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夢境瘋狂的金和為白天鵝之夢沉迷的佳娜該何去何從呢?
鍊的手機傳來訊息,是遠在法國的舞伴安涅絲金娜。因為聽說他在台灣的公演正盛大籌備中,她也將在聖誕節前夕飛來,與他共渡新年。
剛從與佳娜依依不捨分別的他,收到安涅絲的訊息,感到一股暖流吹進一個人的寒冷街道,欣喜之餘卻有一點點的擔心。他苦笑著挑著眉歎了一口氣了。
第二天,金依約地送佳娜去鍊的練習室,下車時,金看見停在地下停車場鍊的車裡,副駕上有一條別緻的絲巾,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但沒多說什麼。
佳娜上去以後,出了電梯聽到隱隱的音樂聲傳來,走到門口時,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看見鍊和一位女性正在跳著最重要的一幕。她的舞步那樣精準細緻,神情那樣優雅輕鬆,風采和氣質彷彿就是白天鵝公主翩翩降落。
也看見了那位女性與鍊對視時晶瑩的情感,還有鍊眼中的濃厚情味,心裡五味雜陳,本要開門的手不知所措,似乎她是那個打擾他們的人。
也是那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舞蹈原來那樣的笨拙,甚至生疏,所表現的情感竟是如此粗糙無味。那些在教室被吹捧被期待被羨慕的一切,砰然的碎了一地。
正在她驚慌失措打算轉身離去的時候,鍊看到了她,打開門說:「今天怎麼來晚了?」並握著她的手說:「手怎麼這麼冷呢?」而他背面的眼光如一道冷箭偏偏不倚地射中了她。她匆匆地抽回手,好像想撇清什麼地說:「先生送我來,路上耽誤了一下。」
鍊體貼的說:「那趕快進來,別冷著了。」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安涅絲小姐後,他們開始了練習。他們練舞的時候,安涅絲小姐就坐在一旁看著,偶爾會在鍊指導佳娜某些舞步的時候,同步的跳出與她相同的舞步,鍊還會說:「妳看看娜娜跳的,就如同她那樣。」
忽然在他們面前,她的舞蹈變成了小學生等級一般,舉手投足間的些微差距,轉身盼笑的眼神流轉,她都被遠遠地拋在了後方。在安涅絲小姐身旁,簡直像贗品一樣。今天的練習糟透了,連平常耐心溫柔的鍊偶爾也皺了一下眉頭,讓她對自己感到無比的失望。
終於熬到了休息的時候,安涅絲小姐過來跟她聊天。問到了她的家世、學歷,甚至問及職業和財力。安涅絲小姐禮貌而溫聲的詢問著,好像是平常的社交來往,沒有要比評高低,甚至帶有互相拉捧的氛圍。
原來安涅絲小姐不是平常的舞伶,在法國她們家是貴族,學歷是哲學與藝術雙修,在巴黎藝術大學任教;她們家的財經王國,就連台積電這樣的企業,也遠遠不及。這些不經意地透露出一絲絲的端倪。讓佳娜一直以往,所驕傲的自尊自豪的家世學歷能力等等顯得如此不值一顧,第一次感到她也有覺得卑微弱小的時候。
平常來說,應該是不會這樣不禮貌地對白,但是今天安涅絲小姐就是來讓她知難而退的,因為早早地遠在法國的時候,就聽說鍊和他這位新的小搭檔。不只是專屬的舞伴不許被搶走,還沒萌芽的愛情也必須扼殺。
當安涅絲小姐輕飄飄地開玩笑說著:「在法國甚至當小鍊去往其他國家的時候,總有一些小迷妹不自量力,相信佳娜小姐已有那樣的護花使者(原來她早就瞄到不知何時在門口的金正看著屋內),應該不會搶我的愛人?」對,就是她的愛人,就是搶她的愛人,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妳了,沒有模糊僥倖的空間。
這樣說著的時候,她向佳娜踏前了一步,這是佳娜從來沒有面對過的質問和屈辱,驚得她就要往後退跌。這時金猛地開門進來,將他的外套披在佳娜身上,摟抱她進懷裡,遮住她顫抖的眼光。他望著安涅絲小姐和鍊說:「今天的練習就到這裡吧。」眼神裡,說著我的公主,我的女人不容你們欺負。安涅絲小姐溫柔地放過他們,說了一句「晚安」送客。
回到家以後,金溫柔的對佳娜說:「早點洗澡睡覺吧。」對於安涅絲小姐的狀況,還是忍不住輕輕地點到:「也不要怪安涅絲小姐太擔心」就沒有再往下說,因為即將公演的時刻,得先讓她穩住。...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