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櫻(番外) 我向櫃檯招手「Hey, bartender!」 粗框眼鏡的酒保轉頭看過來,眼神對上我,職業微笑換成了戲謔的擠擠眼。 在調戲我這個熟客的同時,他正處理著剛清潔完畢的杯子們。
啤酒杯、香檳杯,各種剔透的水晶杯。 昏黃的燈光讓它們映出滿盈的暖色。 一手布一手杯子,轉杯、擦拭、下一個。 落櫻(完) 下次再見到Gray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正是入秋時。
在西班牙酒館裡我們點了滿桌的Tapas配壺Sangria邊吃邊聊。杯盤半空時,我點來暖胃的熱茶也上桌了。端起杯子啜飲,我抬眼望著Gray。 眼下有點疲倦的痕跡,但他下班後仍跟我在這坐了幾個小時。眼旁有著笑紋,目光如初見時一般閃亮。 落櫻(下) 牛奶失蹤的頭幾天晚上,我用她聽慣了的用餐訊號-湯匙敲擊罐頭的鏘鏘聲。
在公寓樓道、頂樓天台、還有附近街道暗巷,邊敲邊喊著她的名字。
隔幾天,我到隔兩條巷的學校圍牆邊,敲著罐頭循牆緣走了兩圈。
後來,房東阿姨讓大孫女來找我。 落櫻(中)Live上認識的皮質夾克,我叫他Gray。
Gray是我第一個主動去"幫忙"的人。但在Gray以後,我依然盡量當做如同看到普通街景一般,並不特別躲避或刻意去接近。
因為太接近,會讓我有種恐懼感從心底浮起。像是生物本能一樣,聞著了上風處傳來的不祥氣味,心底就會響起警鐘。
但我還是…犯下了大錯。 落櫻(上) 「桜子ちゃん,これわミルクですよ~」
這是櫻子僅記得的,她說過的一句話。母親說的。
五歲時,當收養我的爸媽詢問我的名字,我說「我是櫻子。」
十五歲時,我翻著日文字典一字一字的確定了這句話的意思。
再次見到他的那天,也是遇到牛奶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