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愛?是愛還是礙或者是唉亦是哀,就像同音的乂。從頭錯到尾。什麼是愛?讓我擁有後贏了契約,恢復了原來的身體。長出了陽具,有了陰莖,於是可以脫離被插入者的身份。是什麼理由讓男人可以甩著跨下之物去進入另個身體。只因為他有陰莖?所以只要有陰莖的人就可以進入他人的身體?所以沒有陰莖的人得被進入?這是件多麼不公平的事。憑什麼一個器官決定。所以我們等待一根不會思考的肉棒救贖。弄璋弄瓦,為什麼生女孩卻要以低廉的瓦,生了男孩卻以寶玉來形容。真的有差這麼多嘛?少了陰莖,這人世一遭就註定不同待遇。天生的際遇,無法埋怨,後天的遭遇,又該怪罪誰呢?滿足了金錢財富,卻一再再遭遇不幸,這又該和誰追究。無解的答案,讓人流淚。
「你哭了……」他的手拾起淚珠。「別哭。」他將我擁在懷裡,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他吻了淚。
「要喝水嘛?」他站了起來,穿起了褲子,倒了兩杯水。他蹲在我身邊。遞在眼前的水杯還可以相信嗎?接過了解渴的水,是不是真的水已經無所謂。他將坐在地上的我拉起。「穿衣服,我們去吃頓飯吧。」我搖頭。「別耍脾氣。生氣對孩子不好的。」
我愣笑:「你確定這肚皮底下真的會有新生命嘛?」
他笑著穿起襯衫。「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會一直做愛一直做到你受孕為止。」
「不可能。」我笑他痴傻。
「一定可以的。」他肯定的說著。於是我們共同吃了一頓飯。他說陪在我身邊或者是軟禁了我。一路的跟隨。就連回家,他也跟在一旁。他說要跟我住在一塊。「別鬧了。」
「相愛的人不是都希望無時無刻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他笑著,雙手擺在我肩上。
「我不愛你啊。」面無表情。
「所以我更要在你身邊,讓你愛上我。」
「你走。」手撇了離去方向。
「我愛你,我在這裡堅持不走。」
「奎先生,送客。」喊了奎先生。可是奎先生卻沒有趕楊力添的意思。
「我說的話,難道你沒在聽。」
「先生。」他搖搖頭,便離開。「奎先生,你……」
楊力添將我摟在懷裡。「你瞧,奎先生都希望我們在一塊。我聽了政源說你跟魔鬼最後的契約了。相信我,我愛你。」
當有人對你說我愛你時,你會相信嗎?一遍兩遍十遍百遍後,不相信的心會不會動搖,會還是不會?我的心沒動搖過,即使那最後九百九十九遍的我愛你,依然沒有撼動。我沒愛過男人,從今而後也不會。所以楊力添再怎麼說愛我,我也不會相信。這一個星期以來,楊力添每天都睡在我身邊,除了必要的離開外,都待在我身邊。除了吃飯上廁所外,我們不斷的做愛。做愛做久了,真的就有愛的產生嘛?到底有沒有?當鏡子裡的男人身體進入我體內,那個曾經熟悉的角色,竟如此陌生。
我動搖了心靈嘛?沒有人告訴我,只有他甜言蜜語的告訴我愛。愛如此堅強,最後的契約,答案應該很明顯。說愛我一千遍一萬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