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告訴政源,拒絕了蘿的陪同,獨自依照約定的時間前往力添的辦公室。原本私下打了電話拒絕力添,可他卻說了讓人無法拒絕的話。「我想要讓蘿懷孕的話,你們只能做試管嬰兒;當然我知道你本身不可能有精子……」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誘人的糖果,即使蛀牙也要吞下。當他提及精子來源,問我有無人選時,不做猶豫的想起政源。沒有勇氣打電話給政源,更沒有勇氣向他提及此事。所以電話支吾的掛斷。於是今天純粹私下來找力添,他說會提供幾個精子來源讓我選擇。辦公室的門口,躊躇許久,敲門的手伸了又縮。但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所以踏進去了辦公室。
「你來啦!」他坐在辦公桌前,轉了椅子,站了起來。
「嗯。」不知為何尷尬了起來。
「別緊張。」他拍著我的肩膀。
「你說要提供我選擇的精子來源……」
「等會拿給你看。這之前你先跟我來一趟。」
跟著他走過長長冰冷的走廊,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特別意外寒冷。他帶我走進了掛著名叫診療室的房間。「這是……」我疑惑著。和那時候一樣他遞了手術袍給我。我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你不是說要拿給我看……」等不及說完,他便打斷。
「我先幫你檢查一下身體。你的身體還是持續有出血,對吧?」他說的話無一可以反駁,只能默認。「你拒絕就醫的事,政源都跟我說過。你這樣子是不行的。」他戴起了手套。
「去後面脫掉身上的衣褲。」
「為什麼要聽你的?」強烈的質疑。
「無所謂。那我只好跟蘿實話實說她不可能懷孕。」
「你……」嚥下這口氣,在更衣室裡脫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緊著手術袍出來。後面空涼一塊的身體,冷空氣由尾椎直涼上腦神經。他全副武裝站在診療台旁等著我。「躺上吧。」
於是我再度張開雙腿,等待著他的「檢查」。
他的手指頭有意無意的觸碰。有時彷彿探進體內般挑逗,讓人發出不悅反應聲。「別緊張。」他開始詢問著最近出血的時間及頻率。我抬起手臂遮擋住診療室日光燈的照射。空氣在我跟他在雙腿間冰冷流竄。我頻頻弓起身體,他的手指頭弄得人相當不舒服,他只頻頻說著放輕鬆。他的手指頭離開我身體時,我以為已經結束。他壓下準備起身的我。整間房間剩下我們的呼吸和他操著筆桿的沙沙聲。
「我等會還是和上次一樣做一次體內觸診。」他冷淡的說。
「為什麼?」簡直讓人快翻臉。
「你的身體可能已經病變。不做仔細點怎麼行。」他放下筆桿,隔了數秒,下體處傳來冰涼液體的擠迫,有如吸血蟲往體內躦。
「啊。」不經意的嘆聲。他的手指頭進入了我身體,強烈的讓人抗拒。
「你身體太緊繃了。我的手指頭是很柔軟的進入,別緊張。」身體下意識的抵抗他的手指頭。手指停留在體內,他不斷的勾弄,整個身體在冒汗。待宰待解剖的動物會有這般羞辱的感覺嗎?當手指頭有如男人陽具般進出體內,我已經處於崩潰邊緣。「我不要再做了,快伸出來。」大喊著。他停止了動作。
他另一手來回撫摸我的身體安撫。
「結束了。」他拍拍我。他一副滿足得意的表情相對著掛著眼淚的我。「有這麼痛嗎?」他笑著拉下了口罩。坐在診療台上,雙腿發軟,那是從來沒有的虛弱。他伸了脫掉手套的手拉我下來,雙腳無法站穩,整個人靠倒在他身上。「你還好嗎?」
「還好。」彷彿失去了什麼,失神的走回更衣間。靜靜躺在衣服褲子中的假陽具讓人作嘔。赤裸的靠在牆壁上,緩緩將這虛偽外觀帶回自己身上,著好衣裳。掏出手帕擦掉了汗和淚。他在外頭問著好了沒。好了,所以跟著他回了辦公室,整個人像是飄泊的靈魂無依無靠。他翻出了資料,我們開始挑選精子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