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湯51-65｜4th公開連載

51.

這日知道爸比休假的小湯，難掩興奮。醒在尿濕的床上，仍沒有掃了他的雀躍。一如往常的脫掉尿濕的內褲再去沖個澡，然後趕緊穿衣趕上學。唯一納悶的點是衣櫃裏的白襠感覺愈來愈少，不曉得是不是錯覺。穿出門的那件已經是最後兩件之一，難道還晾在後陽台。他從餐桌上拿了唐叔留下來的零用錢，早餐依舊沒吃就出門了。那包青少年用紙尿布還在，但小湯有點不屑。交通順暢，一切如願，在陳勁鴻教官要關校門前，壓線通過。進教室的時候，阿猿還沒來，看來是遲到了。小湯打算等會嘲笑一下阿猿屁股又紅紅的了。

第一節課都要下課了，阿猿還沒來。看到他揹著書包進教室時，難得看見阿猿揉著屁股。「有這麼誇張嘛？」坐在阿猿隔壁的小湯問。「有⋯⋯」阿猿拉了椅子坐下，屁股接觸椅面，他就喈了聲。「算你幸運。今天學校裏來了督導，好像打給督導看一下。教官用的藤條超粗的⋯⋯然後我又沒穿白襠⋯⋯所以又多挨了好幾下。」聽到阿猿這樣說，小湯內心慶幸著自己今日沒有吃到。「抽菸？」

「你確定要在有督導的時候去抽菸？」阿猿問。

「沒差啦。我有發現另外一個更隱密的地方。教官應該還不知道的地方。」小湯說完，立刻讓阿猿心動。「好。超需要一根的。我家的男人就不是穿白襠，很難改過來。」他們邊走邊聊。「教官說如果再遲到，他就要去作家庭訪問。有什麼好來的。我家這麼忙，他來根本是來打擾的。」他們躲在校園的某一個角落，吞雲吐霧。

阿猿原本是直接坐在水泥矮牆上，但屁股沒多久就受不了，又站起。「是有這麼痛喔？」小湯忍不住問。「有喏——」阿猿不客氣地解了褲子，拉下裏頭的四角褲，讓小湯瞧瞧。「哇，藤痕真深。」肉色的屁股上一條一條深紅色的藤痕就壓在肉上。小湯邊說邊想要伸手觸摸，阿猿像是早就知道小湯會伸手，立刻把褲子穿上，不讓他碰。

52.

放學，阿猿邀小湯去鬼混，不要太早回家，可是小湯說爸爸今日休假，他想直接回家，不跟他去玩樂了。回到家的時候，家裏沒有人。餐桌上沒吃的早餐已經不見了。那包青少年用紙尿布也同樣消失了。看來之前唐叔回來過。他進了房間，發現床鋪的床單已經被剝掉，只剩裸墊，大概是唐叔跑進來弄的。有點累，想躺一下，小湯大概是今日上課比較認真，才覺得累。一躺下就睡着了，聽見了外面有聲音，他才迷迷糊糊的醒來。在自己的床上醒來，他驚坐而摸著褲襠，擔心這一小睡又尿床了。還好褲襠是乾的，並沒有發生意外。

房門外傳來爸爸的敲門聲，「小湯，你在裏面嗎？好出來吃晚餐囉。」小湯應了聲，先去廁所尿尿，才到餐桌就坐。晚餐是烤鴨，還有小湯喜歡的可樂。佳餚在前，小湯仍如坐針氈。餅皮包著烤鴨，吞入肚內，伴隨著日常家話，小湯以為爸爸不會知道他尿床的事。但他錯了，在唐叔收拾著餐桌時，湯將臣開了口：「小湯，你最近會尿床是怎麼回事？」喝著可樂的小湯，不敢將杯子從嘴巴移開，眼睛低著頭，「尿床」兩個字在爸爸口中說出，有些難為情。他沉默沒有回話，非常尷尬。「是睡前喝太多水還是可樂喝太多了？」小湯始終沒有回答。「這麼大了還會尿床是怎麼回事？」

「唐叔叔買給你的尿布，你也沒包，今天又尿床了⋯⋯」湯將臣這麼說時，小湯忍不住抱怨起唐叔叔幹嘛告密。「不是他說的。是我去你房間發現，我才去問他的。」爸爸在問話時，小湯感覺褲襠濕濕的，彷彿滲了些尿般。「會尿床的話，就要包尿布啊。」

「不要。我不要包尿布。」小湯一口拒絕了包尿布的建議。

「難怪唐叔叔買給你的紙尿布，你沒包。」湯將臣問。「看來你睡前需要打屁股——」

53.

這不是第一次睡前打屁股了。自從小湯第一次被湯將臣在客廳旁的餐桌邊被打屁股後，他就不想要再打屁股時唐叔叔在旁邊，所以他跟湯將臣約好在他房間內打屁股。睡前打屁股是打屁股的一個時間傳統。思本體系出身的湯將臣當然懂。大三搬離學校宿舍，選擇離自己打工比較近的地方租房子，勁鴻來找湯將打屁股，通常是來吃飯喝酒玩樂，順便在他這過夜，湯將就是選擇睡前打勁鴻屁股。勁鴻還說睡前打屁股會睡得比較好。

晚餐休息後，湯將陪著小湯做功課念書。原本他是給小湯自己在房間念書，而他在客廳看電視，這點被唐々念了一下，說他不進去一塊看點書，小孩會覺得爸爸在看電視他也想看電視。本來就不愛唸書的小湯，在湯將陪伴下，只能勉強努力寫點功課，一念書就是頻頻打哈欠想睡覺。

好不容易過了十點，小湯馬上提醒湯將：「爸比，已經十點了⋯⋯」湯將嘆了口氣，便要小湯收拾書本，好去洗澡，等會睡前打屁股。一聽到爸爸這麼說，小湯臉色馬上垮掉。結束書桌前的苦刑，接下來就要面對睡前打屁股，小湯故意放慢動作，慢慢洗澡。只是他的這點小心機，早被湯將臣察覺，洗了半小時還沒出浴室，湯將臣就去敲浴室門詢問。小湯才加快速度洗澡，然後擦乾身體，圍著浴巾，出了浴室，慢慢走回自己房間。他的床鋪已經鋪好乾淨的床單了，是湯將臣趁著小湯洗澡時，將另外一套床單組取來的。坐在床沿，等待著睡前打屁股時間。身上只有一件浴巾，再多穿也無用，小湯雙手撐著頭，這段等待爸爸進房間的時間，最讓他焦躁不安的。即將而來的打屁股，是可想而知的疼痛，屁股又要紅紅了。

54.

湯將臣帶著一包讓小湯相當訝異的東西進了房間，是嬰兒尿布。湯將臣放在桌上後，便坐在床上，拍著自己的大腿，示意小湯自己主動趴上來。「會尿床，為什麼不穿唐叔叔買給你的尿布？包了尿布就不會尿床。這麼大了，還尿床⋯⋯」湯將臣邊說邊打起小湯的屁股。趴在爸爸大腿上的小湯，挨著疼痛，視線一抬頭就是那片嬰兒尿布，他只能低頭看著地板，默默地忍受著臀部傳來的疼痛。爸爸的手掌打在小湯的屁股上，沒多久小湯的屁股就開始泛紅了，再一下下，整個屁股都紅了起來，熱熱燙燙的。小湯開始扭搐掙扎，可是湯將臣一手緊緊壓制著，任憑小湯的双腿晃動，仍逃不過屁股被打的痛楚，直衝腦門，橫撼全身。小湯含淚咬牙，努力撐過這場打屁股。小湯已經不像之前被爸爸打屁股就會哭了，湯將臣也知道，他一直打到自己手都通紅發燙，才讓小湯離開自己的大腿。湯將臣揉了揉小湯的屁股，緩解他的疼痛後，再拍了小湯的屁股。「去尿尿。等會爸比幫你包尿布——」

揉著紅屁股的小湯還沒站穩，聽到要被包尿布，「我不要包尿布。我不會再尿床了。」他拒絕。

「不會再尿床就證明給我看。唐叔叔買的那包被我拿去退了。老闆好心送了試用包給我。他說這款尿布腰圍很大，你應該包得下。」小湯努力地辯解跟保證著自己不會再尿床了，因為他覺得他已經是國中生了，還要包尿布很丟臉。「聽話。今晚包尿布睡覺，如果沒有尿床，就不用包了。」湯將臣再打了一下小湯的光屁股，要他去睡前尿尿，要他不要再跟他狡辯了。

在小湯去廁所時，湯將臣拆了那包試用包還準備好了痱子粉，等小湯回來就要幫他包尿布。這包嬰兒尿布試用包的牌子是以前小湯還是小嬰兒時，他跟太太挑選的品牌。這麼多年過去，包裝跟尿布印紋已經不同了，可是散發出來的味道還是熟悉。

55.

尷尬的小湯尿尿完，陰莖包皮上還有些液體閃爍，双手遮掩著幾近光滑陰部，他緩慢地步進房間，內心還想著怎樣跟爸比討價還價。「尿乾淨了？」高大壯碩的湯將臣問。小湯點點頭，支支吾吾，推推托托。忽然之間，小湯被湯將臣一把抱起，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小湯就被赤裸的放到床鋪攤開的嬰兒尿布上。雞雞蛋蛋屁屁接觸嬰兒尿布的瞬間，還在爸爸懷中的小湯完全忘記了自己應該要推託或掙扎。這觸感實在太特殊了，他忘我地停滯了思考或反應。而幫小湯包尿布的湯將臣，相當順手的舉起躺著的小湯双腿，就像小湯還是小嬰兒時般替他換尿布似的，全然忘了小湯已經是十幾歲的小孩了。拿起了爽身粉就往小湯双腿間的胯部大灑，接著用手抹開推在他的陰部生殖器到會陰還有肛門屁股處，然後將嬰兒尿布前襠平貼。如商店老闆所說，試用包的嬰兒尿布，小湯的腰圍還能包得住，後襠的貼片緊緊貼著尿布前襠，湯將臣就幫小湯包好尿布。

小湯低頭看著自己穿上了嬰兒尿布，害羞尷尬地無語。湯將臣要小湯現在好躺平睡覺，還吩咐了半夜有感覺尿尿，要自己起床去廁所尿尿，嬰兒尿布只是防止他又尿床了。

双腿胯間有著奇異感覺，柔軟地保護著。躺著的小湯感受著這份陌生又熟悉，回想起剛剛双腿被爸比抬起，像小嬰兒般包尿布。從前他還是小嬰兒時的記憶早就淡得猶如忘記，被爸爸重新包尿布，他突然臉紅了起來，發出著咕噥咕噥無意識的聲音。原來自己還是小嬰兒需要包尿布的時候，是這樣的光景，被爸比拉起双腿，望著天花板，還有仰望爸比的臉線，都在腦海內清晰清楚的補完。小嬰兒的自己是這樣啊，他忽然覺得幸福不已。

56.

這一眠一覺，來得突然又安穩，小湯沒有像之前一樣，擔心著自己會尿床而不敢放心睡覺。双腿胯間的嬰兒紙尿褲給了他安心，入睡沒有察覺，再怎樣都還有紙尿褲擋著，不會尿床的，他可以快快睡覺，一下子他就已經沉睡，睡進一個從前曾經的狀態与模樣。

睡滿八小時，他醒在一個陽光大把洒進房間的早上。他起床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翻開被子，摸摸自己屁股双腿下方的床鋪，是乾的，他沒有尿床，這麼多日早晨醒在尿濕的床單上，重回不會尿床的自己，他興奮又大喊，在床上跳了跳，亢奮地跑出房間，完全不顧自己身上沒穿衣褲的，要去跟爸比炫耀，他沒有尿床，床還是乾淨的。

唐々正和身上只有一條白襠的湯將臣，在餐桌前食用早餐。他們對於突然衝出來的小湯，雖然意外，不過他們沒有什麼親密舉動，對話也很日常，兩人相隔一張桌子，湯將臣很自然地面向只穿著嬰兒尿布的小湯，讓他往自己身上蹭。「爸比——我沒有尿床了——」小湯很驕傲地炫耀自己昨晚沒有在床上尿尿。

湯將臣讓小湯坐在自己大腿上，先稱讚了小湯一番，「沒有尿床，很棒——唸國中了，本來就不應該再尿床了。」湯將臣邊說邊伸手去小湯的褯襠，「爸比，檢查一下你的尿布有沒有濕。」如果不是湯將臣伸手跟說著「尿布」，小湯完全忘記了自己昨晚是包著尿布上床睡覺，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身上就一件尿布而不是一條白襠。他正感覺尷尬不已時，爸比已經在撕開他的襠前黏貼片，拆著他的胯間尿布。他來不及阻止，尿布前襠就被卸下，他近乎光滑無毛的有著白色爽身粉點點塊塊的私密處，小雞雞蛋蛋就在黃澄澄尿濕的嬰兒紙尿布內。「你昨晚還好有包尿布，不然又是尿床囉——」小湯發現了唐叔正看著他跟爸比，他的卵鳥卵蛋就暴露著，他紅了臉，還來不及変臉發脾氣，就想趕快逃離現場。跳下爸比的大腿，他的光屁股蛋就被湯將臣拍打。「去沖一下，好吃早餐了。」看著小湯光溜溜衝向浴室的兩人，忍不住地笑了。

57.

躲進浴室裏的小湯，赤身裸體的他，渾身發燙，最明顯的便是他双腿之間，那塊被尿布包覆整夜的私密處，一隻肉體膚色相通、未經人事的粉白卵鳥，正熱血澎湃，筆直向上。剛剛自己隔著尿布坐在爸爸大腿上的餘溫還在屁股上，他的臀肉有些躁動，小湯揉揉自己的屁股，他那被包皮包覆的青春小鳥像是亟欲渴望破繭而出般，脹痛讓小湯捏著。腦海中爸爸僅穿著一條白襠的肉體，時不時的浮現衝擊。小湯双腿之間的卵鳥突破了包皮的束縛，破殼呼吸。

是什麼，讓男孩逐漸蛻変成男人的開始，是双腿之間頻頻騷動搭起帳篷，是長出了第一根鬍鬚，是開始出現了第二性徵，亦或是包皮退下露出了粉紅龜頭，還是噴射出能夠繁衍後代的第一發精液。

小湯的双腿之間，卵鳥昂首，卵蛋震動，就要展翅高飛般，整根陽具筆直朝天，男孩陰莖与肚皮只剩手掌緊握的距離。他無意識地搓揉撫摸卵鳥，呻吟呢喃。當他有意識時，已經來到要射精的前一刻，而他知道自己正在「自慰」、「手淫」，也就是他跟阿猿小馬嬉鬧之間說的打手槍。他的腦海不停閃爍著，剛剛坐在爸爸大腿上被打開尿布還有之前趴在爸爸大腿上被拽下白襠內褲、光屁股被打的畫面。

小湯的射精瞬間，伴隨著呢喃著「爸比」，混雜著呻吟著，腦中盡是爸爸高壯魁武只著白襠的肉體，壯碩胸肌、渾厚臀肉。他顫抖身體，腿軟臀熱，屁股好像還有著爸爸昨晚打屁股的溫度，整個双腿私密處都發燙燒熱著。

58.

伴隨著浴室內的小湯洗澡水聲，湯將臣跟唐々親暱的正在廚房洗碗盤清理。平凡日常就像現在，穿條白襠內褲和自己男朋友吃完早餐，再站在流理台前一塊，聊起計劃著今日去大賣場購物的清單。湯將覺得幸福，他的身體還有清晨与唐々清晨炮後餘韻，腦內還有著清晰記憶。他放了個屁，臀間有些濕潤，他的屁股被唐々打了一掌，「放屁還不去別的地方放，髒鬼。」

「還不是你⋯⋯」湯將頭靠過去親吻唐々時，他們聽見了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吻便短短的瞬間。唐々到後陽台洗衣服，把廚房剩下的事情給了湯將。

光溜溜進房間，在抽屜內只剩最後一件白襠，小湯納悶著之前丟在洗衣籃內的內褲去了哪裏，好強的他又不想問唐德武。套了一件內褲的小湯，學他爸爸、湯將臣一樣，在家穿條白襠，其他什麼也不穿，這樣最大人最男人。他經過客廳，到廚房才看見爸爸。湯將臣處理完廚餘後，正弯腰拎起垃圾分類桶內裝塑膠袋子的寶特瓶跟鐵罐等，小湯看著爸爸沒有贅肉的腰間，男性白襠撐起的前胯後臀及強健線明肌肉双腿，看得出神，連爸爸問他話都沒反應。「我跟唐々⋯唐叔叔等會要去大賣場，順便幫你買包尿布？」湯將臣走近小湯，一掌搔起他的頭髮，他才回過神：「⋯⋯嗯⋯⋯什麼尿布⋯⋯」小湯明知故問，他其實比較需要多買幾件新的內褲。「爸比⋯還要幫我包尿布⋯⋯」

湯將臣一手拿著兩包資源回收，一手拍擊了小湯的白襠屁股。「還會尿床就要包尿布。今天沒尿床，不是很好，不用洗床單。」小湯臉有些紅，因為他想起昨晚被爸比包尿布，光著下半身被抬起腿，遛著卵鳥卵蛋⋯⋯而他一想到就覺得尷尬羞恥卻又渴望，想要再像小嬰兒般，被爸比包上尿布。

59.

他們開車前往大賣場，既然同出同入，座位上小湯就耍任性著要坐前座，唐々是覺得沒差，湯將臣也就順著小湯。他們在入口處附近的手推車處，撿了台購物車，便往裏頭去，就如同旁邊的那一家夫妻，只差沒有一個包著尿布的幼兒坐在購物車內向著他們。小湯望著那個比小很多歲的幼兒，他的尿布鴨屁股，讓小湯害羞了，還好他已經大得無法被爸比安置在手推車內。

他們從入口的家電逛起，也沒有特別需要添購什麼，便當做是把玩欣賞，一直要到日常用品、食物生鮮蔬果區域，他們才開始大肆將物品往手推車內放，幾乎很快要把整台車都堆滿了。小湯一直想找機會跟湯將臣說他需要買幾件新的內褲，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卻覺得有點尷尬，以前內褲這種東西都是媽媽買好，直接放在抽屜裏頭的。小湯拉拉湯將臣的衣角，小聲地說：「爸比⋯⋯我的⋯⋯內褲沒有了⋯⋯」

「為什麼會沒有？入學的時候不是在買制服時一塊買了幾件？」湯將臣說話的聲音，在旁邊的唐德武很難不聽到。「小湯尿濕的內褲，黃得很可怕。我用漂白水浸過再洗還是很黃的，我都丟了。小湯你還有幾件可以穿？」唐叔叔的問話，讓小湯聽而不聞。湯將臣對於小湯有幾件內褲完全不清楚，其實他自己有幾件也是。他的內褲都是唐德武在幫忙淘汰更新的，他只知道洗澡的時候去抽屜裏拿，反正那邊從來也沒有缺過。「不然去內衣褲的地方看看。」湯將臣說著。

他們在男性內衣褲的架位上，發現成人M號尺寸腰圍都比小湯的來得大上許多，不然就得挑選兒童有卡通圖案在屁股的。湯將臣原本想直接拿兒童白色卡通圖案的，但被小湯拒絕。「我想要跟爸比一樣的⋯⋯」小湯私下摸過湯將臣穿的內褲布料，畢竟是名牌白襠內褲，自然是用料實在。小湯這樣說，湯將臣還不知道眼前掛在架上的，跟他平常穿著差在哪，不過唐德武倒是知道小湯的意思。

「你爸穿的牌子這裏沒賣，叔叔晚點上網再幫你訂。思本官網賣上的，其實也不錯，你爸也有好幾件。」唐德武說著。他說得太自然，倒是讓小湯一臉納悶著，自己爸爸的內褲關唐德武什麼事，為什麼他這麼清楚。湯將臣還算沒這麼遲鈍，他打圓場地說著：「那就請唐叔叔網購囉。爸比的內褲都是請他幫忙買的⋯⋯」

內褲的事情，湯將就麻煩唐々。他們才準備往結帳櫃檯移動，「是不是少買了什麼？」唐々問。「小湯要的尿布——」湯將臣自然地回答著。爸比的聲音大得旁邊人都聽得到，小湯害羞得超想在附近找洞鑽。其實沒有什麼，買尿布是很稀鬆平常的事，除非有人心裏有鬼。他們三人往尿布衛生紙區域移動，既然都到了這裏，湯將臣很順手的拿了四袋衛生紙，在嬰兒及成人紙尿褲櫃位時，湯將臣拿了試用包同個品牌的嬰兒尿布，遞給了小湯，要他幫忙拿，這更是讓小湯覺得尷尬萬分。「要買到這麼多片包裝的啊？」唐々問時，湯將臣才意識到似乎可以買片數比較少的，但看了架上的，似乎也沒有差多少片跟價錢，他就跟唐々說不用換了。

在他們討論時，小湯的眼神飄來飄去，企圖不要跟附近的人有任何眼睛相對的機會。「小湯——」一聲熟悉的喊叫聲，遠遠從旁邊衛生紙架那傳來，是阿猿跟他媽媽來購物。阿猿一見到小湯，便大喊著他的名字，開心地跑了過來，用肩膀撞了一下小湯，然後阿猿注意到了小湯手上拎著嬰兒紙尿布。

60.

無論阿猿有意無意，小湯都會心有餘悸。「欸，你為什麼要買嬰兒紙尿布啊？你們家有小嬰兒？欸我怎麼沒有聽說你說有弟弟或者妹妹出生？」阿猿即使是以平常的聲量問著，小湯的耳朵聽來都像是廣播。阿猿注意到了湯將臣跟唐德武，以他印象中小湯提及爸爸的模樣，他很快就分出誰是小湯爸爸、誰是湯爸爸室友，那個小湯覺得Gay Gay的男人。「湯叔叔好——」阿猿裝乖後，又立刻把注意力轉回小湯身上。阿猿鬼模鬼樣地嬉皮笑臉問著小湯：「這個是不是你要用的？呴——還會尿床喔——還是小寶寶喔——」阿猿竊笑著，他讓小湯幾乎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快翻臉了。小湯又不想在爸爸面前，對著自己朋友說謊，但又不能直接了當坦然地承認是他需要紙尿布，因為他最近一直在尿床⋯⋯「你很煩耶——」小湯用著空著的手推著阿猿，「你趕快去找你媽媽啦⋯⋯」阿猿其實沒把小湯手中的嬰兒紙尿布放在心上，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他偷偷跟小湯說著他的菸抽完了，需要他幫忙買幾包，不然就要缺貨了。「下午去找你家找你。」小湯說完，便趕緊讓阿猿跟他們走開，自己手上拎著嬰兒紙尿布實在太尷尬了。他只想趕快跟爸爸把購買的東西結完帳，然後上車回家。

湯將臣熱車時，笑著小湯：「你也會不好意思啊？那就趕快不會尿床。看看這包紙尿布用完前，能不能不會尿床——」在副駕駛座的小湯羞紅著臉別過頭：「會啦會啦，我才不會一直尿床。」

後座的唐德武努力地憋笑著，然後想起了他們衣櫃內湯將臣喝酒時要包的成人紙尿布不知道還有多少片，今天應該一塊添購的，不過他心想著「算了，讓湯將在兒子面前保留些面子，這兩父子還真是同個模子刻出來的。」

因為還住在套房時，唐德武也曾經在跟湯將臣一塊購物，幫他買了包成人紙尿褲，讓人高馬大的湯將尷尬不已，難以為情，湯將實在不想要手持著成人紙尿布，這樣很像告訴全世界自己需要包紙尿布。唐々當時是大笑，說著：「這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喝了酒就尿失禁才尷尬吧。紙尿布用完又不添購，是不是喝酒尿失禁要被打屁股？」

當時在身旁手拎著紙尿布的湯將竟然回他：「被打屁股沒有像現在這麼尷尬啊⋯⋯」

「打你屁股，我手會痛耶。看來要去買打屁股用的板子。這包用完，不包尿布喝酒，又尿褲子，就用板子狠狠揍你一頓。」

「別這樣啦⋯⋯」湯將邊說邊跟他撒嬌，是唐々巨大的浪漫。

61.

假日的晚上，以前是湯將臣跟唐々的兩人時光，慵懶的賴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或者喝點小酒放鬆一下。自從被唐々提醒了「爸爸不念書，小孩當然不會念」，湯將臣都會陪著小湯坐在書桌前面。假日可以稍微休息，但至少要一個小時。湯將臣雖然不算是資優生，但自然組一路念到大學，回頭算國中數學，太久沒碰，也是需要一點時間複習基本公式運算之類的，他就當陪著小湯。父子兩個都穿條內褲在書桌前努力著。爸爸在身邊，而且是陪著他不是坐在唐叔叔旁邊，小湯更是覺得太好了，即使數學不會就是不會。

爸比貼在他的肩膀邊，埋頭認真的解釋公式，而小湯竟是沉醉在湯將臣的男人體香，自己白襠內的傢伙有了反應搭了小帳篷都不知。「這樣懂不懂？」湯將臣在白紙上演算著公式由來後問著。小湯似懂非懂地應：「⋯⋯嗯⋯⋯」他低頭就發現了白襠異狀，急忙地起身說要去尿尿。湯將臣嘆了一口氣，便放小湯去廁所，他一個人坐在房間內，望著白日買回來的嬰兒紙尿布就放在床沿，「知道要尿尿，怎麼睡覺時候沒感覺⋯⋯」他看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便站起準備離開，他搔著腰間的癢，經過小湯房間旁的浴室，沒聽到尿尿聲也沒有水龍頭水聲，不知道這小鬼在幹嘛，他也沒追問就走往客廳。小湯躲在廁所內等待著自己白襠攏起處平坦冷靜下來。

其實小湯現在超想抽一根菸的，開了門縫探頭，然後以最快速度，進房間拿菸跟打火機，順手帶了浴巾，等會抽完菸立刻洗澡，以消弭菸味。小湯沒有在家裏抽菸，一是爸爸常不在家，他大可下樓在家附近遊蕩再找地方抽，二是爸爸在家，他嫌麻煩，他並沒有讓湯將臣知道他會抽菸。

62.

抽了根菸、洗了個澡，濕漉漉的小湯身體都沒擦乾就套上白襠，然後往客廳沙發上爸爸的邊邊蹭去。湯將臣眼睛看著電視，只伸手搔著小湯的頭，水珠就洒花般四濺。「頭髮也不擦乾。」湯將臣他被濺著而笑說。大電視上放映著電影，客廳的燈已經關閉，只剩廚房及往書房跟小湯房間的走道燈亮著，讓主要的光源來自於電視螢幕，這樣電影中的許多背景細節更加清楚，這是唐德武戲稱的「劇院模式」。黑暗之中，唐々与湯將有時會十指緊扣，有時會有些其他的親密動作，而小湯蹭到了湯將臣身旁，他們就只能低調的大腿觸碰大腿了。漆黑掩護下，小湯可以不用在意著自己的內褲褲襠是否有任合異狀。而事實上，當注意力集中在電影情節時，血液是不會往双腿之間衝集的。

電影結束，在靠著湯將臣臂膀的小湯幾乎要昏睡，畢竟電影不是商業娛樂片，這個年紀的他是懂非懂。唐德武開了大燈，小湯才意識到已經結束了。湯將臣問著小湯要不要先去睡了，湯將臣的觀念上小孩是不可以太晚睡的，身為職業軍人的他非常清楚能睡是福，尤其這個歲數的小湯，還沒有太多大人的煩惱，要早睡才會長大長高。催趕著小湯進房間睡覺，而小湯忽然勾著湯將臣的手臂，彷彿有話要說，但他又開不了口。「怎麼了？」湯將臣問。

「爸比⋯⋯」小湯睡意撒嬌地說著，他不想在唐叔叔面前說出想說的話，便拉著爸爸往他房間裏去。

湯將臣不知道小湯到底要說什麼，進了房間，小湯扭扭捏捏的。「再不說，我要出去囉——」

「就是那個⋯⋯睡前⋯⋯」小湯斷斷續續地說著，無法一口氣說完。「我需要那個⋯⋯」

「哪個？」湯將臣還真不清楚小湯需要什麼。

「我需要那個啦⋯⋯那個⋯⋯哎呦⋯⋯我需要⋯包尿布⋯⋯啦⋯⋯」小湯臉紅脖子粗地說完。

63.

湯將臣眼前這個小孩，害羞又彆扭的說著自己需要包尿布，讓他不知道該不該笑。「尿布不是放在那，已經在你房間了，你忘啦？」湯將臣完全沒有抓到小湯的意思，還以為他在問尿布放哪。湯將臣沒有意會到白日他問小湯買尿布時小湯回他的話。

「⋯⋯爸比幫我包⋯⋯」小湯尷尬地說，湯將臣愣了一下才明白意思。

他拍了小湯的白襠屁股，「都國中生了，還要爸比幫你包尿布。」湯將臣經過小湯，去拆那包尿布，「到床上躺好。」湯將臣拆著包裝時這麼說著，他從裏頭抽了一片後轉頭便看見了小湯乖乖躺在床上，他忍不住莞爾，拍著小湯的側臀：「穿著內褲要怎麼包尿布？」聽到爸比這麼說時，小湯才尷尬的發現自己沒有把白襠內褲脫掉，他自己伸手要脫時，他注意到了更害羞的異狀，双手脱了一半的白襠就卡在胯間。「怎麼了？不把內褲脫了，怎麼包？」湯將臣這麼說時，更是讓小湯害羞。

因為他勃起了，他筆直的粉紅卵鳥就卡住了白襠內褲的褪出。遲鈍的湯將臣完全沒有察覺小湯的囧態，只以為是男孩的懶惰，連脫內褲都想要爸爸幫忙。湯將臣超自然地脫下了小湯的白襠，還讓他順勢双腳底板朝向天花板。湯將臣就按著他所知道的幫嬰兒包尿布的方式進行著，將攤開的嬰兒紙尿布墊在小湯屁股下面，再放下他的双腿，可是他感覺到一股阻力，小湯似乎用力舉著腿，不肯他放下。「把腳放下來，我才能幫你穿好尿布。」聽到爸比這麼說，更是讓小湯尷尬。

「⋯⋯爸⋯比⋯⋯爸比⋯⋯我⋯⋯我⋯⋯」小湯還來不及說他勃起或有反應的話，双腿就被湯將臣壓下，他的粉紅卵鳥狀態就已經完全展露在爸爸面前，讓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害羞尷尬不已。

湯將臣看到兒子的卵鳥也沒有太過於驚訝，倒是笑笑：「長大囉——」沒有幾個父親會看過自己青春期兒子勃起的陰莖，看過嬰兒時期勃起的小雞雞倒是有的。

64.

心無異念就不尷尬。湯將臣並無多想小湯為何卵鳥充血，只覺得男孩血氣方剛，以為只是稍微有反應而已。洒了爽身粉，徒手塗抹時，湯將臣的手觸摸到了小湯的卵鳥，他才知道小湯不只是有反應或充血而是勃起。整隻卵鳥硬梆梆的，無法使之朝下。湯將臣低頭看向小湯的目光，讓仰躺的小湯視線与之交會。爸爸的臉，讓他更是不知所措，愈是緊張愈無法軟卻，彷彿又更硬了。湯將臣的手指頭點了點：「你這樣怎麼包尿布？怎麼回事。」小湯支支吾吾的：「⋯⋯爸比⋯⋯不要一直看啦⋯⋯」男孩還是會害羞的，小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未來他會明白知道的。

湯將臣別過臉，無聲竊笑著，等了一會，他才轉回來，以極快的速度將尿布前襠，越過胯間，貼上小湯的私密處。他觸摸時，知道小湯沒有完全軟掉，便只能盡量讓胯間緊貼小湯大腿內側，前襠繃緊，剛好能夠蓋過小湯的向上卵鳥，再勉強貼上左右側貼布。「等一下軟掉，再看看需不需要調整。」湯將陳拍小湯的側臀，示意已經包好了，他收拾了爽身粉跟丟棄撕下的魔術貼邊後，要離開前，仍躺在床上的小湯叫住了他。「怎麼了？幫你包好了，就好睡覺了。」

「爸比⋯⋯」小湯彷彿有話要說。「⋯⋯爸比⋯⋯我⋯⋯要抱抱——」

湯將臣笑了笑，伸手拉起小湯。原以為是立定的擁抱，但小湯順勢就已經整個人像隻無尾熊般，双腳勾住湯將臣的腰桿，掛在他身上。湯將臣托起小湯的尿布屁股，以他又高又魁的體型，這樣抱著小湯，跟全副武裝相比也沒有太過負擔。湯將臣空的手捏捏小湯的鼻尖：「都上國中了，還像小朋友一樣。」小湯鼻音的嗯嗯撒嬌蹭著爸爸的肩膀。這樣抱著小湯，已經是很遙遠以前的事情，湯將臣的記憶早已模糊，但現在好像清晰了些。那時候小湯還好小隻，可以完全不費力，只是需要小心翼翼的抱緊。湯將臣要放小湯下來時，小湯又撒嬌著，再一下下。「還要啊⋯⋯好啦，再一下。」小湯的再一下，又再一下。他似乎想要在湯將臣懷抱中入睡。「還不想下來啊？那我要把你抱去客廳囉。讓唐叔叔瞧瞧你這副模樣⋯⋯」湯將臣原本以為這樣，小湯會因為不想讓唐德武看見他這樣幼稚而乖乖上床躺好睡覺，但小湯寧可被唐叔叔看見，也不想這麼快結束他被爸爸抱著。

65.

看見湯將這樣托著小湯尿布屁股步入客廳，唐々有點訝異，湯將彷彿抱著一個巨大的嬰兒。要說小湯湯成紀是巨嬰好像也說得通。原本叉著双腳，將筆電放在大腿上的唐々，把筆電放下，離開沙發，他走近湯將。

在湯將臣把小湯抱出房門時，小湯緊閉双眼、頭靠在爸爸肩膀上，什麼也不想看，只想再維持這樣一下下。他回到了曾經熟悉的懷抱，記憶被拉得很遠，遺忘的彷彿又深刻了起來，包著紙尿布就跟嬰兒時期一樣，心靈跟狀態都跟以前一樣。時間改變的，只有身體。閉著眼睛在爸爸懷抱中的小湯忽然有了睡意，呼吸開始沉了，漸漸要睡，鼾聲都要出來了。

「怎麼回事？」唐々幾乎是只開口沒出聲，湯將亦然。「包尿布的時候愛撒嬌，想抱抱。」情侶之間通常一點就通，知曉意思。「如果還吸奶嘴，就真的是巨嬰。」

湯將臣身上的小湯，意識潛沉，彷彿在耳邊聽見爸比說話，他的双手更抱緊打赤膊的爸爸。湯將臣時不時地拍拍小湯的尿布屁股，唐々忍不住拿起手機拍下眼前這幅畫面，穿著白襠的壯碩男人抱著胯包尿布的男孩巨嬰。唐々是邊拍邊竊笑著，還轉了錄影模式拍著影片。

湯將發現後，一臉說著唐々你在幹壞事被抓包。男朋友的彼此默契，不用多說或做什麼，就能心有靈犀、知己知彼。湯將臣抱著似乎入睡的小湯，緩緩地走向唐々，然後頭靠了過去，便吻了唐々。這是湯將臣的幸福，有兒子、有男友。

瞇著眼睛，微微睜開的小湯，他的視線裏湯將臣与唐德武兩個男人頭靠著頭，不知道在幹嘛⋯⋯視線被擋住了，如果爸爸的身體再側一點，他就看得到到底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