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撲火:比喻自尋死路、自取滅亡。
「他不適合妳。」
「妳這樣下去,會很辛苦。」
「他很自私,妳的真心不值得。」
食指輕彈香菸,菸灰無力落下,天都暗了,菸頭的火光卻頑固地不肯熄滅。吐出一口又一口白煙,真煩人,今天四草大橋下的海平靜的像嬰兒嬌嫩平滑的臉蛋,一點波浪也沒有,暗下來的天空也不見雲絲或星光,乾淨的像是才剛被擦拭過,只有腦海的思緒,煩亂的四處亂衝,無聲地嘶吼著。
我放棄過,卻離不開,一想到能多見到他一面,我就沒辦法狠下心轉身,每次被他說的話刺傷時,也只有笑笑帶過,我努力不去想起他,反而拾起很多相處的快樂。我知道我該理性地去控制感性,他不值得,我也不是十幾歲的少女,懵懂的情竇初開,盲目地投入一段不適合自己的感情。
附近有散步的人,有三兩成群聊天的人,也有自己獨自抽菸的人,好想見到他,念頭閃過的瞬間,我不禁打冷顫,嘴裡沒有吐出白煙而是一聲冷笑,笑自己氾濫的情感,只能錯付。半包菸都被抽完了,天色也早已從夕陽換成黑夜,世界一直在往前走,我還停在這裡。
抽完最後一根菸,手機突然顫動,從口袋拿起來查看,我的世界突然和外面的世界接軌,也開始運轉,黯淡的天色彷彿剎那破曉,變得明亮。
「要吃晚餐嗎?」
「好啊。」
飛蛾從來都不在意被火焚的痛楚,只是順從自己的心意,任性的奔向自己想去的地方,即使那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