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大蒙古行(十)「住」在蒙古:熱情的蒙古包
蒙古雖然仰賴進口,但物價不算高,只是薪水偏低,貧富差距也大,導致市區的巍峨建築與郊區住房街景大不相同,不過此行無緣造訪遍布烏蘭巴托半山腰林立的民居,僅入住烏蘭巴托的BAYANGOL HOTEL(圖2),該飯店乃「總統級」飯店,同樣是現任總統的產業,建立已超過50年,堪稱是烏蘭巴托的「圓山大飯店」,當年可是專供接待外賓之用,近年也分別在2014、2015年重新裝修。飯店毗鄰市中心,位置極其方便,小超市位於街角,成吉思汗廣場近在呎尺,停車廣場上立有成吉思汗雕像,但造型格局卻掩不住蘇聯的氛圍(圖3),算是歷久彌新,值得住宿的旅館。順道一提,其早餐餐廳相當氣派,有次回來居然在舉辦蒙古名廚頒獎典禮,還讓我們巧遇蒙古電視記者團隊,不過當時我們對蒙古廚藝的好奇都遠大於欣賞蒙古女記者的美貌呢!
既然萬里迢迢抵達蒙古,自然得入住名聞遐邇的蒙古包(圖4、5),此行共住過三家蒙古包渡假村(圖6-12),親自踏足兩個牧民蒙古包。先談作客蒙古包經驗,牧民蒙古包(圖1)較渡假村的蒙古包為小,但空間利用完善,全家家當盡在其中。入門後兩側為床,床前鋪設地毯,正面則為多格抽屜的置物櫃或方桌,上方有的為小佛堂或神龕,有的純粹擺放物品。靠床邊則是鍋碗瓢盆以及電燈、收音機、電視等設備,蒙古包外多有小耳朵接收外界訊息,至於電源竟為太陽能發電,相當適合環境且先進。中央自然是火爐,過去燒曬乾的牛羊糞便,現在多為煤炭及木柴,火爐上方相連天窗,將黑煙直送包外,確保內部的乾淨,參觀的其中一家牧民蒙古包內還掛滿孩子騎馬比賽獲獎的英勇事蹟,讓蒙古包瀰漫家的氛圍。可惜首次踏足蒙古包,太興奮東張西望,居然忘記詢問是否能拍照留念,萬分可惜。
至於度假村中的蒙古包,我們刻意貼近現實,婉拒入住有獨立衛浴的蒙古包,不過畢竟是觀光專用,低頭一入包內,豁然開朗,環繞氈帳可設四張床位,但通常兩人一室,因此絕無侷促感覺。且此行運氣頗佳,還遇到草原難得大雨,蒙古包當場進行試煉,雖然偶有水滴順著圓形天窗潺潺流下,但在火爐烘烤下不成問題。而蒙古包雖號稱冬暖夏涼,夏天可攤開天窗通風納涼,冬天或夜晚仍仰賴爐火取暖,木柴先於爐中堆成篝火,小木片引火讓火爐升溫後再添煤使熱能散逸,登時滿室暖和。只是蒙古服務人員須在晚間10點與清晨5點添柴生火,方能保持包中熱度,但該渡假村蒙古青年小哥風評相當偷懶,會自行略過5點那趟,我們只得先試燒柴與煤一次,沒想到在我們導遊耳提面命下,小哥又來添柴燒煤一次,最後導遊不放心自己再來一次,待柴煤發威後,不誇張,我剛洗完澡的乾淨衣裳立刻發燙,隨即被汗水浸溼,我們初期還不畏夜雨,開門引冷風對抗,中期便不堪蒙古包如此「熱情」,逃竄至旅伴蒙古包休憩,直到夜半才勉強返回,超級難忘的經驗,現在回想都不由得發笑。不過蒙古草原畢竟溫差巨大,環境艱難,渡假村服務人員身兼多職,身著傳統服飾迎賓後,馬上轉場進餐廳變身服務生,又提供添加柴火服務,有的居然還能來段表演,年紀輕輕面上已布滿風霜,真是難為他們。三個蒙古包營區地勢各不相同,有的背靠山丘,有的草原正中,有的旁有灌木,都各有各的精采。
但住在蒙古,怎能不體驗「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那牢刻於教科書上的風情,既深處草原之中,晚飯後便信步閒逛,仰頭遠望,天真似穹蒼,藍天與綠地在極遠方交會成線,天色昏暗卻帶漸層的藍,白月已然高掛,陽光卻仍盡力放光芒,藍天在高原上顯得那麼無邊無際,如同草原般不見盡頭(圖13)。漫步於牛馬之間,只聞嘶鳴不絕於耳,馬匹牛群自在地遊蕩於我們之間,安逸地低頭吃草,一派閒適模樣煞是可愛,馬鬃馬尾輕拂飛揚,往往伸手可及,好久沒與大自然如此親近。夕陽再下,牧民開始或騎馬或駕車,催促著牛馬羊群回家,這群嬌兒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姍姍走動離去(圖14、15),此時陽光隱沒,黑夜霎時降臨,皓月當空,毫無光害下,明亮無比,但月雖明星卻不稀,仰望夜空,只留下被美景微醺的我們。回包後,再與蒙古導遊司機齊聚,逕自手撕羊肉,痛飲馬奶酒,最後安睡於蒙古包中,城市中絕無可能的畫面(圖16),享盡蒙古遊牧生活!
敬請期待下篇:2017大蒙古行(十一)「行」在蒙古:我是牧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