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30|閱讀時間 ‧ 約 26 分鐘

當霸總愛上黑道? 第二章 (上)

第二章 被打亂的生活真的能回復平靜?

陽光從百葉簾的縫隙透進房間,彼德俊秀的臉龐、深邃的五官,讓安東看得著迷,不捨得喚醒他。

「早安。」彼德不自覺吻上他的雙唇,「親愛的寶貝。」

安東把他推開,眉頭緊皺地看著,「你怎會在我床上?昨天晚上,你不是睡在自己的床嗎?」

裝作被他嚇醒的安東,心裡竊竊笑著,打算看看他能有甚麼荒謬解釋。

「昨晚作了個很可怕的惡夢,不自覺就想來找你,然後在你床上睡著了。」彼德裝作懼怕些甚麼,順道把安東抱在懷裡,「有隻鬼追著我跑,夢好真實。」

「好,那只是個夢,別怕,」安撫地拍了拍彼德的背,「有我在。」

安東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睡著,更想不起來彼德是甚麼時候爬上自己的床,又是甚麼時候把自己抱著懷裡。

「先去梳洗,然後吃完早餐,再帶你去感受生命。」彼德寵愛的眼神看著他,「一起探索屬於我們生命中的意義。」

彼德開車載安東到水母館,館內除了職員和門外的保鏢,只剩下他們兩人。那是個寧靜又舒服的地方,很適合思考人生的場所。

漆黑的場館內,幾個用不同顏色探照燈照水族箱,裡面各式的水母隨水漂流,看似無拘束、不受時間所約束的生物。

「你知道水母是個自己循環生命週期的生物嗎?」彼德帶著安東走到其中一個水族箱前,「從出生到成長為水母,死掉後從屍體長成水母幼虫,」左手搭著他的肩膀,「就像人總有個循環,累了便休息然後再新出發。」

他們兩個緩慢地在水族館觀賞水母,安東伸手摸水族箱,彷彿在拯救自己面臨崩潰的人生。

「水母看似自由自在的生命,隨水漂流,可是卻身不由己,」安東落寞的情緒慢慢的浮起,「看似能掌控自己的方向,只不過垂死掙扎,不能隨心所欲的,這樣的生活你會想要嗎?是循環還是輪迴?也許有結束的生命週期,才是最好的結果。」

安東只可以在彼德身邊做回原始的自己,放肆的說出自己心底所想,找回最初心的自己。

「也許你會覺得循環是場悲劇,若循環的是幸福呢?」彼德還給安東生活中的希望,從自己的絕望中得到自己的救贖。

安東整個大學生涯裡,幸運地遇上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他最需要釋放壓力時,給予他生活的存在價值,陪他走出工作和學業的困境。


大四剛開學時,安東已經可以正常的社交、繼續努力的工作,也準備和彼德繼續朝夕相處。

比正常學生晚了一星期的安東回到宿舍,原本以為彼德已經回來。房間空蕩蕩的,不曾有人回來過,所有的擺設就像他們離開時般的整潔。

從這一天開始,彼德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宿舍甚麼都沒有收拾,所有衣服都還在,只是筆電和本人失聯了。

大學課程的最後一年,所有課程需要遞交的報告越多,時間也變得越緊湊。在工作上,坐上總經理位置後,各個公司股東急需看見他的工作能力,能為家族帶來多少利潤。在多方面壓迫下,安東根本沒有任何時間能思考彼德不在的感受。

每天苛刻的上課時間、下課趕著回宿舍開線上會議;開完會議繼續草擬一大堆合作議案、與政府部門的協議條款;處理完公務還要完成教授的報告。每天忙完都已經凌晨五、六點了,看著彼德的床,心裡淌著血。

好不容易安排出時間,能離開教室和宿舍。心急如焚的安東跑到籃球場,只看見隊長和其他人練球。

「隊長,你有見過彼德嗎?這陣子沒有出現在教室,也沒回來過宿舍,是發生甚麼事情嗎?」安東把準備離開球場的隊長攔下來,氣喘噓噓的問道。

隊長側著頭看比自己矮小的安東,「他這陣子都沒來過練球,傳簡訊都沒回。我們都以為你們常出去玩,忙到沒時間練球。更何況他不是常來籃球社,也不是常回來學校,必要的課才會回來學校,籃球社是偶爾他有空才會出現。」

"偶爾出現?不是常回來學校?在學校的初次會面,只是剛好而已?認識了三年,每天都一起上下課。"安東心裡默默的猜想著。

「學校裡有誰和他比較熟?誰會清楚他的動向?」

隊長左思右想,「應該只有你,和他同宿舍、同科系、同進同出。」

休假時回到辦公室繼續編寫方案的安東,總是發呆地看著電腦,一個字也寫不出來。看著手機跳出不同人傳來的訊息,卻全都不是彼德。失落感充斥著安東的大腦,失去了任何思考工作的功能。

煩躁地敲打鍵盤,毫無想工作的念頭,荒廢就讓工作短時間荒廢,反正副總也會幫忙處理業務。平常只是為了讓股東安心,才會連自己都顧不上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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