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吒嚇了一跳,他閃避不及,只能立刻跳到床後。然而綠眼怒氣騰騰翻過床,一把揪住小吒的領口,碰一聲小吒的背撞在牆上。小吒心裡哀號,真的是痛死了啊。
「我做這些不是為了我自己,都是為了小菲!」綠眼怒吼著:「你懂什麼?我不是為我自己,我是在為她設想未來!」
「綠眼先生,」小吒心跳很快,綠眼先生這麼生氣的樣子他從來沒見過,但他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你不要再找藉口了,小菲根本不需要你為她做的這些!」
「不需要?」綠眼瞪大眼睛,生氣咬牙道:「你這混蛋小鬼,不要說得好像很了解我女兒一樣!我既然能夠給你魅力,我以為我沒辦法消除你的魅力嗎?」
消除魅力?小吒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他曾經聽人說過消除魅力,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失去魅力的人往往會受人憎惡、深惡痛絕,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吐口水、圍毆霸凌、活活打死都有可能。
小吒還在思考時,綠眼從口袋中拿出一只墨鏡戴上,那是一只金結晶礦打造的墨鏡。小吒心跳越來越快,他認得,這是綠眼的結晶媒介,他打算吟誦晶語了!
牆後的紅霓心裡暗叫不妙,再這樣下去,小吒的魅力會被綠眼扼殺掉的!「勇蠻哉。」紅霓悄聲吟誦道,感受髮箍的能量如同熱流注入體內,周身隱隱發出紅色光芒。
「給我收回交易!」綠眼怒吼。
小吒牙一咬,不行,還不行,他必須堅持住!他說:「綠眼先生,你不答應,我就會告訴小菲!」
「好,這是你自找的。」綠眼狠狠地吟誦道:「魅……」
不妙,綠眼要開始吟誦了!紅霓正想破牆衝出去的時候,小菲卻搶先一步用力推開那堵牆,大叫道:「爸爸,不要!」
綠眼看見小菲出現在小吒身後,渾身像石化般僵住了。他愣愣地摘下墨鏡,嘴巴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小、小菲?」
綠眼心中的錯愕和尷尬交加,怎麼會這樣?難道剛剛說的話她全都聽見了?他結結巴巴地問:「妳、妳怎麼會在這裡?」
「爸爸,你不要這樣對哥哥,」小菲有點難以啟齒,不過紅霓的勇氣晶語依然在她身上作用,不管了,她豁出去了。小菲鼓起勇氣說:「是我……是我叫他們這樣做的!」
「什麼?」綠眼一臉錯愕,不明白剛剛自己聽見什麼。
「這是真的,綠眼先生,」小吒鎮定地說:「小菲在一個禮拜前,寄了這封信給我們。」
「對,我有寫信!因為我希望他們能夠阻止爸爸!」小菲握緊拳頭說著:「爸爸每次都在外面工作工作工作,從來都不在乎我!」
「我、我當然在乎妳啊!」綠眼明顯是慌了,講話有點結結巴巴。
「爸爸騙人!我剛剛都聽見了,爸爸說要送大家禮物,結果都是送大家詛咒,剛剛還想害哥哥!大騙子!我不要這種爸爸!」小菲帶著哭音,轉身就往密道跑去。
「小菲!等等!」綠眼急急也鑽進密道追了上去,紅霓大吃一驚,連忙想要阻止他,「等等,綠眼先生!這條密道有重量限制……」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轟隆一聲,密道支撐不住綠眼和他那笨重的大肚子,地板頓時垮了,紅霓趕緊想伸手去拉,然而綠眼和小菲兩人立刻已經跌進了黑暗深邃的洞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