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中國富豪郭文貴在海外高調爆料中共高級官員貪腐問題的事件,引起外界很大的興趣。大家都以看好戲的心態來等看郭文貴能不能爆出什麼驚天大料。其實我本人也有這樣的心態——誰不願意看好戲呢?不過,對於郭文貴事件的分析,如果僅僅停留在爆料階段未免可惜,因為在我看來,這個事件的另一個側面反映的,是習近平的管治危機;而這個側面,就是中國菁英階層大量出走。
根據長期駐京,觀察中國政局變化的日本記者峯村健司(Kenji Minemura)在他的《站上十三億人的頂端:習近平掌權之路》一書中援引國民間調查機構「胡潤百富」的調查結果所顯示的數字:在2013年,中國富裕階層人士移民海外或提出移民申請的比例,高達64%以上;伴隨這這股移民潮流出海外的資產,據說估計高達4,500億美元。
另外,根據貝恩策略顧問公司(Bain & Company)在2013年所發表的《中國個人資產報告》指出,在中國的富裕階層人士當中,「已辦妥移民手續」或「預計不久將要移民」者,占了將近60%的比例。要知道,這兩個數據覆蓋的調查對象,還是所謂的「中國富裕階層」,也就是類似郭文貴這樣的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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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一大批並沒有富可敵國,但是具有一定資產的「中產階級」,可以負擔得起子女在海外就學和一兩套房子的這批人,也呈現大量出走現象,或至少紛紛把子女送到海外安置。如果把這兩個群體加在一起計算的話,數字更為龐大。說中國的有錢人,一半以上都已經移民或希望有一天可以移民,應當不是太誇張的說法。此外,大量出走的不僅僅是有錢人,根據中國社科院的調查顯示,到2008年為止的十年間,逃亡海外的政府以及國企幹部達到16,000~18,000人之眾。至於從國內流出的資產,則高達8,000億人民幣。
對於菁英階層大量出走的現象,輿論一般都指出,原因主要是缺乏安全感。但我們還是應當深究,為什麼中國有錢人如此缺乏安全感?