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4年6月6日,高考前一天。
去年今日,我坐在陌生的教室里,复习着永远复习不完的数学物理,打算回去还背一把语文。晚上十点半,离开广益楼逼仄的教室前,我向楼梯的窗户外扔出一个纸飞机。本来期待它能飞远一点,但它晃晃悠悠转了个圈,撞到了墙上,随即消失在黑黝黝的树丛中。
现在回想起来,高考前复习的那几天和许多月考周考复习的回忆重合在一起。首先想起的是我在纸上勾画着无意义的字句,窗外映出淡粉色的浅浅晚霞。后知后觉发现这应该是一次月考化学复习不下去的晚上,耳边却浮起某次独自离开学校时寂静的蝉声。
考试的那几天倒是没有声音的,虽然每一堂刚考完楼梯间都像炸了膛,但那些声音听来好像都很遥远。做梦一样就考完了,没有平时难,好像就该是这个难度,好像一下就结束了。就像锦坤说的,“两天之后你们有一个小小的周考”。
关于高考的回忆片段和那些模考混杂在一起,有风,光投下摇晃的影子。还有一些依稀的,遥远的笑容。
(写于2024年六月六日北京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