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86

「佑。」

我正熟睡，有人推推我的肩膀。迷糊中睜開眼睛︰「是你啊，你回來啦。」妤剛家聚回來。我們家聚拖了好長一段時間，在快期中考前才臨時決定在士灴學長那裡辦個聚餐。會拖這麼久的原因跟我、阿中兩個人有關，至少我無心於這事情上。

那個我台北的「家」，只是個倉庫般，堆放雜物。偶而回去拿個東西罷了。能去的朋友家都去了，最後妤這裡也沒錯過。李歐跟小助熱戀中，他通常不是在小助那裡，不然就是小助來他那。在他那邊彷彿變成大型電燈泡。而Jeff那邊，愛玩的Jeff也經常不在，所以我很少去找他。這個原因之外，Paul也是主要原因。Jeff還烙下︰等我跟他分了，我這隨你來。他說話模樣像是肯定跟Paul分似的，當然我也不好意思再過去。

妤這裡除了我是男生、她是女生這件事情比較尷尬外，其他都沒什麼差別。妤的室友小潔的男友小高也經常跑她這裡，所以她也不覺得怎樣。

睡在同一張床上，除了每天起床發現自己身上衣物不翼而飛外，並無太多訝異。也許之前和她有層關係在，在她面前赤裸著身體，並不覺得什麼怪異。或許這就是人家說的道德淪喪。不過比起同性戀來說，這似乎是小case。

我赤裸地坐了起來：「你們聚會還好玩嗎？」

「其他人可是問著你怎麼沒來……」

「喔。去了幾個人？」

「十個吧。」

「這麼多啊……士灴、玫瑰、大哲、阿致、你、阿中、璘、阿健，才八個啊。」我數著指頭。

「阿致帶了他女朋友來喔……」

不及妤說完，我便插口︰「是喔。阿致交女朋友囉。」

「對啊。還有阿中帶他男朋友來啊。」

來不及思索地說︰「李歐？」

「他是誰？阿中的男朋友叫小杜啊。」我沒有在回話。

沉默了好段時間。

「你還好嗎？」

連忙回過神︰「你們聊了些什麼？玩得還愉快嗎？」

「我們大概會在期中考考完後，我們會出去玩吧。要住一宿的喔。」

「喔。」

很想開口問關於阿中的事情，卻開不了口。

「士灴學長身體還好嗎？」

「他啊。很好啊。他還一直問你怎麼沒來勒？」

「是喔……」

「玫瑰學姊還爆料說士灴學長喜歡我們家族裡的學弟喔，還叫大哲趕緊認了。」

「大哲？」

「大概開玩笑的啦。只是不知道士灴學長是不是真的喜歡上男人，喔～」妤飄起的尾音代表了什麼？

「大哲又是在場單身的男生，當然被虧到底。」

「哈哈。」我笑了幾聲，心裡想著︰難道沒有懷疑到我這嗎？至少阿中會知道吧……

門口傳來敲門聲，是小高裸著半身騷著身體問著︰「我跟小潔要去夜市吃東西，要一塊去嗎？」

我看了看妤。「你會餓嗎？」

「我是還沒吃，你呢？要去嗎？」

「那就一塊去吧。」

兩輛車往夜市方向騎去。妤跟小潔感情好得很，小高倒是因此想跟我拉攏關係。我想是他誤會了吧。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不被誤會很難。浴室裡多了一套盥洗用具、陽台上多了一個男人的換洗衣物。在別人的眼裡一定認定我跟妤的關係。我無力去解釋。只要妤不覺得奇怪，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要什麼？」

「嗯……排骨飯吧。」

「頭家，兩个排骨、一个滷肉飯。」

「你不吃嗎？」

「不了，我不餓。等你們吃完，我們再去喝涼的。」

「嗯。」其他的三人異口同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