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這是一則近乎不可能存在的都市傳奇。
之所以說近乎不可能存在,並不是說它很難,其實要仿效的條件與門檻並不高,它之所以難,有三點,第一是持續二十多年,每月聚會沒有中斷;第二是聚客力,在這個影音觀看這麼方便的時代,很多人家裡有舒服的視聽設備之下,大伙還願意很不舒服的擠在一起看電影,實在很不可思議;第三點是,從提供場地的主人,輪流推薦選播電影的導讀人,以及場控的主持人及安排邀請導讀專家的節目部經理,全都是志工,沒有車馬費,更難的是這些導讀者除了是荒野伙伴自己人之外,我們也常常邀影片導演、製片或影評人來講,比如現任文化部長小野就來過很多次,影評人藍祖蔚老師也常常來,牽猴子行銷顧問公司的王師也幾乎年年來,這些很難邀請的「大咖」也都情意相挺,以志工身分參與荒野電影欣賞社。
這三個難能可貴之事湊在一起,才造就這個都市傳奇。
其實原本這個傳奇在去年就要告一段落,因為原先負責主持的社長薛幼春(著名的藝術家)因身體狀況請辭社長,但在眾人覺得中斷可惜之下,願意輪流分擔主持的工作,盼望能持續舉辦,去年曾寫了一篇文章描述荒野電影欣賞社的起源故事,附在本文之後供參考。
前幾天電影欣賞社改換聚會地點後的第一次聚會,包括男女主人,超過五十人擠在一般住家空間的客廳一起看電影。荒野電影社換過八次聚會地點,一開始在荒野總會的會議室,之後換到社長薛幼春的工作室,之後也曾到花園新城我的住家,不久後就換到同樣在花園新城的蔡永和家,(攝影家、茶道家),以及李兩成家(建築設計師)然後移到山下都市裡,大家比較方便到達的羅綸有家(銀行家),五年後再換到宋宏燾家(都市規劃專家),八年後再換到現在的怡芳、大雄家(現任荒野宜蘭分會的會長)。
為什麼荒野會有電影欣賞社?請見後面附上的文章。
從資料夾找出二十多年前的一刊物—「新天堂樂園—荒野電影欣賞社通訊」,這是一份A4大小四頁影印發行200份的刊物。夾在民生健士會通訊裡一起郵寄,每月一期大約發行一年左右。
人的記憶通常是不太可靠的,幸好這些當年的原始資料還留著,所以我們今天可以知道,荒野電影欣賞社是從西元二000年四月五日春假過後的那一天,在荒野新裝潢好的教室開鑼,因為當天討論的是阿莫瓦導演的「我的母親」,所以社長薛幼春老師特別穿著西班牙風格的衣服,現場還佈置著燭光鮮花,很浪漫的揭開荒野電影欣賞社的序幕。
之後有一段時間電影社每月聚會的地點是流動的,有時在伙伴公司裡的視聽室,也曾在幼春的工作室,若一下子找不到適合場地也會回到協會的教室,後來覺得若是如同民生健士會,固定在伙伴住家家裡舉辦,氣氛溫馨而且討論時間可以拉長比較沒有壓力,後來就固定在蔡永和家好幾年,之後李兩成家裝潢好,準備了更專業的視聽空間,就換到兩成家很多年。
之後因為覺得永和與兩成家都在花園新城,若是沒有交通工具,要上山來參加活動比較辛苦,也就考慮是否換到城市裡。 剛好羅倫有返國,住在台北青田街,交通位置絕佳,於是就在他家辦了五、六年,後來宋兄家裡裝了新的音響與巨型螢幕,電影社聚會地點改到延壽街一晃眼又是六七年過去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荒野電影欣賞社能持續將近二十四年,誠如綸有說的,已成台北的一則傳奇。
荒野電影欣賞社也是我擔任理事長前後幾年,推動的荒野內部跨群組聯誼性質社團持續最久的一個,當年除了電影社,還有古典音樂欣賞社,羅生門繪畫社,單車社......等等。
為什麼當年要推動跨群組的聯誼性社團?摘錄刊載於「新天堂樂園通訊錄創刊號」的一段說明:「回顧歷史,在民生健士會,曾形成一些次團體,比如以探討本土文化主的番薯讀書會、比如以童軍團回饋為主的22團健士會,以投資理財為主的中山健士會,以休閒為主的品酒俱樂部...... 至於之後,動員許多人力成立的荒野保護協會,一開始以雷霆萬鈞之勢往前衝,在這個大架構下,一開始就分組,以功能或專長劃分成許多小圈圈,然後各自發展。
整個荒野就像是一所綜合大學,有決策單位、有教務、行政體系、有各個科系,荒野每個工作委員會就像學校的科系一樣,每個專案計劃像是研究所一樣。如今,在這繁複的分工之下,最近又開始推動社團,希望可以跨任務編組的方式,以聯誼為主的,多一些橫向的聯繫,好增加整個荒野多元的豐富度,增加更多人與人的互動,希望能讓整個組織的穩定度更高。」
在電影社倒數打烊前夕,最後還是要感謝曾經共同參與荒野電影欣賞社的伙伴們,咱們後會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