭，鳴人看不清前方而失去重心摔倒在地，雛田蹲在一旁扶他起來，衝在最前方的小櫻依稀看見佐井的身影出現在長廊外，難以控制的怒氣硬生生將她推至了佐井面前，

「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還要背叛我們幾次才……」小櫻掐住佐井的頸脖，氣沖沖地直問他，深怕他暗中殺害佐助。

「小櫻嗎？」冷峻的男聲從高處傳來。

「佐助君……」小櫻頓時鬆手，緩緩轉頭遙望那抹逆光身影，她幾乎忘了思考、忘了語言、忘了這些年的所有辛酸血淚，此刻她的眼前只有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少年。

微風拂亂了佐助臉龐的髮絲，開襟的白色衣衫在風中微微晃動，小櫻清楚望見佐助由上而下凝睇她的眼神隱含著無法說出口的思緒，她不明白那究竟是什麼，也無從過問。

「佐助！為什麼那個時候不直接殺了我？這樣就是你所說的斬斷羈絆嗎？」鳴人也衝了出來，激動地向遠處的人影怒喊。

見佐助沒有任何反應，佐井平淡地補了一句：「他們都想帶你回去，你看到了嗎？」第七班的牽絆、佐助的強大實力，讓佐井打消了執行暗殺任務的念頭。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斬斷。」佐助瞬移至鳴人面前，一手搭著他的肩，一手拔刀準備攻擊，卻被佐井和雛田擋了下來。

雖然佐助第一波的攻勢被阻擋，然而當他放出千鳥流，讓雷電流遍全身再襲擊鳴人、雛田和佐井時，這場戰鬥已宣告結束。

唯一沒被千鳥流波及的小櫻蓄著怪力，握緊拳頭往佐助的方向衝過去。佐助的眼神閃過一絲猶豫和無奈，他咬牙拔刀準備防禦，兩人即將交鋒的瞬間兜突然出現在中間，同時握住了他們的手，「佐助，服藥的時間快到了，不可以再耗費查克拉。」

「鬧夠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也是為了讓你獲得力量。」大蛇丸站在佐助背後，指著長廊入口的方向示意他趕快回去服藥。

跌坐在地的鳴人動彈不得，只能目送佐助和大蛇丸、兜緩步離去。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力量？」小櫻追上前質問大蛇丸和兜。

「比咒印更強的力量……這也是為了改良我的轉生容器。」大蛇丸迅速結印，連同佐助、兜一起在空中淡化，最後三人的軀體完全消失在瀰漫毒氣的空中。

「果然，不知道佐助君在大蛇丸這裡服用了多少禁藥……」小櫻跪坐在地，一旁的鳴人早已淚流滿面，自責無法帶回佐助，而且佐助的力量越來越強大，現在的自己連跟他交手的能耐都沒有。

「鳴、鳴人君，不要難過，至少我們已經找到他了，也知道他的現況，你們見到好久不見的佐助，應該有一點點開心，對吧？」雛田手裡握著隨身攜帶的手帕，卻沒有勇氣幫鳴人擦拭淚水。

「嗯，妳說的有道理，其實看到他變得這麼強，我也有點高興。他那麼聰明，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淪為大蛇丸的容器，一定能打敗大蛇丸的。」鳴人邊擦眼淚邊說，結果他滿手都是淚水，只好跟雛田借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