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7# 不只一點溫柔

[俄羅斯]

多麼希望就這摩在聖彼得堡冬宮、夏宮、東宮、夏宮之間不停流連著，必須面對的，是要往莫斯科出發了。很多人說聖彼得堡像是歐洲，開放，自由，充滿活力；然而莫斯科就是，嗯，莫斯科。

這什麼廢話？真斯科就是道地的俄羅斯風味了，馬上想到的就是紅場、克里姆林宮、還有俄羅斯的寒冷冬天。這座城市不懂是俄羅斯的心臟，還是一個充滿歷史轉折的地方，從蒙古鐵蹄、沙皇統治、蘇聯時期到現代俄羅斯，它見證了無數風風雨雨。

莫斯科的歷史可以追溯到 1147年，當時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城，幾十年後，莫斯科逐漸成為東斯拉夫世界的中心。莫斯科之所以崛起，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它地理位置好，既不靠海也不靠邊境，不容易被敵人攻擊，所以發展得很穩定。到了13世紀，蒙古帝國（也就是「金帳汗國」）攻進俄羅斯，把各大城邦變成附庸國。莫斯科公國聰明地跟蒙古人合作，慢慢壯大自己的實力。到了15世紀，伊凡三世終於擺脫蒙古控制，宣布莫斯科獨立。這時候莫斯科開始自稱「第三羅馬」，因為東正教的核心從拜占庭（第二羅馬）遷到了這裡。16 世紀，伊凡四世宣布自己是「沙皇」，正式開啟了沙俄時代。伊凡四世雖然強化了中央集權，讓莫斯科成為真正的帝國核心，但他脾氣超級暴躁，甚至把自己兒子打死。後來，彼得大帝覺得莫斯科太老舊，於是建立了 聖彼得堡，並把首都遷過去。但莫斯科並沒有因此衰落，反而繼續當作俄羅斯的文化與精神中心。

1812 年，法國皇帝拿破崙帶著幾十萬大軍攻進俄羅斯，直逼莫斯科。結果俄羅斯人自己放火燒城，讓法軍沒地方住、沒糧食吃，最後只好撤退。這招「焦土戰術」超狠，但也很有效，最後法軍幾乎全軍覆沒，這成了拿破崙敗亡的開始。1917年，俄國革命推翻了沙皇，共產黨上台，建立了蘇聯。莫斯科在1918年重新成為首都，變成共產主義世界的中心。1991年蘇聯解體後，俄羅斯進入經濟震盪期，但莫斯科很快恢復元氣，愛成了一個現代化大都市，擁有世界最多的億萬富翁之一。

今天晚上21:20，我就要跳上一班連夜開往莫斯科的火車。

「今天的莫斯科，既有壯麗的克里姆林宮與紅場，也有超現代的莫斯科國際商業中心。在街頭，你可以看到老奶奶圍著頭巾賣麵包，也可以看到年輕人開著豪車穿梭在城市裡。」隔壁車廂的英國人來跟我借手機充電線，順便閒聊兩句。聽起來他已經往來莫斯科不少次。

我閉上眼睛，隨著列車粗魯的拉扯前進著，但又規律得不只一點溫柔。想著下一次眼睛睜開，就是滿滿的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