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從娘胎出生後立即時時都在做“選擇”,當然除了無法選擇誰是你的父母親和選擇何時死亡。不論做了數以萬計的選擇和面臨了選擇後的結果,張三還是張三,李四還是李四,當然除了那些選擇認“鮭魚”為父的人自以為明智的選擇後再也不是張三李四。可是即使披著鮭魚的外衣內裡的骨子還是原來的張三李四。
我們從早到晚,從小到大,時時刻刻都在做選擇或者成為決定。只是你會告訴自己的是:我們是無所選擇的,因為“規定/法規”,所以我們只能遵守規定除非我們選擇不遵守規定,違法等作為。再家有父母訂下的家規,在學校有校規,在公司有公司政策規定,在社會上也有成文規矩和不成文的規矩,似乎是活在百般無奈。舉凡談到“管理”即使是所謂“人性化管理”都是在違反人性的,在管理的旗幟下就是在一定的框架下做你可以被允許的“選擇”權了。我們是這樣長大的,也用同一套對下一代。
舉個實際的例子:我們一般除了要求功課要好好念還會提供並要求小孩子小時候多學一些才藝/體能活動等有如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期盼著。當然我們自己的小孩也躲不過父母的如來佛掌心,可是知道近日我的小兒子才告訴他媽媽:
「我小時候說要學吉他,妳就拿小提琴給我學還告訴我“那是掛在脖子上的吉他”,我也就信以為真拉起小提琴了。但是稍微長大說我不想拉小提琴了,你卻回我說這不是你自己“選擇”的嗎?為何不拉了?我就不明白了,是妳選給我拉小提琴,我要的是吉他,你給我小提琴為何卻說是我的“選擇”呢?」----這是誰的選擇呢?
我們兩個兒子從小都是在美國學校的西式教育體制長大的,到了中學也都到美國繼續唸大學。我小兒子進大學時選的是唸數據科學(Data Sciences),在這個領域他要學電腦科學程序語言;數學數據分析統計;和腦科學的醫師科學進而走向人工智慧 (A.I.)的領域。可是一年後就開始想著要轉系,幾乎天天來找我們談他想要轉系的事和詢問我們的意見,而我們的態度就是提供我們的意見和建議但是我們不給他決定或答案,我們的立場是我們尊重他選擇,他要自己想清楚思考他想要的是什麽而做出他的決定。接著他又申請要轉學到比較好的大學也申請到了,然而他卻來詢問我們該不該接受轉學到新的學校去。幾經折騰(對我們而言,話說回來小兒子也應該內心為了所謂“選擇”也挺周折的。),他終於轉學到新的大學也轉到新的科系“統計數據學/Statistics”,因為他認為之前學的是廣度但比較沒有深度對每一門的深度欠缺,並且他發現他很喜歡數學的研究,所以他覺得唸“統計數據學/Statistics”可以有更好的深度和更具挑戰性。整個過程我們扮演了給予建議,意見和看法但是要他自己去思考如何做出他認為他需要的選擇和決定,然後尊重他和支持他的選擇決定。
反觀我們年輕時候在家裡的家規/父母期望和要求加上學校填鴨式教育中長大,就是跟著轉不動什麽是選擇和如何做選擇/決定。我中學唸的是職業學校,聯考後拿到成績要填選志願/學校時我問我大哥要填選哪個志願呢?而他的回覆非常簡單明瞭,就是“你就選電機或機械科系吧,這兩個科系比較好可以比較容易找到工和賺錢!”。結果我就唸了電機系,如果你問我有興趣嗎?為何要選電機系?我還真是不知道答案!後來工專電機系畢業後由於我對於電腦很有興趣就在退伍後華樂個多月找遍台灣所有電腦公司寄履歷參加筆試/面試,然而都沒有被錄取,我心裡就懊惱沒有唸電子系(當時台灣大專院校還沒有電腦工程或計算機/資訊科學等科系,電腦公司錄取都是電子系)。當時的我試圖想要做我要的自己卻沒有結果,後來為了要有工作賺錢還是去做了電機工程方面的工作。
我經常思考的是當我們想要選擇做自己的我時經常會和別人產生衝突和不愉快,往往就會自我要求或被要求“選擇”做了別人期望的我!不論如何,我還是我!我認為我們是如何選擇了我想要的自我才是重要的。第一步是要能有勇氣並且心存感恩地“面對自我”,看清楚自我,學者真正的瞭解自我而不是其他人告訴你或者給予你的印象是什麽樣的人。要能踏出第一步是不容易的。接著就是要能“接受自我”,不論你喜歡或不喜歡都要能開心感恩的接受你所面對的自我。一般當你看清楚自我時候反而是不願意接受或甚至否定“自我”。進而才能去思考如何“選擇”可以成就自我,完善我想要的我。不論如何選擇,“我還是我”是會成為助力還是阻力還是要看“自我!
-----------待續,”選擇“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