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原作向】深淵（5）

05 復仇

雛田的白眼發現了佐助和鼬的位置，就在宇智波一族位於荒郊野外的據點，然而他們一行人卻被名為鳶的面具男耽擱在原地。

擅長使用時空間忍術的鳶讓身體進入虛化狀態，因此任何物理攻擊都對他無效。

「哎呀！剛剛差點就掛了呢！真不愧是木葉的忍者啊！」鳶靈活躲開了鳴人的螺旋丸和雛田的柔拳攻擊。

這時酷似植物的絕從樹幹裡冒出來，告知鳶最新情報，「是佐助贏了，鼬死了。」

「意料之中。」鳶發動時空間忍術，連同絕一起憑空消失。

「他們走了，我們快點過去吧！」鳴人迫不及待想趕至佐助和哥哥決戰的現場。

「來不及的，他們能夠瞬間移動，絕對比我們快，不要浪費時間和精力。」卡卡西冷靜分析道。

第二次佐助奪回任務宣告失敗，剛回到木葉的一行人落寞之際又得知了自來也的死訊，兇手就是犯罪組織「曉」的首領佩恩。

「佐助，我終於能懂你所說的，擁有再失去的那種痛苦……」鳴人落魄地坐在街邊的長椅，眼神無比空洞，就像靈魂被抽走一樣。他的頭皮發麻、鼻尖酸澀，淚滴和雨水一同從臉頰滑落。

他發誓一定要替自來也復仇，這時他才明白，佐助自幼背負「復仇者」身分是多麼煎熬。

「過去我以為你錯了，沒想到我只是慢了你一步……」

後來，佩恩六道無預警襲擊木葉，還揚言要獵捕九尾。一夕之間街頭屍橫遍野，戰場血流成河，五代目火影綱手藉由蛞蝓為村民們進行大規模治療，自己卻變回老年狀態還陷入長期昏迷。

醫院早已被無數具屍體和焦急的傷者癱瘓，綱手已經昏迷不醒，小櫻臨時接任總指揮，統籌醫療人力，將極為有限的醫療資源發揮最大的作用。

醫療忍者的對手並非忍者，而是死神，他們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和死神拔河。

包括卡卡西在內的一群菁英上忍都被佩恩打倒後，鳴人明知身為九尾祭品之力的自己是佩恩的頭號目標，但他為了替自來也報仇，為了保護木葉村，依舊以英勇的姿態奔赴戰場。

然而，鳴人完全不是佩恩的對手，一番激戰過後還被七根黑棒狠狠釘在地上。

就在鳴人萬般絕望之際，雛田突然奮不顧身擋在他面前，她深知這樣莽撞的行為無非是送死，但她無法忍受失去鳴人君的痛苦。

「妳為什麼要出來啊？快逃，妳敵不過那傢伙的！」曾經在中忍考試鼓勵雛田勇敢對抗寧次的鳴人，這次選擇勸退她，因為眼前的敵人就像無所不能的神一樣強大。

「這是我的自作主張……」過去遇到困難總是退縮的雛田，這次選擇勇敢應戰。

「說什麼傻話？妳怎麼能到這麼危險的地方？」

「我來這裡是出於自己的意志，以前的我只會哭，還沒開始就放棄，好幾次差點誤入歧途，是鳴人將我帶回正確的道路，我總是追隨著你，想跟上你的腳步，想跟你並肩前行，想留在你的身邊，是你改變了我，你的笑容拯救了我。所以，如果是為了保護鳴人君，我連死亡都不畏懼。因為我，最喜歡鳴人君了。」

耗時三年學成的「柔步雙獅拳」如今終於派上用場，雛田的攻擊一度擊中佩恩，她也擊碎了插在鳴人身上的三根黑棒。然而佩恩輕輕鬆鬆就將雛田擊至高空再砸向地面，還在她身上補刺一根黑棒。

「雛田！」鳴人第一次如此悲慟地呼喊她的名字。

倒臥在血泊中的雛田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鳴人頓時失去所有的理智，進入六尾狀態而瘋狂暴走。

他要殺了這傢伙，替自來也和雛田復仇。

這次的九尾長出堅硬骨骼，還捏碎了封印術式項鍊，以絕對的力量重創佩恩。

佩恩決定遠離木葉，施展地爆天星，形成一顆小星球將鳴人禁錮在內。

在一片黑暗之中，滿懷憤恨的鳴人用顫抖的手觸摸自己的臉頰，耳邊突然迴響上次尾獸化失控時雛田擔憂的話語：「鳴、鳴人君，振作一點！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我真的很不想失去你……」

對啊，那個時候，他還對雛田承諾，一定會控制九尾的力量，如今他怎麼能放任自己因為九尾力量失控而戰敗呢？

鳴人咬牙忍著渾身劇痛，硬生生將九尾查克拉收回體內，再由內而外擊碎了地爆天星，又派出影分身扛下神羅天征，把握五秒間隙發動螺旋丸擊敗佩恩。

還沒結束！自來也犧牲性命取得的情報指出，佩恩只是軀殼，真正本體躲在其他地方操控一切。於是鳴人拔掉佩恩的黑棒，藉由信號找到本體所在地。

佩恩的本體是骨瘦如柴的長門，他曾經是自來也的學生，也是鳴人的師兄。他向鳴人訴說遭到木葉屠殺的悲慘過往，強調和平必須建立在痛苦之上，而他就是給木葉帶來痛苦的修羅。

「我理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我的朋友也是這樣，就連現在的我也是如此。」

「既然你都能找到這裡，為什麼不給我致命一擊？」長門自知這場仗已宣告敗北，身體也因為先前的戰鬥消耗大量精力而極度耗弱。

「雖然我無法原諒你，但我理解你想復仇、想施加痛苦在仇敵身上的心情，所以我不想殺了你。這場戰役結束之後，可能會迎接短暫的和平，我希望你也能一起經歷和平……」

「看來，你已經理解何謂痛苦……」

長門的本意並非屠村，而是震懾，因此他在斷氣前用盡氣力發動輪迴天生之術，將佩恩殺死的亡者全數復活。

「再見了，師兄。」

鳴人拖著沉重的腳步返回木葉，村民們將他視為英雄，簇擁在他身邊，還有女粉絲向他表白，但他溫柔而堅定地拒絕了。

「雛田在哪裡？」

「在這！」小櫻扶起倒在她懷中的雛田，

剛剛才醫好她的內傷，如今鳴人主動找她，她又要昏倒了吧？小櫻無奈思忖道。

「謝謝妳，雛田。」鳴人蹲下來將雛田緊擁入懷，並且語帶驕傲地向村民們炫耀她是帶給他無限力量的勝利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