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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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刻的擁擠捷運上,站在車門旁的婦人一手抱著一袋咖啡色的高級牛皮紙袋,另一手則提著裝有不同蔬果的紅白條紋塑膠袋,臉上掛著和其餘剛下班下課的疲憊乘客不同的表情,同樣是為了到某一個地點,婦人的眼角跟嘴角卻和周遭的人相異,始終保持著弦月般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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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妹妹阿你下禮拜生日,那時候有沒有排甚麼活動阿?」媽媽邊削水果邊問道,很明顯的如果回答沒有那接著肯定會得到「那要不要回來吃飯啊」或是「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阿」等等的「家人行程」。
「哦基本上是沒有啦,但那時候接近期末考了可能也沒時間出來,等放假再補慶祝就好了啦!」但我也知道,如果回答有那接著會得到的回應就變成「哎呀長大了阿都跟男朋友出去而已」或是「現在都沒時間陪我們了阿」等等的「家庭勒索」。
「是哦好吧,我也是講講而已啦,畢竟我們也是要上班,就算你有空我們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阿。」媽媽背對著我切著水果,雖然沒辦法看到媽媽正面的表情,至少聲音的起伏變化我還是聽得出來的,而聽到這回答也證明了學生用課業當藉口是多麼有利(或改成有力好像也挺恰當的?)又多麼強大的理由,讓人只能「欣然」地接受它。
但沒有辦法,我也知道「家人行程」是做爸爸媽媽最期待的行程,也知道「家庭勒索」並不是真的要向我索求什麼,只是他們的期待,就如同我「要」去見我男朋友一樣,所以我懂,真的!

「寶,你今天生日真的不用陪你家人嗎?」男孩邊說邊吻著女孩的胴體,吻的同時不忘讓自己的雙手游移在女孩赤裸的後背。背景的音樂聲在此刻更是添加了幾分情趣。
「恩…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今天我要讀書沒辦法啊,不會為了給我驚喜突然跑來吧…恩…」女孩回應著,也用唇瓣回應著,透過舌尖將這段訊息傳遞到男孩那。
「但再怎麼說,今天畢竟是妳生日,我家人就常常搞這種沒必要的驚喜,雖然我都知道這就是他們表達愛的方式,不過當下如果有其他活動老實講還蠻掃興的,…就像現在這樣!」說完男孩游移在女孩後背的雙手展開了另一波激烈的攻勢,逗得女孩咯咯笑,和音樂相襯在一起。
「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啊!你難得從南部回來,我們都多久沒見了?」講到後半段時,女孩也順勢將男孩推倒,跨坐在男孩身上,強勢地如同當初女孩拒絕家人時的那種肯定。
接著,女孩俯身再一次親吻男孩,男孩也用雙瓣回應,鼻子觸碰鼻子,臉頰輕撫臉頰,二十根手指相互依靠著,男孩女孩在套房的單人床上相互纏綿、溫存,然後逐漸激烈。
同時,擱置在一旁書桌上的手機,在參考書、筆記和幾隻不同顏色的原子筆陪伴下,震動…震動…震動…震動…震動…然後再次沉寂在背景音樂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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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刻的擁擠捷運上,站在車門旁的婦人一手抱著一袋咖啡色的高級牛皮紙袋,另一手則提著裝有不同蔬果的紅白條紋塑膠袋,臉上掛著和其餘剛下班下課的疲憊乘客相同的表情,同樣是為了到某一個地點,婦人的眼角跟嘴角和周遭的人一樣,始終維持著弦月般的下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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