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球場暗流
高三開學的第一個週末，宿舍四人約好晚上到學校後院的籃球場打球。晚風帶著秋天的涼意吹過操場，路燈昏黃的光線灑在水泥地上，陳浩穿著一中藍色的體育服，運動褲輕薄貼身，跑動時隱約能看出腿根的輪廓。他站在場邊，拿著水瓶喝了一口，心裡還有些緊張——貞操鎖的重量感始終提醒著他，不能跑得太激烈，不然褲子貼得更緊，說不定會被看出什麼。
星臣拍著籃球走過來，穿著同款藍色體育服，額頭上 уже 出了一層薄汗。他咧嘴一笑，對陳浩說：「浩子，暑假沒練球吧？看你跑得跟兔子似的，腿還抖。」陳浩臉一紅，低聲說：「沒、沒怎麼練……」他下意識拉了拉運動褲，想遮住腿根，可這動作反而更顯得欲蓋彌彰。嘉弘和威傑已經在場上開打，笑鬧聲混著球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陳浩鬆了口氣，心想這樣應該不會有人注意他。
比賽開始，陳浩被分到星臣一隊，他跑位時小心翼翼，盡量不讓下身太用力，可籃球場上哪能總顧著這些。一次搶球，他跳起來伸手，落地時褲子緊緊貼住大腿，貞操鎖的輪廓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像個硬邦邦的小凸起。星臣就在他身後，眼睛一瞟，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上揚，什麼也沒說，回頭繼續防守。
比賽打了半小時，四個人氣喘吁吁地坐到場邊休息。陳浩蹲在地上，雙手撐著膝蓋，運動褲被汗浸濕，貼著皮膚更顯緊繃。星臣拿著水瓶走過來，隨手扔給他一條毛巾，笑著說：「浩子，你這褲子裡藏了什麼啊？我剛才看你跑起來，下面鼓鼓的，像有東西。」他的語氣半開玩笑，可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陳浩的腿根，帶著點探究的意味。
陳浩心跳猛地加速，手裡的毛巾差點掉下去，臉刷地紅了，低聲說：「沒、沒什麼啊，就是……內褲吧。」他慌忙站起來，拉著運動褲邊往上提了提，試圖掩蓋那個輪廓。嘉弘聽到，轉頭笑著說：「內褲？浩子，你穿什麼鐵內褲啊，鼓成這樣？」威傑也湊過來，哈哈笑了兩聲，說：「別是暑假練出什麼怪東西了吧？」三個人嘻嘻哈哈，陳浩羞得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低聲說：「你們別亂猜啦，真的沒什麼……」
星臣沒再追問，只是笑著拍了拍陳浩的肩，說：「行行行，不逗你了。」他轉身去撿球，背對著陳浩時，眼底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他是圈內人，對貞操鎖的形狀再熟悉不過，剛才那一眼，他幾乎能確定陳浩下身鎖著什麼。只是陳浩那副緊張又羞澀的樣子，讓他心裡起了點別的念頭——這傢伙還是個新手吧，連掩飾都不會。
比賽繼續，四人又打了幾輪，天色漸暗，操場的路燈亮得更明顯。陳浩跑動時越來越小心，可越小心越顯得不自然，星臣偶爾瞥他一眼，眼裡帶著笑意，卻沒再提剛才的事。比賽結束時，嘉弘和威傑嚷著肚子餓，提議去校門口的夜市吃宵夜，陳浩點點頭，說：「我先回宿舍換衣服，你們先去。」他怕再待下去，星臣會不會又問什麼。
星臣卻說：「我也回宿舍拿個外套，一起走吧。」陳浩愣了一下，點頭說：「好、好啊。」兩人並肩走回宿舍樓，路上星臣隨口聊著球賽的事，陳浩低聲應著，心裡卻像揣了只兔子，跳得停不下來。進了宿舍，陳浩蹲下翻書包找衣服，星臣靠在門邊，眼睛不經意地掃過他的背影，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球鞋，低聲說：「浩子，你暑假那個朋友……挺特別的吧？」
陳浩手一抖，衣服掉在地上，轉頭看向星臣，低聲說：「啊？什、什麼特別？」星臣笑了笑，沒回答，轉身拿了外套說：「沒事，走吧，他們還等著。」他走出門，陳浩蹲在地上愣了幾秒，心裡亂糟糟的。星臣那句話像根刺，扎得他不安，可又不敢多問。他換好衣服，書包還掛在桌邊，裡面那雙李凱給的臭白襪散著淡淡的味道，像在提醒他什麼。
回到夜市，四人圍著攤位吃燒烤，星臣坐在陳浩對面，偶爾抬眼看他，眼神溫和卻藏著點深意。陳浩低頭啃著雞翅，手指不自覺攥緊筷子，心想：他是不是看出什麼了？可星臣始終沒再提，夜風吹過，燒烤的香味混著汗味散開，陳浩心裡那根線又繃緊了幾分。他知道，這個宿舍的生活，恐怕不會像表面這麼簡單。
回到宿舍已是深夜，熄燈後，陳浩躺在床上，耳邊是嘉弘和威傑的呼吸聲。他翻了個身，貞操鎖硌得他不太舒服，可腦子裡全是球場上星臣那句「鼓鼓的」，還有他走路時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他閉上眼，手不自覺摸向書包的方向，那雙臭白襪還在裡面，像李凱留下的印記，讓他安心又緊張。高三的日子才剛開始，他感覺自己像被什麼牽著走，卻又捨不得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