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巷弄靜悄悄,只有一盞壞掉的路燈忽明忽暗。
陳世宏醉醺醺地把摩托車停在騎樓,腳步踉蹌。手上還拎著半瓶未喝完的高粱。
他罵罵咧咧,一腳踢開家門。屋裡傳來女人壓抑的驚呼聲,小孩立刻哭了出來。「吵什麼吵!」陳世宏怒吼,酒瓶往桌上一砸,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小小的客廳裡迴盪。
就在這一瞬間,門外傳來一聲輕輕的敲門聲。
他皺起眉頭,拉開門。
走廊上站著一個穿著深色外套的女人,口罩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冷靜的眼睛。
「你是誰?」陳世宏語氣粗魯。 女人沒有回答,只是抬起手——那是一朵小小的白花。
陳世宏愣了一下,下一秒,刺痛感從脖子竄入。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眼前就一片漆黑。
倒下前最後的視線,是那朵白花掉落在地板上,花瓣沾著血痕。
——
隔天清晨,鄰居發現門沒關,報了警。
警方到場時,陳世宏的屍體僵直地躺在地板上,酒瓶碎片散落一地。 而桌角整齊放著一朵白花,花瓣上覆著乾涸的血。
黃志偉站在現場,眉頭緊鎖。
「白花……又是記號。這次完全不是幫派火拚了。」
年輕刑警低聲補充:「死者……之前有過家暴紀錄,法院判六個月,易科罰金。沒坐過牢。」
一瞬間,整個房間陷入沉默。
判決書碎片、白花、三個死亡。 線索逐漸拼湊出同一個訊息——有人正在挑戰法律的空隙。
黃志偉吐出一口氣,低聲說:
「如果這真是一場審判,那我們都在被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