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2/07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卅 · 九 · 《淺談 · 淺談 · 因人而信》

卅 · 九 · 《淺談 · 淺談 · 因人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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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 · 因人而信》

寫於二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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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人而信」這四字看似人畜無害,騎上其刀鋒玩蹺蹺板,髮膚或也毫無損傷。縱不見血,這四字卻有著金針般的威力,先刺中你的穴道,再慢慢把鮮血逐漸放出來。密密的、悄悄的、不經不覺的,知覺也就殆盡了。

這種傷害就如童年陰影般致命。

沒錯,你我都可以無恙活下去,但隱患呢?不是一日之寒那麼簡單的。你不去處理隱患,隱患便來處理你。哈!想起「你不理財,財不理你」。筆者認為隱患就如錢財一樣,你我終歸要去處理的。當然最好就定期處理一下,免得不勝負荷,下場更不敢恭維了。

話說回來,為何筆者會貿然提起這四隻致命的字呢?我不甘身邊有人不停去作好心的提醒,勸諭萬萬不可「因人而信」。

「若有天他們因某緣故搬離了這城,你還願意繼續相信嗎?」

「你知道你在相信什麼嗎?你是信人?或是信神?」

「沒錯,他們為人很好,但你決不能因人而信啊。」

「你不會因為他們才參與崇拜吧?」

煩請給我回應的空間好嗎。

先回應第一問。

「我會繼續相信,甚至或會成為改寫他人生命的那位。」

再來。

「我知道啊。我是信神,而信神給予我信人的信心。(這裡的信是指兩個層面的)」

第三問?後話。

最後一問。

「拜託,我不會因為其他人才參與崇拜的。崇拜是屬於我和上帝之間的事,謝絕他人介入。」

「因人而信」這四字留給了詮釋者龐大的解讀空間。

打個譬如,這四字既可指因為某人而去作「信」這舉動;又可指因為某人的出現而後來促成「信」的誕生;亦可指因為某人而去思索「信」的真諦。

如賽跑一樣,「信」可以是「行為」;亦可以是「想法」;更可以是「起點」。

說罷驟覺「因人而信」並不是那麼致命,我也不必過份介懷。筆者隨意列舉了幾種「因人而信」,在抒寫同時也思索自己究竟屬於那種?

生命裡總有著那「人」!若未遇到,可能你我都要好好去等待。說不定有天你也能成為他人生命裡的那「人」呢。還沒入世便貿然出世是很難遇到那「人」的。

筆者曾跟自己說:「一切都取決於心態。」就算我人在街外,心不在焉也定無補於事的。

「因人而信」確是致命的。它扼殺的是你舊有的生命。若你願意的話,就任由其舊有的逝去吧!好讓新的可以降臨,新的你或有天也可成為他人生命裡的那「人」。

但願你我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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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 · 淺談 · 因人而信》

這次我打算一連串去挑戰一下兩個「老生常談」,分別是曾探討過的「因人而信」和將會涉足的「圍爐取暖」。

「因人而信」。我要說的大多都說過了,篇幅所限和為了你們著想,我在此不作贅述。

會看一下二二年寫下的這篇文章,原來我曾用「筆者」來作書寫的稱謂。如今,我無論怎樣去看,也是覺得有種相逢恨晚的陌生感。

究竟「筆者」是什麼一回事呢?

為何要用「筆者」來自居呢?

這就如一個人在言談中不停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你不覺得這聽起來有說不出的尷尬嗎?

快轉到今天,我開始擁抱了用「我」和「你」(甚至乎「我們」)等稱謂去好好地進行多場入世的對話。

我曾說過「還沒入世便貿然出世是很難遇到那『人』的」。故「字」重遊,我發覺多在日常生活中(不論是寫作或口述)運用了「我」和「你」等稱謂。開始真正地懂得什麼叫「入世」了,我也很想去成為一個「入世而不屬世」的基督徒。

多得生命裡面遇過的那「人」,我重新去反思「信」這回事。

「看來你是最能給予對方空間的那位!只有你才會理會這人的。我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聽罷頓覺自慚。我只是覺得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生的。有時候,就是因為沒做什麼,才會生出什麼。有點像「我不去過問你太多隱私,換來你一生都在苛求的空間」。 「不好意思,看來我不夠關心你?」 「不會啊,反而我覺得很舒服。我想多謝你才對。你並不會像其他人一樣,使勁地問問問,仿佛要把我祖先墳墓裡的也要挖出來問個究竟。」

這是我對「痛苦能成為禮物」的其中一份體會。你曾經給「過度關心」而感到誠惶誠恐。你打從心底知道那想一避了之的窒息感是如何暴力地佔有著你的軀殼。你知道這「痛苦」的掌摑。你不忍心再去同樣地掌摑他人。你不想他人也要承受著那股無情的衝力。

「因人而信」如是。我不相信灌輸或充填這類的方式。我相信「自然而然」的。為什麼呢?因為我知道生而為凡人,我能做到的實在非常有限。很多答案也是需要對方自己去尋找的。他人或社會給予的答案,定是對的嗎?試想一下,一個人為了行善而任人宰割,最後更賠上身邊人的性命,那還算完全做得對嗎?什麼才是婦人之仁(這點我也有興趣在將來的日子探討)?為何社會要有懲罰?

我能為對方做的就是晝夜不停地去交託。

我想交託給天父。

我想聖靈與對方同在。

你看?

因人而信其實歸根究底都是起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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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

哥哥張國榮的《今生今世》

竟然來到了哥哥張國榮的世界。這首歌不長不短,兩分鐘也不夠。就如這長度所述,今生今世確實很短(愛不一定是永恆的;視乎哪種愛吧)。歌詞裡佈滿著希冀的血跡。

「我不甘心說別離,尋覓已逝去的轉機。」

「願意今生約定他生再擁抱。」

這種離留感讓我回想起王菲的《無奈那天》(那是我最愛的王菲曲目之一)。

「無奈我那天一個轉身,不哭泣,不乞討,再望著寂寞長路,或會比當天更好。」

「若日後又重遇,並對你更好。」

翻查一下,哥哥的《今生今世》是1995年面世的,而王菲的《無奈那天》原來是在十年內,亦即1989年面世。換句話說,那些年代的歌曲原來可以那麼重昨天的情的(當今也有;只是形式改變了而已。可說「當下感」變得更重)。

有些價值不是說變就變的。

那「信」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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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文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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