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可以改變命運,但知識不能一定改變命運,擁有知識不過是基本,能夠利用知識轉化成爲其他東西才是王道,不一定是金錢,可以是名譽地位,或者人際網絡,總之,能夠用得著的知識才有意義,否則,就好比擁有財富卻不花的傻蛋,哪有什麽意義?廢話説完了,繼續阿當豬的農家之旅了。
“下一站是錦上路站。。。”
“阿當豬,我們到了,你很快便能夠看到我的家,我弟弟現在還在學校,你今晚便能夠替你的情人報仇了。”
“冬至,我可以叫你的小名嗎?”
“怎麽了,打算放棄了畢祖迪,做本小姐的騎士嗎?”
“不,根據人類社交親密圈子的定義來説,如果能夠讓對方稱呼自己的小名,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較親密。”
阿當豬自從得到萬物的主宰“啓蒙”後,腦海裏的知識多如毛牛,只不過,他有了知識,不代表他懂得應用。阿娃豬也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不過她很快便得到古蛋的“教育”而學會了人類的“潛規則”,懂得語言僞術,懂得睇人眉頭眼額,知道幾時要執生,幾時需要善意的謊言。阿當豬沒有被“調教”,只懂依書直說,生硬應用,好比人類社會上的高分低能症後群,現在的阿當豬在某程度上比之前純真的版本更愚笨。
“切,還以爲你愛慕本小姐,你還是叫我譚小姐好了。”
“不用那麽生分吧!”
“鬼叫你唔識得哄我。”
“有鬼嗎?附近有鬼嗎?阿當豬沒有發現附近有其他萬物的主宰使者在左近,不論是純良的還是墮落的,都沒有。”
俗語説得好,有知識的不代表有智慧。聽到令人啼笑皆非的回應,譚冬至也懶得理他。不過,這樣笨笨的阿當豬才可愛嘛,不是嗎?
天氣不似預期,本來應該是秋高氣爽的秋天,竟然莫名其妙的下了一場大雨。
“見鬼!怎麽下起雨來了?”
在城市中下雨不過是麻煩一點而已,不過在農村郊外,下雨不單止會弄濕衣服鞋襪,更會讓那些泥濘大路變得濕滑危險,甚至因爲水窪太大而無法通行。
“阿當豬,也許我們得在村口歇一歇腳,等雨停了再進村了。”
“好吧,阿當豬也很討厭下雨天。”
轟隆,轟隆。
“發生什麽事?是爆炸嗎?”
“打雷而已,你沒有聽過打雷嗎?”
“很可怕,天要塌下來了,肯定是萬物的主宰發怒了。”
“這是自然現象,阿當豬你大驚小怪而已。”
“我知道,打雷的成可以是因氣流擾動動、低壓槽或熱帶氣旋等,同時閃電都會有可能出現。”
“既然你那麽“博學”,那麽你還擔心什麽?”
“那麽你認爲爲啥會出現氣流擾動動、低壓槽或熱帶氣旋等狀況?”
“這個。。。我不是氣象學家,我不知道。”
“很簡單,那就是因爲萬物的主宰發怒了。”
“好吧,什麽好事壞事也和萬物的主宰的喜好而出現,這你滿意了嗎?”
“本來就是這樣,這是萬古不變的定理!”
“阿當豬你果然是他最忠實的使者。”
“譚冬至,怎麽對著個豬仔自言自語?”
“是你,那個在醫院裏的警察?我自言自語關你叉事?”
“還是那麽毒舌,我是你的李哥哥,在童年時和你一起玩捉迷藏的那個大哥哥,還記得嗎?之前在醫院看到你父母也覺得有點面善,本來我也不肯定是你,回去翻查你申報的地址,在這裏又撞到你,就百分百確定了。”
“你是撞到我,因爲你是白撞的!我兒時的大哥哥叫李大超,還有他是一個大胖子,你。。。一點也不像。”
“名字是讀書時改的,至於身形嘛,都這麽多年了,多少有點改變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算吧啦,李Sir,李沙展,不要胡亂認親認戚,我才不會讓你套料的。”
李大超也是農家出身,不過他爹有狗屎運,他爹的農地剛好坐落在興建鐵路網的藍圖裏,平白得了一大筆收地賠償金,他爹便可以負擔起兒子出國留學讀書的費用,畢業後就投身紀律部隊。
“冬至,你真的以爲你掌握了很多社團秘密?不怕老實跟你說,你在社團裏所犯的事情,我們都有記錄,不過看在你沒有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份上,上頭決定暫時不起訴你而已。”
“那麽,你爲啥要在醫院套我的話?”
“那是警隊内部的指引,説給你聽也不明白。”
事實上因爲警方在搜證期間所得到的證據源自非法竊聽,無法作爲呈堂証供,當然如果有活口見證就可以把姓陸的釘死,特別是港運城企圖謀殺案,姓陸的當場斷正,只要得到譚冬至的口供,足夠讓他吃幾十年皇家飯。
很可惜三位當事人昏迷太久了,陸Sir已經潛逃去新加坡,雖然香港和新加坡有引渡條例,必要時可以在新加坡引渡他回來受審,但是案件證據本身不是太充分,“生還者”之一更是社團人士譚冬至,從事非法販賣爲生(賣老翻),誠信度不高,操作起來未必那麽容易,再加上她種種麻煩的要求,警隊決定封藏檔案,倘若陸座管不回來香港,他們便不再處理。
“姑且相信你是李哥哥,那麽你想怎樣?”
“大家同是避雨人,也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犯不着那麽冷淡吧!”
“閘住!我們不是同路人,你吃你的皇家飯,我倒是不想吃皇家飯,大家還是保持距離好。”
李劍橋吃的是警察的皇家飯,譚冬至如果被起訴,吃的就是監獄的“皇家飯”。
“好了,不跟你鬧了,我有車,要不要送你一程?”
“算了吧,我不想跟你沾上任何關係。”
“譚冬至,有免費車不搭,你傻了嗎?快應承他,你也不想當落湯鷄吧?”
李劍橋四周張望,作爲警察的職業病,剛開始他已經覺得好像有“第三者”在監聽他們的對話,剛剛的對話肯定是第三者在説話。
“怎麽我覺得好像有一把聲音在附近説話,是我的錯覺嗎?”
“李沙展,這裏沒有案件,你神經太大條了。不過,我改變主意了,反正你也順道,就勉爲其難地跟你同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