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奴性測驗
陳浩坐在教室裡，手機藏在課桌底下，螢幕的光映得他掌心微微出汗。他偷偷瞄了一眼四周，老師在黑板前寫著公式，同學們低頭抄筆記，沒人注意到他。他低頭，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跟李凱回訊息。昨天初次見面後，李凱的要求越來越直接，今天一早還傳來一句：「放學後穿著昨天那套藍色體育服來我這。」陳浩心跳得像打鼓，手指停在螢幕上，猶豫了好半天才紅著臉回了個「好」。他把手機塞回書包，假裝聽課，可腦子裡全是昨天李凱看著他時那銳利的眼神。
放學後，他背著沉甸甸的書包，穿著一中那套藍色體育服，站在李凱給的地址前——一棟不起眼的公寓，門口靠著個軍綠色背包，旁邊還丟著一雙舊軍靴。他緊張得手心全是汗，深吸了好幾口氣，告訴自己別怯場，可手指還是抖得按門鈴時差點按歪。門很快開了，李凱站在門口，黑T恤緊貼著結實的胸膛，迷彩褲勾勒出腿部線條，眼神從他頭掃到腳，嘴角微微上揚。
「進來。」李凱的聲音低沉，像下了命令。
陳浩低著頭，小聲應了句「嗯」，小心翼翼跨進門。屋子不大，但收拾得乾淨，空氣裡飄著一股軍人特有的汗味，混著點皮革和洗不掉的塵土氣息。他脫下鞋，光腳踩在地板上，涼得他縮了縮腳趾，心裡暗想這地方怎麼這麼冷。李凱關上門，轉身靠在牆邊，雙手環胸，開始上下打量他，像在檢查什麼東西。
「你說過會聽話，對吧？」李凱開口，語氣平靜，卻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陳浩咽了口口水，臉頰一下子燒起來，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對……我會。」他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敢看李凱。
「那好，今天試試看。」李凱走到沙發旁，從桌上抓起一雙白襪，邊角泛黃，襪口還有點髒，顯然穿了好些天沒洗。他隨手丟到陳浩腳邊，說：「跪下，聞聞看。」
陳浩腦袋「嗡」地一聲，整個人僵在原地。他低頭看著那雙襪子，心裡亂成一團麻。這什麼情況？他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手指不自覺攥緊書包帶，連指節都泛白。他還是個學生，每天背書包上學、寫作業、跟同學聊健身，怎麼會突然被要求做這種事？他偷偷抬眼瞄了李凱一下，對方眼神冷得像刀，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他咬咬牙，慢慢蹲下去，然後跪在地板上，膝蓋碰地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心跳快得要蹦出來。
他伸手拿起襪子，手抖得像是拿不住，手指僵硬得不敢用力。他猶豫了好幾秒，臉紅得像要滴血，才鼓起勇氣湊到鼻尖。一股濃烈的腳汗味竄進鼻腔，潮濕的霉味混著酸臭，陳浩皺了皺眉，差點縮回去。他小聲喘了口氣，硬著頭皮聞了一下，臉燒得更厲害，連耳朵都紅透了。李凱站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問：「怎麼樣？」
「有、有點臭……」陳浩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頭低得更深，眼睛死死盯著地板，像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繼續聞，我沒說停別停。」李凱轉身坐到沙發上，翹起腿，一隻穿著軍靴的腳就在陳浩眼前晃了晃，靴底還有點泥印。
陳浩心裡一陣慌亂，拿著襪子的手抖得更厲害。他低著頭，慢慢把襪子貼近鼻子，一下一下吸氣，那味道濃得他腦子發暈，胃裡都有些翻攪。他偷偷瞥了李凱一眼，對方正低頭滑手機，像是完全不在意他有多尷尬。陳浩咬著下唇，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臉頰熱得像被火烤，可又不敢停下來。他甚至開始胡思亂想，要是同學知道他在這幹嘛，會不會笑死他？
過了好幾分鐘，李凱終於開口：「夠了，起來。」
陳浩鬆了一大口氣，趕緊站起來，腿麻得一陣刺痛，差點沒站穩。他把襪子放回地上，低著頭站得直直的，像被老師罰站的小孩，手也不知道該放哪兒，乾脆攥著衣角。臉還是紅的，耳朵嗡嗡作響，心裡亂糟糟的。李凱走過來，伸手捏住他下巴，硬逼他抬頭對視。
「第一次還行，但這才剛開始。」李凱說著，從口袋掏出一條細繩，在他眼前晃了晃。「把手伸出來。」
陳浩心跳快得像要炸開，臉紅得像是塗了胭脂。他低聲「哦」了一聲，慢吞吞伸出手，手指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李凱熟練地用繩子綁住他手腕，打了個結，不算緊，但也掙不開。陳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裡五味雜陳——他還是那個會抄筆記、練健身的高二生，可現在，他的手居然被一個軍人用繩子綁住了。他偷偷瞄了眼繩結，心想這要是解不開怎麼辦，可又不敢問。
「感覺怎麼樣？」李凱問，聲音裡帶著點試探。
「有點怪……但、但還好。」陳浩小聲說，頭低得更深，耳朵紅得像是能滴血。
李凱輕笑一聲，拍拍他肩膀：「不錯，慢慢來。今天先這樣，回去寫作業吧。」
陳浩鬆了一大口氣，點點頭，抓起書包準備走，手忙腳亂地差点把書包帶纏到手上。李凱突然又說：「明天放學還穿這套來，別洗，我喜歡你這味道。」
陳浩愣在原地，臉「唰」地又紅了。他低聲「嗯」了一聲，幾乎是逃跑似的衝出門。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腦子裡全是那臭襪子的味道和手腕上的繩子印子。他搖搖頭，想甩掉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可心裡卻有點說不清的期待，連步伐都比平常快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