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03|閱讀時間 ‧ 約 0 分鐘

第二十九章、挑釁的代價

時間流逝,周遭的一切彷彿都在沉默中凍結。王穆玥的意識漂浮在黑暗的深淵中,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著,無法脫身。這時,一種冰冷的刺痛感在她的體內蔓延,逐漸喚醒了她沉睡的感官。

王穆玥的眼皮沉重無比,彷彿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鐵片,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能夠睜開眼睛。視野還是模糊不清,但她能感受到四周的冷氣和燈光,還有身體無處不在的疼痛。她努力想要抬頭,卻發現自己的四肢依舊被固定在那沉重的刑架上,身體微微顫抖,卻無法掙脫。

一股寒冷的液體,隨著她的脈搏,緩緩滲透進她的血液中。那種刺骨的冰冷感從手腕上的針孔傳來,讓傷口的痛感愈加清晰和劇烈。每一次脈搏跳動,都似乎在放大那種異樣的感覺,使她的痛楚更加難以忍受。

王穆玥的視線模糊又清晰,模糊又清晰,直到她看見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孔——玄心,正站在她前面。

「還不算死透,」玄心的聲音冰冷刺耳,帶著一絲無情的惡意。

玄心的身後,兩個穿著白袍的手下站立著,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這場地獄般的折磨。他們的存在讓整個房間更加沉重、壓抑,空氣似乎都凝結在一起,散發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王穆玥無法開口,她的喉嚨被劇烈的痛苦壓迫得幾乎失去了發聲的能力。那藥劑在她體內肆意翻滾,像是一條毒蛇在她的血管中游走,每一寸皮膚都被無形的刀刃割裂,痛得讓她無法思考。

玄心微微傾身,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這次我用了特製的藥劑,藥效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她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痛嗎?這才剛剛開始。」

王穆玥的意識從混沌中逐漸清醒,冷汗無聲地滑落,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警告她,她所承受的痛苦並不尋常。她明白,這不是好事——玄心已經來了,並為她注射了那種讓人感官更加敏銳的藥物。她強迫自己不去深思這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但理智告訴她,這僅僅是開始。

戚冥凱的警告仍在她腦中迴響:「上次妳已經讓他們錯過一次星辰噬月,他們一定會報復的!」她早已預料到裂魂會的反應,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她知道玄心的來意不會善罷甘休,但具體她會怎麼做,王穆玥無法確定。

玄心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種讓人窒息的沉默。她依然站立不動,像一座冰冷的雕像,只是那雙眼睛中隱隱透著無法忽視的怨恨「你早該想到的,不是嗎?」玄心語氣依舊冷硬,卻帶著一種隱藏的壓力,像是刀鋒劃過空氣般刺痛著王穆玥的意識「妳讓我們錯過了一次可貴的星辰噬月,這讓裂魂會蒙受了巨大的恥辱。」

王穆玥沒有出聲。她知道自己早已是裂魂會的死敵,特別是在讓他們錯失復活艾莉絲的機會後。但眼下,她只能無力地看著一切發生,根本無法改變什麼。

玄心繼續冷冷地說:「這並非唯一的一次,但每一次都是我們的關鍵時機。而妳的逃脫,讓我們錯過了最好的時刻,裂魂會因此蒙羞,這恥辱無法輕易抹去。」

儘管玄心沒有提及她個人的仇恨,但王穆玥感受得到那股怨毒的情感如同刺骨的寒風般包圍著她。玄心的每一句話,像利刃一樣,一刀一刀地劃在她早已預料的痛苦中,然而她知道,這一切遠不止於此。玄心想要的不只是為裂魂會復仇,她更想要的是她千年來的私人恩怨的了結。

「這次,我會確保妳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玄心冷冷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然,彷彿這已經是注定的命運。

突然,門被重重推開,發出沉悶的聲響,冷焱大步踏進房間。隨著他進入,空氣似乎瞬間凝結,壓迫感隨之而來。他的身後跟著一群裂魂會成員,黑袍在地面無聲掠過,陰影如潮水般吞噬了房間的一角。這群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彷彿早已知曉這場刑罰的深層意圖。

冷焱的目光如刀,掃視全場,這場公開的懲罰不僅是對王穆玥的審判,更是一場對內外的無聲警告。

「準備得怎麼樣了?」冷焱的聲音低沉且充滿威脅,目光冷冷地掃過王穆玥,彷彿她已經成為了獵物,被迫等待最後的宣判。

「一切就緒。」玄心回應,語氣依舊不帶絲毫情感。

冷焱大步向前,來到玄心身旁,雙手抱胸,目光如刀鋒般掃過眾人。他猛地一揮手,動作充滿霸氣,如同向所有人發出無聲的警告。隨後,他將目光鎖定在王穆玥身上,語氣冰冷且充滿威脅:「今天,我們不會留任何餘地。這一切,將是對所有人的警告。」

玄心微微點頭,聲音依然冷酷:「她的每一滴血,都將為這個錯誤贖罪。」她的手輕輕搭在王穆玥的肩上,像是冷冷地確認著她的痛苦是否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王穆玥只覺得四肢冰冷,絕望像潮水般迅速淹沒她。她很清楚,玄心和冷焱的意圖不僅是懲罰她,更是要透過她的痛苦來警告那些試圖挑戰他們權威的人。除此之外,他們心中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今日正是為了報復她,這場私怨終於到了爆發的時刻。

玄心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而充滿仇恨,緩緩地靠近王穆玥,眼神中閃爍著隱忍的怒火「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嗎?」她冷笑了一聲,語調帶著刺骨的寒意「如今,你只不過是我們砧板上的一塊肉。」

她的話語像冰冷的鋒刃,毫不留情地刺入王穆玥的內心。眼前的困境和無助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彷彿一股無形的壓力正緊緊壓在她的胸口。玄心的每一個字,像是鋼針般刺入她的神經,讓她清楚意識到,此刻的她,早已失去了對現況的掌控。

玄心的話語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她的聲音在空間裡迴響,回音猶如一把無形的鋒刃,不斷刺穿王穆玥的心。她緩步走向旁邊的工作臺,取出一把閃閃發光的匕首。那匕首在燈光下反射著寒光,猶如一隻張嘴的毒蛇,準備對王穆玥發動致命的攻擊。

「準備好吧,這才剛開始。」玄心輕聲說,語氣中充滿了冰冷的快意,「這一切都只是我們給妳的懲罰,而妳將親眼見證自己是如何被摧毀的。」

冷焱站在一旁,靜默地看著這一切,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盡的冷酷和決絕。他的存在如同一道黑暗的陰影,將王穆玥徹底籠罩。

玄心舉起匕首,刀鋒在空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停滯。隨著每一秒的流逝,空氣中的壓力越來越沉重。終於,她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向王穆玥的腹部,動作雖緩慢卻不容置疑,像是在完成一場冷酷而無情的儀式。刀鋒無聲地切割開她的皮肉,刺骨的冰冷沿著傷口蔓延,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滴落,染紅了冰冷的地面。

劇痛瞬間襲來,王穆玥無法控制地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迴盪在四周,仿佛回應著這場冷酷的行刑。那慘叫聲如同撕裂的布匹,刺破了房間內的沉默,帶著無盡的痛楚與絕望。玄心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冷淡的嘲諷:「冷焱最喜歡聽到犯人的尖叫聲,這些痛苦的聲音似乎能讓他感到愉悅。」

她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冷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以為然,但話語依舊冷酷:「但我討厭吵鬧,讓我心煩。」

冷焱聽後,嘴角微微上揚,但沒有反駁,目光依然冷冷地鎖定在王穆玥身上。

玄心視線落在王穆玥的嘴巴上,眼神冰冷無情。「堵住她的嘴。」她語氣中透著不帶感情的冷酷「吵死了。」

隨著玄心的命令,冷焱微微抬了抬手,兩名手下立刻上前,粗暴地撬開王穆玥的嘴巴,將一塊布狠狠地塞進去。她的慘叫聲被堵在喉嚨深處,喉嚨被勒得緊緊的,每一次痛苦的哀嚎都變成了低沉的嘶吼,聲音在布料的阻隔下僅剩下微弱的呻吟。

冷焱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玄心則冷冷地看著這一切,臉上沒有一絲情感波動,似乎這不過是她精心策劃的一部分。

每當她快要陷入昏迷時,體內的藥劑卻會再次將她的意識強行拉回現實,讓她清晰地感受到這無盡的折磨。

玄心慢慢靠近,步伐輕盈卻充滿壓迫感。他俯下身,在王穆玥的耳邊低聲道,聲音如冰冷的刀鋒劃過她的心:「我已經幫你下了好幾倍的特殊藥劑。」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陰冷的笑意,「這整個過程你都會清醒著,一點一滴細細地感受品味,這也是我給你的見面禮。」說完,他輕輕直起身,眼中依然沒有一絲憐憫。

腹部的傷口如同撕裂的黑暗,王穆玥的呼吸急促而混亂。玄心的手法精準而冷酷,她淡然地攥住插在王穆玥腹部的匕首,熟練地將它拔出。隨著鋒利刀刃的抽離,血液如紅色的河流般湧出,迅速地浸染了周圍的地面。

玄心冷冷地哼了一聲,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淡的滿意。她知道,這只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她輕輕地撫平了王穆玥的腹部,手指沿著傷口的邊緣輕輕探查,仿佛在評估這道傷口的深度和範圍。

王穆玥全身因劇痛而顫抖,口中發出壓抑的低吟聲。她的身體被鐵鉤牢牢固定,無法逃避這場折磨,只能任由疼痛肆虐。冷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目光冰冷卻帶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情緒。他的嘴角偶爾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彷彿這場折磨讓他感到愉悅。但他的眼神深處,有時也會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每當這種不忍浮現,他的心中便會掀起更深的仇恨和驕傲,用這些情緒壓制住那一絲軟弱。

玄心從容地從旁邊的工作臺上取出一套醫療工具,閃爍的金屬器具在王穆玥的眼中映出刺眼的光芒,恐懼隨之襲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全身因不自覺的顫抖而繃緊。那冷硬的金屬,預示著更深的痛苦即將降臨。

玄心走到王穆玥身邊,輕巧地調整鐵鉤的長度,將她固定在一塊堅固的金屬板上,使她無法再晃動。王穆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中的恐懼愈發強烈。

玄心冷酷無情地開始清理傷口邊緣的血塊,手術刀在王穆玥的皮肉上輕輕劃過,帶來撕裂般的劇痛。儘管她的嘴被堵住,但她驚恐的雙眼無法掩飾內心的痛苦。

每當玄心的刀深入肌肉,冷焱的目光便更加專注,像是在享受這場痛苦的展演。然而,在他內心深處,某種難以形容的情感隱隱作痛。這不是單純的恨意,更多的是對過去的記憶和失落的碎片。然而,這些情緒每次出現都迅速被他更強烈的恨意和冷酷的驕傲掩蓋。他提醒自己,這個她曾經深愛過的女人,早已不值得他同情。

房間內的人質無聲地縮起身子,有人別開視線,不忍直視這殘酷的一幕,但他們的顫抖無法隱藏。裂魂會的成員表面冷靜,卻不敢有任何動作。每個人的眼神都洩露出不同的情緒,有的驚恐,有的不安,有的勉強鎮定,但誰也不敢表現出異樣。他們知道,這場行刑是對所有人的警告。他們的沉默如同無聲的壓力,逼迫著每個在場的人感受到這場行刑的冷酷無情。

手術的過程中,玄心依然冷靜自若。助手在一旁忙碌著準備輸血,鮮紅的血液流進王穆玥的體內,延續她的痛苦。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在宣告著她的無助與絕望,將她徹底困在這場永無止境的折磨中。王穆玥的眼淚無聲滑落,眼前的世界逐漸模糊,然而意識卻被藥劑強行拉回現實。

冷焱站在一旁,目光複雜。每當他看著王穆玥陷入絕望,他心中的恨意就更深一分。但偶爾,那一絲不忍還是會冒頭,讓他感到內心深處某種難以壓抑的痛苦。這種痛苦很快被他的憤怒所掩蓋——他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懲罰。

玄心的冷漠毫無動搖,專注地進行著縫合與修補。她的每一刀、每一針都帶著計劃,仿佛這不僅僅是身體的折磨,而是對王穆玥靈魂的精密解剖。冷焱的目光落在她熟練的手術動作上,內心的情緒再次翻湧。他想要享受這場復仇的喜悅,卻被不斷湧現的矛盾感覺打斷。

隨著輸血結束,房間裡的時間彷彿靜止。每一滴血液滴落地面的聲音,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絕望。王穆玥的痛苦才剛剛開始,而冷焱的複雜情感依然在他內心深處交錯著——不忍、仇恨、和一種深藏的驕傲,將他包圍得越來越緊。

玄心在無情的折磨中展現出她的冷酷,與冷焱不同,她的每一刀都精密計劃,不帶絲毫感情。她的恨純粹而理性,只為達到目的。

而冷焱的恨意更為複雜。他冷眼旁觀,內心卻時不時浮現過去的記憶——他曾經愛過斯維雅。然而,這段感情如今只會讓他的憤怒更加深沉。他不會手下留情,因為他知道,這恨意是他唯一的保護,能掩蓋那一絲不忍。

冷焱將所有的柔情埋葬在心底,轉化為冷血無情的武器。他凝視著王穆玥,恨意像寒風般徹底吞噬他,這是他最後的屏障,讓他不再軟弱。對他而言,痛苦和憤怒已經成了他與過去告別的唯一方式。

王穆玥的世界已經化為一片黑暗,這場痛苦的折磨彷彿無盡的深淵,將她的意志一點一點地吞噬。即使她的視線開始模糊,意識逐漸崩潰,但玄心的殘酷手段卻如同一場無盡的噩夢,無法逃脫,也無法抵抗。

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房間裡的時間彷彿靜止了,只有那一滴滴血液的聲音,滴落在地面上的聲音,像是絕望的訴說,訴說著這場無盡的折磨,將她的一切都摧毀殆盡,但她知道,這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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