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聯合國會議上,中國政府多次宣稱台灣已遭解放!之後國際間就再也沒有台灣的消息了。
當媒體不再大肆炒作後,這則原本家喻戶曉的頭條新聞在相去不到半載,如今已漸漸乏人問津。
「即使有再多絕對的理由去虧待或傷害自己,但你絕對沒有權力以殘暴的方式去對待任何人!」
「人民何辜?親人何辜?」紫璃在腦海裡翻找著中國痛下殺機的理由。
中國的殺戮令紫璃懷疑,甚至鄙視文明的人性。
但人類的生存力與競爭力卻是以私慾做為起始與根基。在人類與萬物之間也是如此;在人類群體世界。國與國之間、族與族之間、家與家之間、人與人之間,因『人』私慾而動的干戈未曾歇止。即使是搖動和平的旌旗,高喊自由的口號,興正義之師,招良善之名。......這一切的一切,無非只是人類為滿足私慾而美其名的藉口!
正義的口號就好比名正言順,用來血刃異己的一把利器!小至其他物種,大至同類邦國都可以是它殺戮的對象。
當窗外的寒冬夜景,又再一次讓她見景傷情。同於以往,一如以往脆怯的思念也再一次被撩起。從那一刻開始,……而她朝生募死的心,早就在那一刻遠遠飛向萬哩之遙的夢裏故鄉。
紫璃憶起收置在短暫年華裡的舊人舊事。然後她憶起相思的舊情。
某個寒冬的深夜,墨雅被紫璃從身後緊緊摟著腰,在疾馳的機車上,「紫璃,妳曾看過雪嗎?」他轉頭問著。
「沒有。」紫璃含蓄地回答。
「什麼?……」墨雅沒聽清楚。
「從來沒有!」她加重語氣回答著。
「哈!我也是耶!」墨雅感到有如尋得知己般欣然地說:「如果可以。有一天我一定要在冬夜裡抱著妳,躺在我倆的家白色屋頂上,一同遇見我們人生第一片雪花灑落在妳我熱呼呼的臉上,……」
「……然後,再泡上一杯熱咖啡。在屋頂上與妳共享同一股香醇的溫暖。」他在迎面的冷風中,若有其事地對紫璃描述。
「妳覺得呢?」他在意地問著紫璃的看法。可是他的靈魂卻早已被這個還未實現的夢境陶醉到不知去向。
「好啊,但願這一天也能早早到來。……」紫璃有志一同地呢喃,心中也切切地企盼。
她在窗邊複誦著自己在記憶裡曾說的話。「但願這一天也能早早到來。」
然後。她閤上顫動的眼皮,感受靈魂的感受。卻窺見散滿其中的不安和不捨,點綴集成線,……勾勒出一身似曾相似的形影,若虛若實地浮現在紫璃即將枯竭的心湖裡。
不久,這形影在湖面馬上又幻成泡影。激揚她心湖底最無法埋藏和壓抑的期盼與等待。
「妳可別說話不算話,……忘了當初對我的承諾!」她對著墨雅的記憶說。
「你一點音訊也沒有,……」想到墨雅的安危,她不禁鼻酸地哭訴著對他的想望。
「讓我在這裡苦苦等候!」
「給我一點提示,給我一點徵兆,……至少讓我找得著你。」
她越說、越想,就越不由自主感到氣憤。越是氣憤就越感覺到對眼前的遭遇無力以對。甚至還感到愧對虧欠墨雅。直到另一篇舊憶浮上心頭。
我站在千里之遙
看不到故鄉的景緻
我在轉身之間
還見望塵莫及的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