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之火_第二章_已經捨棄,和即將捨棄的東西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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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時看見的那台推車傾倒在一旁,上面的餃子、燒賣跟蒸籠散得一地都是。
「那個倒楣鬼的屍體還在醫務室。」一名獄警站在牢房門口,王萬里、齊亞克跟我只能透過柵欄朝裡面張望。
「到底出了什麼事?」齊亞克問。
「你們離開後沒多久,易千帆就問他的獄友要不要一起吃,他的獄友聽到後連忙跑到桌邊,用手拿起餃子跟燒賣吃了起來,」獄警轉頭朝牢房瞟了一眼,「當時我們也沒有多在意,監獄長跟其他同事就回到崗位,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
「後來呢?」
「幾分鐘之後,他突然抄起床上的枕頭,使勁揮向獄友的腦袋。」
「是那個枕頭嗎?」王萬里將手上的袖珍電筒對準下舖,光圈照亮了深處擠成一團的紅色布質球體。
獄警點點頭,「對方側頭中了一記,整個人仆倒在地上,我和同事還來不及進去,易千帆就伸手抓住他的下巴和後腦一扭,接著就聽到『喀』地一聲。幾個同事連忙將他壓制在輪椅上,我跟其他人把獄友送到醫務室。」
我們跟獄警道謝,走進向下的電梯。
佩奇檢察官跟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醫務室中央的輪床旁,四壁深灰色不鏽鋼的櫥櫃貼著舖面的白色磁磚,看上去讓空氣降低了好幾度。
「喏,看到了吧,致命傷在這裡,」醫生手上的橡皮探針在輪床上屍體扭到一旁的脖子上虛畫,「凶手從這裡扭斷了他的頸椎,手法很俐落。」
「一個半身癱瘓的身障者,雙手有那麼大的力道嗎?」佩奇檢察官問。
「或許有,」醫生點了點頭,「很多不良於行的身障者經常要以手代足,手臂的力量有時候是非常驚人的。」
「謝謝。」
佩奇檢察官走出醫務室,我們跟在他身後,
「在牢房那裡有什麼發現嗎?」回頭瞥見我們,他問。
「這個嘛 - 」我的夥伴四處張望,「凱普檢察官在哪裡?」
「他在偵訊易千帆。」佩奇檢察官說,「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他領著我們走到監控室,打開門招呼我們進去。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單面鏡裡的凱普站在桌子一頭,瞪著對面換上橘紅色囚服的易千帆。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約定好中午讓我吃到我要的三道菜,我就告訴你們梅爾文在哪裡,對吧?」易千帆聳聳肩,「結果你們晚了二十分鐘,其中一道菜還不是我要的。
「你們離開之後,我覺得你們不遵守約定,卻能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實在太不合理了。
「那個詐欺犯當時正好在場,所以讓他付出代價再合理不過了。對嗎?」
「什麼『拿到想要的東西』啊!」凱普雙掌重重拍在桌上,「我們到那裡時,梅爾文已經死了!」
「我之前已經告訴你們了,我只告訴你們梅爾文的下落,可不保證他活著。」
「那又關那個詐欺犯什麼事了?他不是你的獄友嗎?」
「當年你跟布雷勾肩搭背談買賣時,有關心過我的妻子和女兒嗎?」易千帆瞪著他,「你什麼時候除了關心被告,也開始關心起其他人來了?」
「你以為我五年前不想為她們討公道嗎?」凱普說:「我講過很多次了!我當時沒有證據,怎麼起訴他們?」
「說到證據,凱普檢察官,」易千帆說,「你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梅爾文嗎?」
凱普停了下來。
「檢察官的工作應該是找證據,不是在這裡朝我大吼大叫。」易千帆側著頭,斜睨著凱普。
「你到底想做什麼?」
「還是要再談個交易?」易千帆坐直,「這或許是我們建立互信的開始,如果你們這次講信用的話。」
凱普沒回答他,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沒過一會,監控室的門碰地一響,不久前還在單面鏡那一頭的那個人大跨步走了進來。
「你還好吧?」佩奇檢察官仔細端詳他。
「我很好,」凱普拿起桌上紙杯裝的咖啡喝了一口,「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可以的。」
「是嗎?」我的夥伴說:「你為什麼不申請移審其他法院算了?」
「抱歉,你說什麼?」凱普抬起頭。
「就像字面上講的,讓別的法庭審理這個案子,你跟部屬放手,像你上司說的去休個假,在女兒的學校公演芭蕾舞時到場,在她出場謝幕時拍手,盡盡為人父母的責任之類的。」
「用什麼理由呢?」
「我還以為官僚都是編理由、找藉口的專家呢,」王萬里說:「說因為五年前案件的影響,易千帆在這裡無法得到公平的審理;因為案件的當事人陸續發生意外,挑選陪審團可能會有問題。這種鳥事,五年來你應該看過很多。」
「你要我放棄這個案子?」
「有很多人會為了一個理由選擇光榮赴死,但是更多人會為了一個理由苟且求生。」王萬里說:「有時候我們為了更重要的目標,必須放棄一直追求的東西。相信我,這絕對值得。」
凱普低下頭,微微張開嘴吁氣,或是跟另一個看不見的自己爭辯。
過了不久,他像是在否定什麼的拚命搖頭,抓了抓滿頭的亂髮。
「不,我做不到。」他說:「我必須為辦公室所有的人負責。」
「你以為易千帆的目標是莫頓、布雷,甚至是梅爾文嗎?」王萬里說:「其實他的目標是你。」
「我。」
「他所有的行動,都是以你為目標設計的。包括殺掉那個獄友,也是事先計畫好的。」我的搭檔嘆了口氣,「或許他連你會拒絕移審,也計算進去了。」
「是嗎?看他是不是能算到這個。」凱普轉向他的上司,「佩奇檢座,我們是不是能將易千帆移監到戒護等級更高的設施?」
「萊克島?」佩奇檢察官愣了一下,「那得要法官同意才行。」
「如果檢座能幫我要求,法官應該會同意。」
「這沒問題。」
「王先生,謝謝你的意見,」凱普望向我的搭檔,「不過我不認為易千帆在萊克斯島上,會有什麼作為。」
「是嗎?我懂了。」王萬里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我們走出監控室時,我放低聲音問:「喂,萬里。」
「嗯?」
「易千帆下一步會做什麼?」
「這個嘛 - 」王萬里回過頭,「士圖,我餓了,我們去華埠吃頓飯吧。」

「是,您說的沒錯,」站在舖上紅布圓桌後的堂倌不斷點頭,似乎在模仿櫃臺旁髹上金漆,不停招手的電動招財貓,「當時灶上也很納悶,為什麼懲教所沒事會點這個。」
「好久沒聽到『灶上』這個詞了,」我的搭檔抽出一張紙鈔,遞給堂倌,「辛苦了。」
堂倌伸出指尖,剛碰到鈔票連忙縮了回去,「先生,不用那麼多。」
「多出來的算壓驚費吧,畢竟今天遇到這種事。」王萬里說,「而且待會我們還有個朋友要來。」
「謝謝。」
我們兩人望向有點斑駁的紅漆雕花窗,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是鑲上燈泡跟霓虹燈管,寫著南北貨、時令美食、各色時鮮、豐儉由人等廣告詞的店招映出各色光華,照亮了整條街跟穿梭其間,欣賞櫥窗和挑選商品的路人。
王萬里跟我離開懲教所後打了電話回報社,問在梅爾文之前,租用『綠色森林』的人是誰。
半個鐘頭後車上的無線電響了起來,主編尤金用慢騰騰的學者腔調在無線電中說,報社裡有個知道前任租客的同事,不過他現在正在國外採訪,晚上才能回到紐約。我們請主編轉告對方,晚上在這間不久前易千帆指名的餐館見面。
晚餐時間剛剛過去,餐館只剩下幾個成天泡在裡面看報紙的常客,大都是住在華埠數十年的退休老人,用枯瘦的手端起桌上的茶盞慢慢地呷飲,一杯茶可以磨上一整天,望著他們的身影,時間彷彿也慢了下來。
為四周空氣重新捲起發條的,是窗外一抹紅色的影子。
「他來了。」王萬里起身望向入口。
「你確定?」我順著他的目光朝入口一瞥。
「在曼哈頓背著那麼大的高山登山背包到處跑,沒多久就會虛脫的。」
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大漢,背著比他高一個頭的登山背包,低著頭大跨步走進餐館。他四處張望,看見我們後走上前來。
「什麼事找我那麼急?」他解下背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剛從巴基斯坦坐飛機回來,正準備回去補眠。」
「巴基斯坦...是K2嗎?」我倒了杯茶,跟菜單一起推給他,「吃點什麼,康尼留斯?」
嚴格來說,康尼留斯.拉姆齊並不是萬里跟我的同事。
他是登山家跟自由撰稿人,報社有時會聘請他前往我們這種四體不勤的記者爬不上去的高山,貼身採訪準備登頂的登山隊,或是搜集像山難、高山垃圾、地球暖化之類的新聞。
長年在比海平面更接近太陽、空氣更稀薄的地方工作,讓他的皮膚曬成油紙般的深棕色,一頭棕色的亂髮跟同色的鬈曲大鬍子遮住了臉的大部分,只留下中間一小塊,露出像蒜頭的大鼻子跟黝黑的眼瞳,加上長年攀爬岩壁鍛鍊出來的粗厚關節跟肌肉。
我還記得小時候在漫畫周刊跟週末影集裡看過身上披著獸皮,跟獅子、老虎、巫師格鬥的野蠻人,如果把他的冰斧跟紅色羽絨衣換成石質戰斧和獸皮,就可以在那些作品裡擔任男主角了。
他老兄幾乎點了菜單上所有的菜,然後在接下來的三十分鐘裡,從堂倌手上接過餐盤,嗑光上面的東西,然後把盤子放回桌上。
「你這次到底跟哪一支登山隊啊。」如果不是在館子裡,搞不好連桌上的空盤、桌子外帶送菜上來那個有點胖的堂倌,都會被他嗑到肚子裡,我想,「他們伙食真的那麼差?」
「英國,」他拿起盤子,熟練地用筷子讓一隻隻肥胖的餃子滑進嘴裡,讓人想到牧羊人拿著手杖,把綿羊趕進羊圈,「他們今年想挑戰無氧攀登,但是失敗了。幸好沒人出事。」
「那就好。」
「謝謝,我吃飽了。」他把筷子放在桌上,坐直身子,「你們問的那個人,叫安德魯.馬洛。」
「聖母峰的看守者?」王萬里說。
「你認識他?」
「現在恐怕大部分的紐約人都認識他,」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安德魯.馬洛現在正在紐約,做再度攀登聖母峰前的宣傳活動。每天報紙跟電視都有他的報導。」
「他老兄攀登聖母峰多到連哪個祈禱石堆是哪個登山隊建的,那個罹難者沒運下山的遺體在哪裡都清清楚楚。」我說:「攀登聖母峰對他而言,恐怕跟我們每天開車到報社上下班差不多。」
「甚至只要他人在基地營,哪天天氣好不好,能不能攻頂,其他登山隊都會聽他的判斷。」康尼留斯咳了一聲,「五年前他前往巴基斯坦攀登K2前,因為參加贊助商安排的活動,在『綠色森林』住了一個禮拜。」
「那麼久?」
「當時的贊助商幫他在紐約市安排了一系列活動,像是演講、簽書會、指導中學的攀岩社團、幫登山用品廠商和環保團體拍攝廣告之類的,」康尼留斯說:「畢竟馬洛是出名的登山家,而且他們出了不少錢,當然希望在他出發前,先把一部分的成本撈回來。」
「才怪,恐怕贊助商擔心他一去不歸才是真的。」我挾了只蝦餃。
「或許吧,哈!」康尼留斯爆出一聲大笑,「不過有件事很奇怪。」
「什麼事?」
「贊助商其實租用了『綠色森林』兩個禮拜,但是馬洛等了一個禮拜才住進去。而且 - 」
「而且什麼?」
「你們聽好了,這件事是跟一個朋友喝酒時,他無意間告訴我的,」康尼留斯壓低了嗓子,「據說馬洛退房離開時,贊助商付了超過租金好幾倍的金額給『綠色森林』,雙方還簽了保密協定,不准把金額跟付款的原因洩漏給其他人。」
「那位朋友知道是什麼原因嗎?」王萬里問。
康尼留斯搖頭。「後來他好像忘了講過這件事,我試著跟飯店跟贊助商可以接觸到的人側面打聽,對方大部分都回答不知情,看來不是這個秘密只有高層知道,就是這個保密協定的罰則很嚴厲。」
「你這次回紐約,應該會待好一陣子吧。」
「恐怕是,」康尼留斯伸了個懶腰,「英國登山隊希望我把照片整理好寄給他們,尤金留了未來一個月的版面要我寫特稿,加上準備下一次出門的題材、資金跟裝備,至少一個月跑不掉。」
「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王萬里說:「如果有空的話,幫我們蒐集一下五年前馬洛攀登K2的相關報導、如果馬洛有登山日記或著作的話更好,然後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
「不對勁的?」
「就是在你這種專家看來,有哪些不正常的地方。」我說:「像是路線、行程、裝備、甚至同行的人有哪些跟一般爬K2的登山隊不同。」
「你們跑的是刑案新聞,沒錯吧?」康尼留斯坐直,「難不成馬洛 - 」
「你想太多了,」王萬里說:「不過往好處想,如果運氣好,你下一次特稿的題材,說不定已經有了。」
「是嗎?」
我放在桌上的手持無線電響了起來,「士圖?我是亞克,聽到我講話嗎?」
我拿起話機,按下通話鍵,「我是士圖。」
「趕快到瑟古德.馬歇爾聯邦法院這裡來。」
我舉起手看看表,「那麼晚還有開庭嗎?」
「另一個法庭有。」話機裡傳來巡邏車的警笛跟哨音,「不久前有人從法院大樓對面開槍,轟掉了承審法官的腦袋,現在檢察官辦公室跟警局封鎖了四周的大樓要找出槍手,要過來看看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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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很大暴力警察』跟『美麗東方女奴』的組合, 橫跨非洲和香港的異國犯罪冒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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