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生活》書籍封面
書寫是為了什麼?我讀言叔夏的散文集時不斷湧現的一個疑問。
在她的文字之間遊蕩著時間的輪廓,可以鬆懈地繾綣殘留餘溫,倏忽熾烈地傾覆生死離別。彷彿淬取生活本身所種植的瑣碎節點,讓指涉之物與字詞同步,拆解排列成活過的證明。
《白馬走過天亮》延續卅年之作《沒有的生活》,先後迤邐著記憶編織的爬梳。
有些懸宕的物事不斷傾軋地敘事整合,如同小說般踐履日常的百態。
家庭親情、故鄉回憶、寄居他城、自我迷霧,一日最初到行將終結,由一無所有所堆疊,什麼都能裝盛但也什麼都沒留下。
從文字罅隙中隱約明白,白日與黑夜之間的關係是她經常的觀察要素。
「今天與明天的交界模糊,輕易地就被午夜給跨越了。」
不只如此,樓與生活、清晰與幽暗、持有與失去、虛構與真實、光與沈默、小說與電影……日常所發生之事皆裝進機杼述說關於她的故事。
從中學習許多語彙,她把文學賦予浪漫想像,讓詩意沿途不斷地綻開驅散,又任意地拼湊命名。書寫可以很藝術的隱喻臆測,也能若無其事地解釋瞬間。
「生活所剩的餘裕,皆耗在和解。」
有時能產生共鳴引人興趣。有時能認識文藝與詩的暴力。有時能意義攀爬著意義。
包剿吞噬作者本身的語言,讀者一層一層地撥開敘事的薄紗,感嘆字與字的緣分。
「說到底書寫不過是一種立地。是腳下的一方土地踏踏實實地站得穩了,說自己的話。」
趁機回想過往雲煙有關被遺忘之事,擷取屬於你的記憶刺點變成文字記錄下來吧!
隨時都可以,只要你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