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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在河村家經營的壽司店前與忍足及跡部話別。一方面是因為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是為了要趕回冰帝擬定地區賽時的選手名單,雖然河村和河村的父親都試著挽留,忍足和跡部也依然拒絕了好意。臨走前忍足仍不忘叮嚀著越前要注意傷口,繁瑣的列出了條列事項。或許是覺得有些懷念,越前忍不住就應了聲好。
看著這頭忍足和越前氣氛融洽,跡部站在旁邊倒像是有些插花,微微皺起了眉頭,跡部不斷用剛才在醫院和回球場的路上,他已經牽過越前的手來安撫自己,努力的忍耐讓他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僵硬嚴肅了一些,越前以為跡部是在煩惱出賽名單,並沒有多想,不過忍足卻是一眼就看出了跡部正在糾結。
「我們時間也差不多了,越前也趕快進去吧。」
擔心再繼續讓跡部糾結下去,最後大家只會兩敗俱傷,忍足適時的提醒著,權當作是安撫。看著越前準備拉開木制拉門,忍足和跡部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的,轉身離開河村家經營的壽司店前。原本準備拉開門的越前,轉頭看向忍足和跡部邊聊著天邊慢慢走遠的身影,猶豫了片刻,越前就邁著步子追了兩步,沖著跡部喊著:
「跡部前輩!」
幾乎是瞬間反應,跡部在聽到越前喊他時,沒有什麼遲疑的便轉過了身看向越前。越前又往他們那邊走近了幾步,緩慢的說著:
「下禮拜的地區賽,加油。」
「小心不動峰。」
越前突然想起雖然並沒有很認真的關心,但是冰帝曾經在地區賽時敗給了不動峰。總想著好歹相識一場,而且重生前的跡部對他也是極好,越前在轉身離開前補上這句。
「欸,小鬼。」
忽然跡部開口喊住越前,卻也只是喊住。一直沒有聽到下文,越前有些疑惑的側過身看向跡部。像是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又什麼也說不出來,跡部的表情讓越前覺得有些難懂,但站在跡部旁邊的忍足倒像是一目了然的皺起了眉頭。
「來看下周冰帝的比賽吧。嗯?」
話鋒一轉,跡部硬是擠出這句話。看著跡部的臉,越前思考了一下,最後仍是點頭答應了,他以為答應了之後跡部的心情就會變好一些,但是看起來沒有絲毫變化,可見也許剛才跡部想說的並不是這件事。
「快進去吧,店裡還有人在等你。」
越前和跡部沉默的互視了一陣子,一邊看著的忍足推了推眼鏡,狀似不經意的提醒著越前,於是越前收回了視線,向他們揮揮手之後,轉身走進店裡。而還站在原地的忍足和跡部卻是一動也不動的,似是在醞釀某種氣氛。
「吶,跡部,別衝動行事。」
「……」
發現跡部並沒有回應自己,忍足側頭去看站在旁邊的跡部,緊緊咬著下唇,渾身散發著一種過度焦躁的氣息,或許就連剛才忍足的提醒都沒有聽進去絲毫。輕輕歎了一口氣,忍足知道一旦陷入這種狀態的跡部,就會完全無法瞻前顧後,甚至也沒有辦法維持一貫的自恃。
於是他往跡部靠近了一些,伸手用了些力氣拍在跡部的肩上。借著痛覺暫時回神的跡部對著他瞪視著,臉上寫滿了要是不給一個很好的解釋,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意味。
「別只想著對付不二周助,手塚國光更危險。」
「啊?本大爺當然曉得。」
略帶著平常的驕傲自信,跡部投去一個像是看著愚蠢之人的眼神看著忍足,而忍足只是推了推眼鏡轉頭就走,連吐嘈的興致都沒有了。
by.FengChe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