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涼,是不是應該來自於清風;風鈴的響,是不是理當源自於午後的流動?我想是的,那更符合我們所理想的故土,遠走他鄉的時刻,異鄉的行歌,吵雜中伴有輕輕不願驚擾的溫柔,然而,過去的一幀依舊縈繞於斯。
天空的青彷彿永遠無法理解汪洋的藍,看似諷刺的是地平線的那一端,只容得下一條直線,誰輸誰贏彷彿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遠方只能用肉眼凝視。
前後的座位用最尷尬的角度將目光交疊,從沒想過,可貴的只是那短短的幾公分,回眸一笑、抬頭一瞥,都可以是最美的景色,在最懵懂的歲月裡才得以用最真實、赤裸的心思探索沒有人願意告訴我們的事,而措手掉落的身手來不及拿,地上拾起,早就碎了一地,大家都告訴我那割手我碰不得,我卻義無反顧地片片撿起,握在掌心,確實割出了幾道痕跡,是自己摔的。
一樣的夏天,卻有著不同的心靈,務實不再浪漫的眼光令風風雨雨都有了自己的定義,外人告訴我這是踏實,我頷首而止,我並不認同。有了突破是不是就代表成功?我敢大膽地說,鞋面變的深邃時,踏出來的腳印自然輪廓清晰,一個念舊的人就算換上釘鞋,依舊熱愛帆布的柔順。
十字路口是怎麼樣的地方?我願相信是浪漫的相遇而不是抉擇分岔。有時候我們總希冀著有第二次機會,因為我們沒有機會選擇,當孤獨成為一種處事的態度,我們似乎就不再抱怨受天氣所影響的心情,而事實如此?我既認同又否定。曾將嘗試的遺忘無法變更對於粉色糖果的印象,要把甜的滋味說成苦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曾經相信將卡片釘上牆就能遺留,殊不知那是釘進心裡。
我無法估計路的遠近,正因為天邊遙不可及,或許妳已經到了而只是我看不見你的身影,丟出去的紙飛機會不會墜落我無法驗證,它只是消失在我的視野之外,然而我依稀記得,無論低頭吃飯抑或賣力耕作,世人總不忘看一看天,原來,身處空氣膠著的黑夜,依舊能不忘,微風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