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軍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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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頓日愁煩

教了五年書,有意再升學,申請保送師範大學地球科學系,母親卻頓日愁煩

隔壁家正在蓋房子正搭了鷹架,我從自己家裡後陽台爬過去,翩翩然下到樓下來,穿著外出服自外走入自家門。有一群人,和一個媒婆正在聊天,最近這種情形特別頻繁。雖然媽媽無意早早把我嫁出去,可是正值芳年20的我卻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吸引了村子裡頭的蜜蜂。門框上的一條橫線,那是我期待的男友身高,郎雄是在這個身高之下,我認為他不夠資格。

教了五年書,我有意再升學,申請保送師範大學地球科學系,母親卻頓日愁煩,唯一近在身側的"類男人"即將離家,我考慮多日,寫信給母校,聲明放棄。隔年由於我個性過於急燥,不獲校長欣賞,暗示另謀它就,再加上婚事老是未有定著,斟酌了幾天,為了就近陪母親,改選高雄師大工業教育系,定下了後半生的生活科技教書生涯。

高雄後火車站

高雄火車站附近的長明街也是成衣加工批發區

1979那一年,我在報紙上找到尋工啟事,開始進軍高雄打工,每天搭著火車到高雄火車站走到後站,高級成衣廠林立於長明街,師傅打板拷克,打板就是照著模特兒尺寸畫圖,拷克是用鋒利的機器割刀,將布料裁切下來,有袖子、領子、上下身等等。領到了成卷的成衣料,自己先要車邊、縫製,縫扣子、拉鍊等等,一條龍式的作業非常繁瑣,最後還要熨燙,可是熟練之後,衹要一天能做上五件,就可以獲取一個月大約六仟塊的工資。女工們邊做邊聊天,中午大家會有半個小時的吃飯時間,長明街有很多小吃攤,我在領到薪水的時候,會犒賞自己在長明街小吃攤打牙祭。

如今每當我到高雄火車站,一定會走進長明街,如今景物依舊,人事已非,但那青春年少的日子依然歷歷在目。

高雄塩埕區新興街

1980年我已決定繼續升學,因為以後不會有薪給,於是找到新樂街窗簾工廠打工,開學後在高雄師範學院女生宿舍,看到當時窗簾工廠老闆,我嚇了一跳,立刻就躲進厠所。

1980年我曾在高雄的窗簾工廠打工,記得那時候,我已經申請到高雄師範學院進修,開學之後看到那熟悉的臉孔來女生宿舍換窗簾,我立刻躲到廁所,因為開學前我跟老闆辭職的時候,謊稱家裡有事不能再來上班,如果他知道我來這個學校唸書,豈不覺得受騙了。

不過我終身感謝這些老闆,他們幫助我貼補了家用,也增加了我的人生經驗,時時刻刻想回去看他們,跟他們說一聲謝謝;2021年4月,先生郎雄陪著到了高雄新樂街,經對街年邁的店家老闆娘指示,到大街上找到的卻不是那一位老闆,看來還要再好好再查訪才行

高雄師大工業教育系

專業原文書有如一本天書,只好靠那時候是男朋友的郎雄,放假的時候從台南來高雄幫忙翻譯解釋。

從小我就喜歡動手,還有爸爸又是木工高手,所以我選了高雄師大工業教育系,自大二插班,只需練三年即可畢業。《電子科技》方面還有《鈑金科電焊》,幸賴有同學幫助,《小引擎》教授有很嚴重的口音,中英夾雜,專業原文書有如一本天書,只好靠那時候是男朋友的郎雄,放假的時候從台南來高雄幫忙翻譯解釋。

師專保送生必須先服務期滿5年,因母親不想離家,慢了一年,我比同班同學大了6歲,自大二插班大二,我在那三年中,第2年訂婚,第3年生小孩,還拿到了全年級第4名,按成績可以分發到臺北市的國中,算是很認真唸書了。

兒子出生後,我繼續住在宿舍每週六日回屏東縣麟洛的娘家看他,寒暑假再帶回臺北永和。

長治老潭頭

鄰村明珠在母親店裏訂製床單,並要送到長治老潭頭

鄰村明珠早探聽清楚,我的伯父是明珠先生曹光的大陸同班同學,我從小孝順,又為人師表,想娶進家門,偶爾來母親店裏訂製床單,並要送到長治老潭頭,想要曹光也相一相。沒想到我還不想婚事,也不知這回事,敏感的母親並沒有派我去送被單,而是自己送過去了。

到了二十七歲,決定要再進修,這時候在屏東師附小教書,有一天高校長舉辦春季郊遊,我協助低年級老師照看學生,看到有一位小朋友穿著新鞋子打腳,後面腳跟磨破滲血,就帶著這個小朋友進入路邊的一家診所,診所馬上有人出來招呼,沒想到竟然就是明珠和曹光開的寧安醫院,明珠認得我,立刻叫了曹光出來一起看診,倆人很細心的包紮。

當天晚上母親接到電話,是村子裡廖醫師打過來的,他說隔鄰村的陳醫師想要與你結親,可否安排個日子相親,就這樣當週的星期天,與郎雄相親,那時已經決意要到高雄唸書,所以並不熱衷。沒想到在大學唸書時,心裡放鬆,1981年到了大三的時候,接受郎雄求婚,大四寒假生下了Tony,唸書期間,郎雄在臺北獨自生活,假日返台北,平時則返長治。

結婚後有一天,公公塞給一把皺巴巴的錢,小聲的說:「不要讓你婆婆知道!」這大概是他每一次看病,自己從病人手中收下的錢,隨手放入西裝口袋,再偷偷藏在抽屜深處,直到回來,就全部掏出給了。我收下了,不知怎生是好,回家告訴母親。母親說:「公公賺錢不易,幫你加個會,把這個錢當成儲蓄吧!」沒想到,兩年下來還有一筆可觀的收入,等到公公上來臺北,我把標得的錢全部還給了公公,那時我已經在國中服務,有薪水了。

阿里山森林火車憶往

每經一個山洞郎雄就偷偷輕啄我臉頰,出山洞的時候卻假裝鎮定

2019年從嘉義梅山回臺北,第一段路程就是到太興村後面的梨園寮村,搭乘阿里山火車,梨園寮車站沒有站長,售票口已經封閉。有一些遊客專程上去拍照,我和郎雄特意上去坐火車下山,問了太興山莊的老闆,得知下午兩點多有火車,1:20從太興山莊出發,聽說要走半個鐘頭,靠著Googlemap走了將近40分鐘。緊張又疲累,好不容易兩點整到了車站。在梨園橋車站拍了一些搞怪照片,彼此取笑。

記得在40年前和郎雄一起結伴參加救國團舉辦的”溪阿縱走”,第一天先在溪頭活動中心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領隊帶大夥從溪頭走到阿里山,雖然這兩個景點都去玩過,但是印象比較深的是從阿里山下山的時候,搭火車經過好多山洞。每經一個山洞郎雄就偷偷輕啄我臉頰,出山洞的時候卻假裝鎮定。四十年後再搭乘這一段路線,火車一路搖搖晃晃,沉浸在回憶中。

Tony出生於屏東基督教醫院 

屏東縣長治鄉老潭頭有一座廟叫太子宮,是當地民眾的信仰中心,1981嫁給郎雄,我也變成了老潭頭居民。

深夜12點郎雄參加朋友明憲婚禮,吃完飯搭乘夜車自臺北返回屏東,清晨五點回到家門口,婆婆明珠從大門旁邊的小窗告訴他:「嘿嘿!老榮頭!你做爸爸了!」Tony出生於屏東基督教醫院,因為是初次生產,不知道產痛要那麼久,從傍五點痛到十一點,不停的在走廊上踱步,直到平安夜的歌聲傳來,Tony才哇的一聲生了下來。那時正直大四寒假期間,在長治老潭頭照顧Tony,期末考還包個頭巾,到學校禮堂坐梅花座參加期末考。開學後Tony委託外婆母親照顧,繼續就讀大四下半學期,畢業典禮的時候,郎雄和公公以及小姑,一起參加位於中正文化中心的大禮堂所舉行的畢業典禮。

因為學校無法照顧嬰兒,所以把小孩子放在屏東娘家,由母親照顧,那時候電視正在播一齣電視劇《星星知我心》,小小的Tony會學胖叔叔說話,表情令人噴飯,白天會有向母親買衣服的人過來,站在娃娃車裡面的Tony還會跟客人問好:「入來坐!」,客人會心的笑,有空的時候昭妹利用閒暇,用腳踏車載著他在鄉間兜風,祖孫曾因路旁的乾草滑入小河,幸好沒吃到豬屎水,那一年Tony過了一段快樂的鄉村時光。

Tony從小很少說話,他總是慢三秒才會答話,祖父曹光也是如此,父子、祖孫都非常節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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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如意事常十有八九,感謝遇到的貴人,有你-生命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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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自谷關開往麟洛,母親帶著車載著全部家當,田中村民,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
總是覺得走起路來怪怪的 成長的地方-麟洛田中村,田中村分為上竹架和下竹架,日據時代與上竹架、下竹架、田心、田道稱為下四庄。外祖父在田中村的重要據點三叉路口,開了《潤財雜貨店》,倚著外祖父的店,母親開了一家裁縫店
前不久聽到一則新聞,有對年邁的夫妻,帶著自己的祖先牌位,在超商住了幾天才被兒子帶回,因為他們要租房子,房東不給拜祖先。年紀大了要租房子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揹負著祖宗牌位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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