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故事也過了快三年。大學最後一年,天際閃過兩次流星雨,只記得第二次是水瓶座流星雨。而兩次,我都向流星許下相同的願望......
坦白說一開始對男孩沒什麼印象,即使我們都是某個活動組織內的幹部。
直到那年的秋天,濃厚畢業氣息,帶著對未來的期待、不安或是迷惘,卻還是試圖選擇對未來充滿希望與動力。
仍記得是11月吧,那一個星期幾乎天天在籌備活動的會辦遇到。當時並沒有太多的想法,沒特別計算察覺與分析,畢竟其實不必這麼精準。
只是覺得很巧合,雖然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沒辦法解釋,也無從解釋。
巧合,與緣分的剛好,大概是最好的理由。那個時空,自然而然地忙碌著各自的事物。
很快地,隨著活動舉辦,校園各處披上、灑滿聖誕節的氣息。而我,一天天地慢慢發覺自己對男孩產生的好感。在心裡像珠小芽,男孩的燦笑灌溉著新芽。
只是可惜,大學生活的最後一年,最後一學期。該往前跨出一步,還是靜靜收藏這些感覺呢?
就這樣吧
以往的難過經驗,總告訴自己好好地在當下收藏這一切。當時的自己,決定默默不說,僅是在忽遠忽近的距離,看著男孩每一次的笑顏、每一次創作帶來的驚喜。
純粹忍不住回想到底是哪一瞬,產生突然心動的原因。
仍清楚記得那一個月非常得忙碌,團體中的大部分幹部都忙著協助活動。那一天 我依舊慣例到籌備的辦公室處理負責的事務。湊巧的,又碰到男孩在裡面忙著他的作品
手拙的我,對於手工美術繪畫天份的人總是佩服。打聲招呼後,簡單聊了一下要來幹嘛。問了男孩有沒有要幫忙的,就默默地快速躲進處理事務的模式。
一邊清點數量,一邊和男孩閒聊。男孩手邊也繼續趕著作品。
由於我所要清點的東西是一箱箱裝好,但有些箱子疊得太高。以我那號稱155的身高,其實真的搆不到,也搬不著。
忍不住小小碎念一下,“是誰放的 怎麼可以疊到這麼高的地方。”
這時,男孩停下手邊的拼貼,看了一下那些箱子:
“噢 如果需要幫忙,我可以幫你搬的”
而我那總愛逞強的個性,仍再硬撐跳了一兩下,感到沒有辦法之後
只好轉向男孩說:
“欸 那個可以幫忙我搬一下最上面的那個嘛”
我指了指箱子說。
“噢好阿 ” 一口答應的男孩接著說。
“那、 你可不可以在我搬箱子的同時幫我繼續貼下去。”他指了桌上的拼貼。
“咦、好…” 完了,這種事最苦手了,我想。
但還是一邊笑著跟男孩說,雖然我這方面很弱,可是我願意幫忙貼。
當然,搬箱子對男孩來說也是不需費太多力氣。一下子就幫我將箱子轉向,同時我卻連一個三角形都沒貼完。
當下還蠻不好意思的只好說 :
“唉 沒幫上你什麼 只勉強貼了一個。”
後來繼續清點箱子裡的學士服數量,
不過,男孩接下來說了一兩次 “噢!還需要我幫忙搬的話,可以再跟我說!”
不知道為什麼,那時默默就覺得男孩給自己有種放心的感覺。可以說是我腦袋大概突然不正常吧,或是平常總是逞強。
那一刻,覺得能和男孩一起共事是件開心的事情。真的,至今過了三年後,還是會想起那股心中的安心與暖流。即使這些事情,細碎、渺小。
那專注的神情很迷人,即使現在記憶模糊了,也還記得那側臉的輪廓。男孩那對雙眼十分清澈、有神,總覺得大概是如此,也因此能洞悉生活中的平凡中的不凡。
之後那幾天,我們依舊每天湊巧的遇到。依舊忙各自的事,偶而互相幫忙彼此手上的工作。
或許在別人眼中,這是真的很微小、很平凡的事情。理性的我也這麼認為,但卻在每每一再讀著書寫下來的點滴,眼眶裡總是濕潤,心總是會又揪了幾下。
當時的我,聽男孩講他的想法、創意,或是詢問我的想法的時候,總覺得莫名開心。被搞笑的創意的獨特的點子吸引著,心中總是不斷地讚嘆。也難怪團體中的朋友總愛與他打鬧,看他們互嗆揶揄的畫面總是笑到流淚。活動中也喜歡觀察男孩又在做些什麼奇怪的事,然後又繼續笑到流淚。默默熱心卻樂在其中幫忙大家做事,雖然不免得帶著搞笑與互嗆地對帶團體中的朋友,卻也是一起幫忙到事情完成。
雖然默默說著自己有時很怪,可是卻在某些時候很溫柔親切。較少人注意的時候,總說了一些思考性以及可靠的話語、展現價值觀的話語。那是不同於平時瘋瘋愛笑又常自稱帥哥天才的那一面。
在男孩身上發現的小小反差,反而加深對男孩的印象與好感。是個有時迷迷糊糊的、會突然不小心忘記鑰匙,又緊緊張張尋問著。說話瘋瘋或是帶點小諷刺的樣子,但其實還蠻可愛的。
然後大概是腦袋不正常持續中,我是說,我的大腦。
自己不努力去製造會就算了,還會自行在腦中幫男孩配對。想著哪個與他一樣有才的女孩很適合、很配這種想法。
冬天太冷了但看書腦海還是浮現那些小小片段,不確定之後還有沒有機會一起共事。於是趁著情緒尚濃以文字寫下這些渺小的記憶。而這些片段沒意外的話,也不會跟男孩說吧,如果真的說了,我想,他聽完應該會先大笑,然後說這又沒什麼吧!
三年後,經歷一年的失聯。也許流星真的聽見我的心願,神奇地,我們見上一面。但也許,也就這麼得將你歸還給茫茫人海。
依舊謝謝這些年的片刻有你。我會好好存放最燦爛的笑顏、最溫煦的溫柔,在心裡永遠留一個專屬的方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