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因為多處擦傷這件事而不免俗地想到他。
針線的粗糙、線頭的模樣;皮膚傷痕、組織、血管;內裏、外層、乃至使用材質、保養方式、疤痕去除......,如果是他的話肯定會說個沒完,畢竟是這樣一個難得完美的活教材。
以及為怪異的角度換著藥,我笑,喉間笑出一股酸澀——倒是想起來了,那些滲血是因為血管重建吧,然後是組織液、皮膚,從邊緣延伸所以邊緣特別疼痛,真皮是白色的,腰間的算是細皮嫩肉。
線還沒拆,看了它們一會兒。我曾在矽膠或什麼材質上看過多次線頭該有的呈現,我記得他開心指著成果要我誇讚的樣子,雖然已不記得那面容。
面對腳上的異物我看得出來這個縫得很糟糕。
「你開心嗎?」
「還行吧。」
不開心的時候總會有,至少沒有每一刻都在傷心裡了。
即便是這樣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