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飛狐續傳 二十九回 谷中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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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身受兩掌傷的極重,內力潰散,全然使不上勁,剛才雖是拉住了一根手臂粗的松枝,卻給他下跌的力道與身子重量扯斷,但墜落之勢卻也因此而緩得一緩。當下雙足橫撐,背部盡往崖岩貼去滑落,遇有突出峭岩,或長在崖壁上的各類小株枝幹,便可逐一緩去這股下墜的速度。只是身處這萬丈崖谷,摔落要能不死,除非奇蹟。
這處崖谷乃呈筍狀屹立在羣峰之間,百岳相連,高拔危聳,越往上頭,越是筆直刃削,層岩疊岫。到得腰峰中段,筍狀峰形愈加明顯,呈現下寬上窄之勢。因此上胡斐給掌擊落時,雖是隔著崖壁有段距離,然其時天候大變異常,狂烈山風倏來幻去,峰嶺間氣流極是不穩,帶得胡斐墜落中,身子卻是邊往崖壁上靠去。若非如此,這般墜落速度何等之快,縱使他這時身子未受重傷,輕功如昔,亦難憑虛借力,勢必就此筆直墜入深谷而死。
那峭壁本就極陡,加上凍結的冰雪,更加滑溜無比,雖得突出岩石與無數株幹緩阻,墜落之勢仍是無法避免開去。胡斐神智清楚,只覺手肘膝蓋都已給堅冰割得鮮血淋漓,所幸背上包袱繫的極緊,正好當做墊物,這才能不擦傷到背部。眼見這堵屏風也似的大山壁跌之不完,心頭早無倖念,這時腦海空明,只想:「這般死了也好,甚麼父母血仇,遺恨之愛,俱都就此劃下休點。只可惜不能將馬姑娘的兩個兒子給撫養長大,親眼見到這兩個孩兒習到我的一身武功,胡家刀法更是就此而絕,死後當是難以面對我那去世的爹娘了。」
正恍神間,只覺身子似乎接連撞到了甚麼幾團軟綿事物,思念尚不及辨,數撞之下,身子竟給這股勢勁帶得斜飛出去,心中『啊唷』一聲,大雪狂飛中,谷間視野茫茫,渾不知身在何處。這當兒寸念只在瞬間,變化實不容留有餘裕細想,但見倏欻煙散,嚓的一聲,整個身子陷入厚厚積雪甚深,就宛如掉進大團棉絮裏一般。
胡斐但覺周身冰冷,一個勁只想:「我死了麼?我死了麼?」動念方起,便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四肢尚有所覺,只渾身撕裂般痛若針刺,整個人更是欲振乏力,胸中氣息窒悶。好不容易勉強挪動右手撥開了蓋滿頭上的雪團碎塊,登時目能視物,這才確定自己並未死去。但對於自己如何能得以墜落萬丈深谷而不死,卻也大惑不解。
他躺在給他身子撞擊下而凹陷極深的雪洞中向上望去,但見上頭飛雪飄舞,狂風怒嘯,他處在凹陷開來的雪洞之中,周圍聲音都給冰雪擋住,倒反而身感寧靜異常。只他這麼一路自千呎巉巖峭壁上落下,海拔落差極大,兼之身受陰陽兩掌所擊,體內氣血翻湧,經脈俱亂,喉頭一甜,當即噴出大道鮮血,腦昏神迷,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胡斐昏昏沉沉的醒來,只覺口乾舌燥,便隨手抓起一把身旁雪塊塞到嘴裏,雪融化水而入,一股涼洌宛如醍醐灌頂般讓他神智大清。睜開眼來,但覺雪亮刺目,忙將兩眼閉上。過得半晌,這才再度緩緩張起雙眼,瞇著眼打量周身情勢。這時天色大明,陰霾盡去,谷中微有薄霧,但落雪已停,較之先前的漫天大雪飄飛,此際便如天國般的謐靜祥和,體內雖仍感痛楚難當,然知自己大難未死,倒也樂觀看待。
他身子勁虛氣乏,費了好大的功夫,方纔勉力撐起上半身坐住,但要站起身來卻是不能。他以手做耙,將身前雪團緩慢逐一耙開,身子便如蛇類般滑動,一邊耙雪,開出路來,身子便一邊扭滑朝前爬行。如此費了好大勁兒,地勢陡起,身子逐漸升高,上頭積雪越來越少,終於來到一處高地,直喘的他又累又虛,趴在雪中好久。
待得氣息漸復,抬起頭來四下環顧,見所處之地乃是谷底一塊較高岩地,不遠處怪石嶙峋,東一落,西一堆的雜散各區,要不是自己運氣,落下時卻是直撞其上,這時必是血肉模糊,那裏還有命在?他轉回頭看去,見自己一路爬過來的陷入之處,正好便是這塊岩地中的凹陷窪地,只因常年積雪深厚,雪面齊平,看去甚是平坦,實則落差極大。胡斐暗道:「這機會當真萬分之一而不可得。若不是深雪卸去勁道,便是撞在岩地上,半條命也給奪了去,豈能這般的毫無斷骨折臂而不死?」跟著又想,落下時撞到的那幾團軟綿事物,不知究竟是甚麼?
他試著盤起腿來,暗運真氣行功,豈知丹田真氣甫起,便與陰陽正剋的兩股氣勁相互衝撞,便如冒然闖進了兩軍對峙交戰中的中樞一般,陰攻陽擊,前鼓後震,霎時間體內彷彿千軍萬馬奔騰,那衝、任、督三脈,同起而異行,一源而三歧,十二經常脈更猶如江河東洩,波濤不息,當下氣息岔亂,眼睛一黑,又暈了過去。
待得再次醒轉過來,已是日暮靄靄,但覺鼻頭冰涼,忙撐起身來,才知自己暈厥後乃迎面而俯,兩腿交盤如舊,上身彎倒,埋頭入雪,當真狼狽之極。他這時自不敢再運息提氣,見數丈外枯木成堆,便顫悠悠的蹣跚走去撿拾,挑了一根如人高的膀粗枯木作杖,緩緩小步而行。他環目四顧,見這山谷縱橫捭闔,左右兩邊距離甚窄,縱深卻是極長,若是一路尋去,或可找到出路才是。行得一陣,穿過一堆嶙峋山石,斗然見到雪地上似有一物,當下走去拾了起來,見是一本泛黃的經書,封面上寫著『博伽梵谷略經』。
胡斐隨手翻了翻,匆匆看了幾眼,只覺這經書所述似佛似道,自不以為意,心想必是那一位途人無意中給掉落下來的。他近些年來雖曾涉獵不少詩詞古文,但對經道禪書卻是向來避而遠之,這時見是一本參道經書,留著無用,便欲順手丟出。便在這時,眼角間卻不經意的瞥到右方岩後似乎有物,茸茸長毛,不知是甚麼東西。
胡斐好奇心起,雖是周身給岩石堅冰割得傷痕累累,體內又是寒炙交濟的的震盪難受,但仍柱著枯杖,顫巍巍的如重病者般的傴僂著身子走向前去。那經書拿在手上甚是不便,當即想也沒想的就將之往懷裏塞去。繞過巨岩,便見一頭似猿般的大物倒在雪地,遍身灰褐長毛,身子軟縮成了一團,動也不動。
胡斐以腳輕輕踢牠,見其毫無反應,想是死去已久,只是見牠死狀奇特,似乎全身骨骼俱碎,這才如此軟癱成了一團。胡斐眉頭微蹙,繞著牠身子踱了半圈,卻見距離不遠的岩角處尚有兩頭巨猿,一般的癱在雪地上,看來也是骨骼碎裂而死。他想了半晌,不禁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落下時,似乎撞到了幾團甚麼軟綿東西,得以卸去高速而墜的巨大力道,跟著身子又因此而撞斜飛了開來,勁道便又卸去了幾成,之後再運氣極好的掉入積雪深厚的窪地雪堆之中,才能如此僥倖的逃過一劫。如此想來,倒是這三隻比人還高大的雪山巨猿救了他一命。
他心中頓時甚感不安,喃喃祝禱道:「靈猿啊靈猿,胡斐這條命本是被你們給救活下來的,原該替各位好生埋葬入土為安才是。但我身上傷重無力,搬不動你們巨大的身軀,只得草草以雪代土,就地掩埋,還請三位靈猿在天之靈有知,魂歸極樂,安祥自在。」當下就地堆雪埋猿,花了把個時辰,才將三頭巨猿以雪埋葬了。
這麼一耽擱下來,周圍天色漸暗,這時便要欲再尋路出谷已是不能。胡斐遊目張望,乘著黑暗尚未籠罩,連忙四下裏巡繞搜尋,覓地棲身。就見東首一隅處亂岩雜立,岩身各個塊頭碩大無比,其間岩底縫隙間似乎留有容人空間,當即矮身小心鑽入,見這岩間隙縫恰可棲身而臥,正是絕佳天然屏障,便盤腿坐了下來。
他久未進食,這時肚裏餓的咕嚕直叫,想到背上的包袱裏不知裝了些甚麼,或許有乾糧之物備用,便解了下來。打開一瞧,那鍾氏兄弟所送包袱裏一件大長棉襖,襖內襯有長茸獸毛,撫摸起來甚是溫暖軟柔,當是禦寒衣物中的極品;兩包曬乾了的獐子腿臘肉,另一包裏裝有十來個蕎麥餑餑、棗泥饅頭,還有七張大圓饃餅。胡斐心中大喜,拿起蕎麥餑餑便啃,一邊撕下獐子腿臘肉配食,倒也吃的津津有味。
飽餐過後,天已全黑,谷內溫度遽降,他身無內勁來提氣護體,胸前所受陰寒之掌,這時更是如墜冰窖般異冷非常,只是背後另一道炙熱陽氣卻是灼身燙體,陰陽交攻下,實是苦不堪言。他躺在雪地上,背部貼雪,渾不覺冷,但身前卻是凍得發顫,當即取過大長棉襖蓋在身上,靜心凝神,專注呼吸,不久便即沉沉睡去。
翌日醒來,但覺體內陰陽交會,直入五臟六腑,陰酸陽麻,搗得臟腑器官酸麻難當之極,心中大駭,忙起身交盤起了腿來。但他有了上一回運氣暈厥經驗,這時自不敢暗蘊丹田的來提氣療傷,只以均勻呼吸吐納來稍減痛楚,然知此法終究濟不得長久,待得陰陽之氣匯注於身上十二經常脈和奇經八脈,自己命必休矣。
胡斐忖道:「那人發掌擊中我時,曾說這是『陰陽冥掌』,左掌陰,右掌陽,因此擊中我胸前的陰掌便寒冷如冰,擊中背後的陽掌便炙熱如火,正是陰陽同出,詭異之極。但以武學而論,陰陽兩極,陰盛則陽衰,陽剛則陰損,自來無法一人合用,這女子卻是何以能夠練至這般正反相濟的境界?再說這『陰陽冥掌』過去從未聽人提及,依此人的武功修為來說,當已曠世絕倫,自是武林中盛名已久的人物,但她卻為何又要蒙上臉來?」
他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覺得這名紅色披風女子的武功高得嚇人,若不是自己親身所遇,又如何知道世上真有如此厲害之人。斗然間心頭一閃:「莫非這名女子便是『天魔北星』?」繼之又想:「不對,不對。天魔北星成名時已在二十餘年之前,當年這魔頭聲名正響時已然四十開外年紀,此時算來早已是遲暮之齡,但這位紅色披風女子的肌膚身段卻非佝僂老人,那麼想來是她的徒兒弟子之輩的了?」
思緒起伏中,又想到了那名黑衣女子被風給吹起的面罩一角,雖是不得全貌,但便這麼一瞥,竟是像極了日前所遇的峨嵋派程霏曄程姑娘。只是當時匆匆之間這麼見到些許頦邊龐影,畢竟無法做得準,說不定是女子間或有神貌相似者罷了。更何況程霏曄刻下正隨同苗人鳳齊赴孤山,自不能分身而來襲擊,且她峨嵋派武功雖強,但要數招內便一舉擊敗丹霞派的那位姑娘,卻還猶有未及,因此心中雖仍疑惑不明,卻也沒真的當一回事來看待。
胡斐盤坐了一柱香時刻,草草吃過半塊饃餅,心中只想:「這些乾糧撐不了數日,可得節省點來吃,否則我身子虛勁無力,連野狗也打牠不過,卻如何捕獵而食?」心裏雖是發愁,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當下便矮身出得岩來,卻見天氣大好,日照當頭,便即返身收拾了包袱負在背後,手持枯木作杖,緩慢的往前行去。
他所走方向仍是朝西而行,只是他傷重下走的緩慢非常,谷中又佈滿了大小不一的山岩巨石,時時得繞路覓道,短短幾里路走來,卻是耗去了他大半天的時間。這時他來到南北兩峰之間的斷坳地帶,該處是谷底所裂開的巨大脈層斷岩,橫寬七丈,深不可測。換做平時,依他家傳輕功一躍即過,自是不足為慮,但此刻別說是提縱之術,便連一般使力奔跑都已不能,這橫達七丈的斷岩卻要如何通過?他南北兩側繞了又繞,瞧了又瞧,若是身體不傷,內力猶存,或可勉強攀附峰崖峭壁而過,如今內勁渙散,難以抓岩攀爬,就只能望著斷岩而嘆氣不已。
胡斐無奈,他這半天走來已是中午時分,身疲力虛,只得挑了塊較小岩石坐下歇息,並自包袱中拿出早上啃了一半的饃餅吃了。他望著前方去路的各種奇異斷層地勢,心中想到了湯笙所說的十八天人絕路,看來不只峰崖上頭艱險難行,便在谷底,亦是處處難闖,過了眼前這一關,往後不知還有多少危如累卵的險地要過,眼前既是頭關便過不了,那麼接踵而來的各種絕路地勢更加不用來提,因此縱是心有不甘,也只能循著來路而回了。
待得拖著蹣跚步履回到昨晚歇宿的岩間隙縫洞裏,天色又已暮鼓晨鐘的接近傍晚,他喘著氣清理了岩縫洞裏的地上積雪,再到洞外找了許多枯草枯枝,拿出身上火刀、火石、火絨生了個火,將獐子腿臘肉就火烤了起來。不久臘香四溢,便配著棗泥饅頭吃了一頓較為豐盛的晚餐,夜裏有火,就不似昨晚那般寒冷了。
隔天早上醒來,天色轉陰,似乎便有一場小雪要來,但他心想留在這裏終是等死之局,只得咬牙上路,繫上了包袱背在後頭,仍是一根枯木作杖,緩著步朝東慢行而去。這般順著谷底行出十來里,便見對面南峰底下交接著另一座山峰,山勢看來不高,想來只是峰與峰之間的一座小小山嶺,自谷底一路傾斜而綿延直上,倒也不怎麼陡峭,當即轉而向南,順著這座山嶺逐漸登高。如此行了兩日,自腰峰穿過,眼前又是另一座小峰,登上不久,便見一條山道乍現。胡斐大喜,既有山道,便是有人行走,即使不能遇上,循路而去,終能脫險才是。
這條山道都在腰峰之間穿峰越嶺,並不危峻,走了六日,山道轉而朝下綿延開去,行來更是省力,但他身上糧食也已所賸不多,再撐兩日,便要斷糧挨餓了。這日朝暾初上,他已趕了三個時辰的山路,繞過彎下得嶺來,眼前豁然開朗,所處之地竟是好大一個斷層峽谷,東面崖上可見三道瀑布衝擊而下,料想是山上融雪而成,陽光照射下猶如三條大玉龍,珠玉四濺,明亮壯麗。胡斐本以為嶺下便是平地,豈知先前所走山嶺只是峰脈之中的半山邊峰,要到平地,須得再下這千百丈來高的峽谷才成,當下只叫得他一聲苦,萬念俱灰。
但見他倚著一棵大樹失魂落魄般的坐了下來,眼裏無神的望著瀑布流洩而下,腦中空盪盪的便恍如裏頭啥都沒有了一般,真是到達了空無的最高境界,眼裏見山無山,見樹無樹,就這麼呆滯無我的坐了幾個時辰過去。其時正當正午之際,陰陽交剋極烈,那積蓄數日的『陰陽冥掌』穿臟炙腑,陰者更陰,陽者更陽,這時體內正是翻天覆地的互攻相剋,他這般心無點物的失魂而去,原先渙散的真氣更是一股而洩,便如自己廢去了數十年下來所辛苦修練而成的高深內力,陰損經,陽傷脈,不到一個時辰,他周身真氣俱散,氣息一窒,再不知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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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飛狐續傳乃續寫金庸大師之雪山飛狐未完的結局,並將「飛狐外傳」的人物與故事回到主角胡斐的記憶之中,因此包含義妹程靈素、袁紫衣等等過往事跡,都在這部續傳中融合為一,不再是兩部獨立開來的故事結構,所以要能看懂這部「雪山飛狐續傳」,讀者諸君們須得看過雪山飛狐、飛狐外傳兩部金庸原著,方能迅速融入續傳故事的劇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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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的雪訓有許多值得記憶書寫的片刻,像是在雪夜於369前吃著布丁煉乳抹茶棉花糖巧克力粉雪山雪花冰;像是明明該下大雨的登頂日硬是發揮了十一期的威力,雖有陣陣暴風雪但我們依然曬了片刻的陽光;像是帶著隔壁組的新手隊友結成繩隊一起踢著岩壁登上雪山主峰。 謝謝雪山與大自然,賞予如此豐沛的雪況、美好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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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隨著皚塵與雪影第三幕的結束,這次雪山活動終于圓滿落下了句號,比較可惜的直到最后真阿貝多都沒有透露其與假阿貝多在第二幕最后交涉時的細節,僅告訴旅行者假阿貝多的計劃沒有成功,讓人意猶未盡,不過恰恰是這個留白空間引起了熱議,許多玩家開始猜測起了假阿貝多的去向。 原神 目前針對假阿貝多的去向主要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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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神隊友全程安排 行前精心準備和訓練 首登合歡山北峰成功 南華山攻頂因雨折返 滿心期待第三座百岳 入山後懇請山神保佑 登山客全程順遂平安 天氣晴朗處處是大景 七卡山莊非常地舒適 感念眾前人開山闢道 沿途欣賞美景心舒暢 不忘停下腳步靜下心 擇好地點煮杯熱咖啡 悠悠慢慢啜飲咖啡香 三六九山莊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