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邪了!』
我住進台大醫院的病危的那一天,我的一個學佛的朋友來看我,並請了一位密宗的法師來為我祈福。這位密宗的法師一進入病房就說他看見了黑、白兩無常在我的房間內。他還說他看見了我那已經往生二十多年的父親也在房內。他說我中邪了。有一個不好的外物,附在我的身上。他說我的眼神很不好。
還告訴我的家人說要開始為我點光明燈。雖然我們一家人都是天主教徒到了這個時候也都不信也得信了。他要我家人要向【地藏菩薩】以及【觀世音菩薩】祈求保佑。他把手上拿的念佛珠交給我的先生,並且教我們的家人念誦《六字大明咒:嗡嘛彌叭咪吽》。
還教我的家人幫我按摩腳和耳朵,把他們的氣傳給我,並且一面要念《六字大明咒》。
還要求我的先生不准穿黑色的衣服,因為在密宗的習俗,黑色是代表送終的意思。
※【和厲鬼談判 】
法師在第一次辦法會的時候,就準備和那附我身上的外物攤牌。在法會上點光明燈祈求地藏菩薩的保佑。家人也到台北市民權東路的【恩主公廟】為我祈福。當天在凌晨五點半【恩主公廟】有一個地藏菩薩法會。也有點光明燈,我的美國先生也為我在法會上跪拜了四、五個小時,為我替地藏王菩薩祈求保佑。
密宗的法師在為我辦的地藏菩薩法會上施法,要求那附我身上的外物出來,但是這附身的惡魔不出來。再施第二次法的時候他出來了。因為那附身的魔太強悍了,法師自己覺得無法控制。他說那附身的魔是一個很高大的厲鬼,是個黑人非常強大。
他必須再請其它一些道友來助陣。準備離去前還交代家人,務必把所點的九盞光明燈照顧好,若有一盞燈熄滅就代表我病危。法師離去。
隔天他又來了,並開始施第三次法,在施法間法師和那厲鬼面對面溝通。厲鬼出現後,法師問他為何要侵入我的身體內?厲鬼說他是孤魂野鬼,已經在機場遊蕩了很多年了,因為沒有人祭拜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吃東西。所以他非常的饑餓。我當時可能因為工作過度勞累,身體比較虛弱,所以比較容易被侵入。
法師問他有沒有要什麼東西?家人都答應他,也燒金紙給他。並且還『辦桌』〔即辦筵席之意〕,請他吃。第二次吃得很滿意,而且還要求更多。但比起第一次吃吃就走,沒有交談的餘地好一點。法師又回來看我,我也沒什麼好轉。
隔天我就知道『我要走了』,我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因為有好幾個多年失去聯絡或者沒有聯絡的朋友都來看我了。家人還問我的遺言。但是我根本無法講話,全身都是導管無法和人家溝通。全身仍然能讓我自由意志控制的只剩兩隻眼睛,所以我只有用哭,來表達我內心的感受,事實上我的心中像在淌血一般。
我知道我要走了,因此一直在心中默禱,因為我是天主教徒,所以我在心中向上帝祈求說:「主啊!如果禰真的要我走,請讓我平平安安的走吧!我已經無法忍受疼痛,我已經無法再忍受任何肉體的痛苦。」我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
事實上,這時我已覺得我已經脫離我的肉體。那位法師也如是告訴我的家人,說我的靈魂已經脫身而去,環遊世界了。當我的家人在討論我的病情的時候,我就站在他們的身旁,告訴他們我很好我沒有病,但是他們聽不見我也看不見我在他們的身邊。我拉他們的衣服,他們也沒有感覺。這時我的靈魂到我所有以前去過的地方再去遊了一趟。也到了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夏威夷和歐洲去遊歷。
到了第三天,我親眼看見了黑、白兩無常在病房內等我。他們穿著古裝像長袍馬褂一樣的衣服。他們兩位之中,以白無常長得比較斯文。兩位的身材都很高。黑無常的手中拿著鐵鍊,鐵鍊的一端還拖著一個大鐵球。
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心中非常的驚恐害怕。心想著:「完了,完了,這下子我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更是害怕自己一定是犯了很多的罪,要下地獄去了。一想到此我的心中就更緊張了。趕緊在心中求天主說:「主啊!禰要趕快來幫助我啊!」也向主懺悔這一輩子所做的一切壞事情。
這時我向右手邊的窗外看出去,我看見有一團很強的亮光,就像照相機的閃光燈一樣的亮光從窗戶穿進來,像一個發亮的圓球形的白光,穿入我的眼睛內去。
那時大約晚間十點鐘左右。接著我開始看到我的「回憶錄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