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頭水牛的愛恨情仇

還記得小學時代唸的是沒有什麼圍牆的鄉下學校，只有幾個地方圍上了鐵絲網當作地界，學校裏頭大概有一半是原住民，因為地處偏鄉，老師的流動率超高，小學唸完一共換了六位老師，其中一個還是代課老師，當然也造就了我們這群小鬼天不怕、地不怕的氣魄。

忘了是在四年級還是五年級時，那時學校依然沒有圍墻，有兩邊校園界線外頭是農田，緊接壤的一邊是草地，還有幾棵樹，記得是那片地是菸酒公賣局的大樓預定地，所以一直都沒有種東西，荒煙漫草一片，當然旁邊種田的農夫就把牛栓在這裡的一棵樹下，欺負牛和拔草餵牛是我們幾個小鬼的固定行程，因為個頭太小，只能拉著牛繩牽牛走來走去，幾次試圖爬上牛背，牛站著時還爬不上去，當然在牛坐臥嚼草時成功攻頂，不過不知道牛是沒感覺還是不想趕我們走，嘴巴依舊嚼著不停，但身體就是沒反應。

有一天，其中一個小鬼帶了「水鴛鴦」來學校，當然又要拿去欺負那隻可憐的牛了，平常水鴛鴦都是插在牛糞裡，這次心血來潮想要玩點別的，於是乎點燃了手中那支僅存的「水鴛鴦」，說時遲那時快就插在牛的屁股上，然後一哄而散，跑回教室，在跑的過程中隱約聽到牛的哀嚎聲...

然後隔天不知道為什麼學校會知道我們的惡作劇，那時根本沒有監視器這種東西，我們幾個小鬼被叫進了訓導處，當然不免挨了一頓毒打，回到教室根本沒辦法正坐，只能歪歪斜斜地靠著所剩不多、沒有被打到的屁股坐在椅子上上課，至於那隻可憐的牛，好一段時間不敢再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