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大廳裡,小吒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紅霓一大早就來揀個角落位置坐著,點了杯火葡萄酒,小吒剛把這杯紅中帶黃、恰似火焰的酒端到她面前。
「你感冒了?」紅霓好奇地問。
「不知道,」小吒覺得奇怪,鼻子還是有點癢。
紅霓故意說:「該不會是有人在講你壞話吧?」
「那我大概會打噴嚏打到死了。」小吒苦笑。
一到早上九點,赤虎哥和通臂哥站在門口守候,他們五名學徒各就各位,一大早就把所有桌椅擺設、打掃清潔、酒杯、下酒菜全部都備好,所有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就等著書先生帶著山賊綠眼父女大駕光臨。
而小吒這邊也已經準備好了。
兩天前的地下室,大鋼牙要求小吒把所有有關山賊綠眼的事全都交代一遍。大鋼牙聽完之後,閉上眼睛沉思了好一陣子,然後睜開眼睛。
「好了,小子,我就簡單說了,你要拉攏山賊綠眼為你站台,讓他幫助你拿到神獵書的經營權。」
「站台?」小吒傻眼,「怎麼可能?他可能會送我一些禮物,但要替我站台,這實在......」
紅霓大吃一驚,「大鋼牙,難道你要威脅他聽話,否則就吃了他?」
「我又不是只會吃人而已!」大鋼牙莫名其妙咆哮,然後說:
「總之,按照我說的就能夠辦到。」大鋼牙露出利齒,一臉自信的樣子,「他是目前全東方最有人緣和號召力的人,沒有人敢得罪他。只要有他的支持,就絕對沒有任何客人敢反對你。」
真的有可能辦到?小吒滿心疑惑,問道:「那如果得不到他的支持呢?」
「那他可能會抓你去領賞金吧。」
「什麼?」小吒嚇一跳眨眨眼。
大鋼牙桀桀笑起來,「你現在對賞金獵人來說是個新名字,又是神獵書的第一位,你以為那些壞蛋老大不會好奇你,想把你抓來看看長什麼樣嗎?」
「真……真的有人在懸賞我?」
「我開玩笑的啦,」大鋼牙懶懶地說:「得不到綠眼支持,你以為那些客人怎麼會想支持你這樣一個菜鳥老闆?你酒館一定倒閉。」
小吒恍然大悟,「所以一定要成功。」
「沒錯,小子,失敗了你就只能永遠待在這裡給那金屬小子擦屁股。」大鋼牙淡淡地說。
小吒一想到鐵狼那張討人厭的嘴臉,就覺得難以忍受,「不行!」他忿忿握緊拳頭。
紅霓趕緊舉手喊道:「我也要幫忙!」
「妳?」小吒一臉莫名,「妳跟大鋼牙不是對手嗎?」
「因、因為......」紅霓說不下去,要不是銀曾叫她不管大鋼牙有什麼計畫都要參加,她才不想這樣做呢。
「沒關係!」大鋼牙爽快答應:「小姑娘,就讓妳幫忙!」
「太好了!」紅霓歡呼,心裡鬆了一口氣,幸好大鋼牙幫她省了解釋的步驟,真是好人!
「但是......」小吒皺起眉頭,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別囉嗦了,」大鋼牙清清喉嚨,「聽好了,小姑娘,我要妳幫的忙很重要。」
「你要我幫什麼?」紅霓眨眨眼。
「替我跟妳那位叫做『銀』的老相好要一件跟當初小子簽酒館合約一樣的東西,」大鋼牙露出利齒微笑,「思福西西的紙卷。」
「他才不是我的老相好!」紅霓抗議。 「隨便,那不是重點,」大鋼牙不耐煩地說:「接下來你們兩個人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明天呢,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